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藥粉已經準備好。
秦毅恒已經餓虎撲食般撲了過來。
就在他即將壓倒林綿綿時,一個魁梧高大的黑影疾飛而來,一腳狠踢在秦毅恒胯#下。
“啊!疼死我了!哪個不長眼的,敢踹本少爺!”秦毅恒青筋爆凸,抬頭去找罪魁禍首,卻對上一雙陰鷙的黑眸。
秦鈞瓷冷唇緊抿,抬手解開一顆袖扣,眼中滿是不屑,宛如看一隻螻蟻。
“你在做什麼?”聲音陰沉,語氣已有幾分不善。
秦毅恒捂襠倒地,嘴裏不斷求饒,“三叔,我什麼都沒做啊!隻是剛好看到三嬸在這邊,想來問個好而已。”
“是嗎,那你問好可夠涼快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氣。
“這是醜八怪要和綿綿一起玩的脫衣遊戲哦!醜八怪你不要偷懶,快起來陪綿綿玩呀!”林綿綿故意扯他傷口。
秦鈞瓷聽到“脫衣”二字時,臉沉的像是能滴出墨來。
“你個傻子亂說什麼!三叔,是她勾引我的!”秦毅恒氣急敗壞,掙紮著爬起來要教訓林綿綿。
秦鈞瓷對著秦毅恒又是猛踹一腳,隨即長臂一伸,將林綿綿攬到懷中護著,“再給你一次機會,重說!”
林綿綿縮在秦鈞瓷懷中,兩隻小手牢牢攥著他衣服,仰頭悄悄看了一眼,聲音和動作能看出來,這次按摩效果很有效!
秦毅恒疼得說不出話,抬手指自己的跟班。
秦鈞瓷眼刀掃過去,剛要為秦毅恒辯護的跟班撲通一聲跪下了,“三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還有誰想說?站出來。”秦鈞瓷斜睨眾人一眼,視線便停在了林綿綿身上,上下打量一遍,還好沒受傷。
此時周遭鴉雀無聲,三爺是秦家的天,沒人會為了一個小小的秦毅恒去得罪三爺!
“回去。”秦鈞瓷拉著林綿綿的小手回房間,其他人知趣地低下頭。
路過秦毅恒的時候,林綿綿勾勾秦鈞瓷的手指,悄咪#咪地問:“大叔,醜八怪以後還能做遊戲嗎?”
聲音雖小,但是足夠秦毅恒聽清楚。
“這輩子都別想了。”秦鈞瓷聲音冷得刺骨。
“那醜八怪好可憐啊,綿綿也好可憐,都沒人陪綿綿做遊戲了。”嗓音甜膩慵懶,青絲撥向一側,露出精致的鎖骨,看向秦鈞瓷的一瞬眸中閃著細碎的光。
他驀地感覺喉嚨發緊,深眸如浩瀚煙海,離開的步子變快。
看來得管好這個小傻子了!
走到落地窗前,他突然停下,按著林綿綿堪堪露出的瑩白雙肩,略有些粗暴地壓到牆上。
“唔……大叔你要幹嘛呀?”睫毛撲閃,一臉憨笑。
秦鈞瓷臉色陰鬱,差點兒就被人拐走了,還笑!
“做遊戲可就不能吃零食了哦。”他俯下身,平視林綿綿,臉上掛著一抹狡黠的笑。
林綿綿登時笑不出來了,金豆子一個個往外蹦,“嗚嗚,綿綿不要做遊戲,綿綿要吃糖,綿綿要吃糖……”
秦鈞瓷陰沉的臉終於轉晴,指尖輕輕擦去她麵頰上的淚痕,“那綿綿還覺得醜八怪可憐嗎?”
她頭搖得像撥浪鼓,像個氣炸的小河豚,“醜八怪是大壞蛋!綿綿再也不要和醜八怪說話了!”
目的達成,秦鈞瓷寵溺的揉了揉她軟發,“綿綿要記住今天說的話,不做遊戲以後才有糖吃。”
看著林綿綿乖巧點頭,秦鈞瓷覺得找到和小傻子溝通的訣竅了。
屆時,秦毅恒也被跟班抬回了房間。
家庭醫生已經離開,隻留下愁眉苦臉的秦毅恒和憤憤不平的霍雲。
“三爺下手也太狠了,這是想斷了我們大房的後呀!我得去找夫人理論去!”
霍雲踩著高跟鞋,剛拉開門就看到袁梅站在門外。
“我來看看毅恒,現在怎樣了?”
“夫人,這件事您可要為我們毅恒主持公道呀!老三因為一個傻子把毅恒打得下不來床,那傻子說的話怎麼能信呢?”霍雲哭得委屈。
秦毅恒也叫屈,“那個傻子勾引我,我當即就拒絕了,誰知道三叔來了,那傻子就汙蔑我對她圖謀不軌。”
霍雲接過話,“您聽聽這多離譜,我家毅恒儀表堂堂,怎麼可能對一個傻子有那種心思呢?她配嗎?”
話一出口,袁梅立刻板起了臉。
“是,你家毅恒看不上傻子。那怎麼每次出事,秦毅恒都在現場?我就不信他好端端待在大房,會被鈞瓷打。”
霍雲一時啞口,“夫人,您可不能偏心老三啊,我家毅恒可是受害者。”
袁梅冷哼一聲,“我要是偏心鈞瓷,這諾大的秦家還能有你們的立足之地?”
這下秦毅恒和霍雲都沒話可說了。
袁梅狠狠得瞟他們一眼說:“行了,好好養著吧,有什麼缺得跟我說,以後好好呆著別沒事找事。”
離開大房,袁梅想去看看兒子,誰知人家兩人早休息了,隻得改天。
秦鈞瓷蘇醒後,以往彌漫的消毒水味被花香替代,確切來說是林綿綿的體香。
兩人依舊是分開睡的,默契的在中間橫了一個大抱枕。
林綿綿睡覺四仰八叉,秦鈞瓷幾次入睡都被她一拳打醒。
隻好等她老實下來再睡,這一等就到了夜深,期間還給她蓋了幾次被子。
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林綿綿是被壓醒的。
睡眼惺忪,一抬頭便看到一條修長大腿橫在自己身上,兩條健壯手臂緊緊纏著自己,大手覆在小腹上。呼吸均勻且穩鍵,男性的味道漫延在空氣中。
抱枕早就不翼而飛了。
她嘗試著掙紮了兩下,依舊被牢牢困在秦鈞瓷的懷中。
微微側頭,秦鈞瓷睫毛微顫,眉間擰成一個小疙瘩,似乎睡得並不安穩。
她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認真瞧他,朗星皓唇,鼻梁高#挺,看久了要陷進去。
身後人似乎不滿她動來動去,大手固定住她軟腰,兩人嚴絲合縫。
秦鈞瓷均勻灼熱的呼吸如風掠過她後頸,癢癢的如羽毛輕搔。
不知何時,他唇貼上了她小巧的耳朵,低沉沙靡的聲音響起,“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