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寒露後腦還在疼,抱著林清禾已經是極限,哪裏知道有個多心眼孩子懷疑她鬼上身。
她也不多說。
畢竟日久見人心。
小的這個,一看就是好哄類型。
大的這個,慢慢來吧......
“你在前麵帶路。仔細點腳下。”
安寒露抱著林清禾,不熟悉路,也不敢逞強,抬抬下巴,示意林清遠帶路。
林清遠低著頭走在前麵,認真尋找止血草藥。
安寒露知道鈴醫柴胡見原主不管孩子,耐心教了林清遠淺顯的草藥知識。
林清遠平時采了晾曬,是為了跟柴胡換點銅板、食物。
她一點不擔心林清遠胡來,反而抱好林清禾緊跟在他身後。
林清遠在斜坡上看見草藥,蹲下拿著小藥鋤仔細采摘,看上去特別專注。
安寒露與榮有焉看著發光的大兒子。
又一次感慨原主有眼無珠。
多好的孩子啊......
不提其他,光是這顏值,養著也賞心悅目。
林清遠將草藥采摘下來,抖落著泥土起身。
可兩頓沒吃,剛才那麼大半碗菜幾乎都給了弟弟。
這麼蹲了一會兒,起身太急,他有些頭暈眼花,身體晃了晃。
林清遠本就站在斜坡上,這麼一晃,一個不穩往後栽倒。
安寒露等得久了,抱不住林清禾,牽著他站在斜坡下看周圍,感慨古代的清新空氣。
視線剛轉過來,掃到林清遠起身站不穩,反應極快鬆開林清禾,朝前一奔。
她幾步上前,著急大喊,“清遠!”
林清遠穩不住身形,知道要遭,一點不急,將藥鋤鬆開,緊緊護住草藥。
聽到安寒露緊張呼喚時,他剛閉眼準備滾一圈。
哪知道往後一倒,倒在了安寒露溫軟的懷裏,耳邊是她急切的問詢,“崴著腳沒?”
林清遠緩緩睜開眼,看著她眼底真真切切的關懷,怔怔搖頭。
“你怎麼站不穩?不是有蛇吧?”安寒露沒敢把他放下來,探頭朝前看。
林清遠心裏湧動出一股暖,又害怕這都是假的,無意識捏緊手裏的草藥。
手裏的觸感,讓他想起草藥,連忙看過去,一看草藥絲毫未損,鬆口氣,舉起草藥跟安寒露分享,“娘!草藥無事!”
“傻孩子。以後先顧著自己!”安寒露愈發覺得這孩子惹人憐愛,揉了揉他的腦袋,扶著他站穩。
剛要詳細問,不遠處傳來了樹枝被踩斷的聲音。
母子三人齊齊看向聲音傳來的斜坡上。
坡上站著三個男人。
兩個高挑清瘦的男人並排站著,一個矮小的男人站在他們身後側。
年輕清秀的男人,手裏握著折扇,腰間墜著純白的玉佩。
目光帶著羨慕看著林清遠,又仿佛透過他看向遠處。
站在他身邊的男人,穿著普通,長相也普通,可眸光閃亮,眼睛美的令人難忘。
他見安寒露直勾勾盯著他的眼,微微皺眉撇開視線。
他們身後側的矮小男人長相更是泯滅人群的普通,眼底滿是不耐又生生忍住,眉頭緊鎖。
安寒露最初在看右邊男人的眼睛。
她好奇這麼美的一雙眼,怎麼有個這麼普通的五官。
後來是盯著前麵兩個男人的頭頂看。
因為他們兩頭上的字一模一樣。
紅的像在滴血般:凶。土災。
而他們身後側的男人卻是淺淡的黃色,三個字是:吉。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