“小雲,你想讓朕給你討回什麼公道?”霍景逸聽著沈綰雲的話,內心警惕起來。
“皇上當日可是親耳聽顧如意說,臣妾這張臉就是她所為,臣妾想請皇上為臣妾討回一個公道!”
沈綰雲觸摸自己臉上的疤痕,為原先的沈綰雲感到可惜。
若是這張臉沒毀,或許沈綰雲最終不會落得這般境地。
沈綰雲如此想著,腦海莫名又浮現出那本無字天書,頁數極快的翻動,最終停在一個頁麵。
定睛一看,沈綰雲便發現上方豆大的字眼,【美顏丹】。
“美顏丹?”沈綰雲心底泛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內心驚濤駭浪,迫不及待想把這個藥膏給研製出來。
“皇後你聽錯了,那日顧小姐並未說過這樣的話,以後也切莫再提。”霍景逸神情不自然的否認道,暗罵沈綰雲異想天開。
當日怎麼就沒有把這個醜女給毒死,以至於現在多事之秋。
聞言,沈綰雲回神,看向霍景逸的目光淬著寒冰,“皇上,臣妾雖然愚鈍,可臣妾並不善忘。”
“皇上方才不還說會為臣妾討回公道嗎,怎麼現在卻不相信臣妾的話?”沈綰雲語句犀利的逼問,精致的麵容覆上寒霜。
沈綰雲起身,從床底抽出一根木棍,拿在手中把玩。
觸及這一幕,霍景逸當下回憶起女人手持木棍,將他貼身侍衛全都放倒的場景。
“小雲你與顧小姐無仇無怨,她又怎會對你如此仇視,定是你記錯了。”
霍景逸言辭強調最後一句話,隱隱蘊含幾分警告。
儼然在警告沈綰雲見好就收,不要得寸進尺。
“霍景逸,你我之間早已無需這般虛與委蛇的逢場作戲。”
沈綰雲猛地將手中木棍直指霍景逸,冰冷的眼神可以在他身上盯出無數窟窿。
穿來這不足半月時間,便已前後經曆兩次被霍景逸殺人滅口的事情。
加之害得原身殞命那一次,霍景逸殺了她三次!
半月內,殺了她三次!
是什麼讓霍景逸以為隨口幾句話,便能把兩人之間的嫌隙一筆勾銷,忘卻往事?
“沈綰雲,你別不知好歹!”霍景逸看著眼前的木棍,風和日麗的麵容瞬間烏雲密布,陰鬱的話從後槽牙蹦出。
沈綰雲嗤笑一聲,漫不經心的收回木棍,“不知好歹的人,該是霍景逸,你。”
“當初若不是我讓沈府全力相助,你以為你能坐上皇位嗎?”
沈綰雲毫不客氣的撕破臉皮,胸脯微微上下起伏,“早知你是一頭白眼狼,我沈綰雲便不會扶持你坐上這個位置!”
“你不把我放在心上不說,竟還與自己皇嫂私通,害得我容顏盡毀!霍景逸,我沈綰雲此生與你不共戴天!”
沈綰雲一字一頓道,字字句句擲地有聲。
霍景逸會向她示弱討好,不過是看在霍無妄與沈翊的份上,她又為何要給霍景逸這個機會?
且不說現在的沈綰雲已經不是從前懦弱無能的沈綰雲,而是從現代世界穿過來的她!
憑借自己一身功夫,自然不必與他裝模作樣的維持琴瑟和鳴的關係。
“放肆!誰允許你直呼朕的名字!”霍景逸聽著沈綰雲的話,隻覺惱羞成怒。
看著被她三言兩語就惹怒的男人,沈綰雲打從心底感到不屑。
這樣毫無膽量的人,壓根就不是當皇帝的人選。
“怎麼,霍景逸你是再想胡亂給我按一個罪名,想要屈打成招嗎?”沈綰雲嗤笑道,沒有半點畏懼的意思。
“沈綰雲!”霍景逸對沈綰雲怒目而視,恨不得撲上前把人給掐死。
霍景逸原以為自己主動放低身段認錯,沈綰雲便會順著梯子往下爬,豈料她居然敢以下犯上!
此時的霍景逸全然忘了如今的沈綰雲不同於以往的沈綰雲。
“我不把你和顧如意之間的齷齪事公之於眾,並非是因為我怕了你們,而是覺得這樣太便宜你們了。”
沈綰雲慵懶的說著,拿過一把匕首接近霍景逸。
見狀,霍景逸下意識後退,腦海中浮現出沈綰雲在宮宴所表現出來的刀法。
“沈綰雲,你敢弑君?”
“我有何不敢?”沈綰雲宛如聽見個笑話,一把將匕首橫在男人脖子。
“霍景逸你忘了嗎,我就算在這裏把你給殺了,也沒人能夠證明是我動的手。”
“所以,你說我敢,還是不敢呢?”沈綰雲幽幽的說著,鋒利的匕首在霍景逸脖子上輕輕一劃。
霍景逸霎時感覺脖子傳來一道刺痛感,下意識伸手撫摸,入眼一片猩紅,“放肆!來人,立即給我將沈綰雲壓入大牢!”
“唰唰唰!”
守在冷宮外的禁衛軍衝進寢殿,將沈綰雲給團團圍住。
麵對如此險境,沈綰雲依舊漫不經心的用霍景逸身上的龍袍,擦拭自己匕首上沾染的汙血,“皇上真是好大的陣仗啊。”
沈綰雲粗略一看,將她團團圍住的禁衛軍少說都有兩位數,可見霍景逸是有備而來。
“沈氏弑君!將人給我壓入大牢,聽候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