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頗為得意的瞥了趙書墨一眼。
趙書墨臉都氣綠了,渾身不住顫抖,鈞瓷哥哥現在都不願看自己一眼,居然同意讓這個傻子給他按摩,還是光著的?
可三爺吩咐的事情,誰也不敢阻攔。
林綿綿就在趙書墨噴火的眸子中大搖大擺走了出來,袁梅也並未阻攔。
她出了秦家,按照羅金給的地址,她直奔白興智的住所。
她沒有著急進去,而是先在住所外隱蔽的地方徘徊觀察。
正當時,身後突然閃過一個黑影。
林綿綿眼明手捷,掐破手中的石灰粉包,就要衝著黑影的眼睛撒過去。
“綿綿,我是羅金!”他抱頭蹲下,連忙解釋。
林綿綿連忙及時收手,“你怎麼來了?”
“我擔心你啊。”羅金銀白寸頭,瘦瘦地很機靈。
常年身後背著包,裏麵是各種高端精密設備。
“擔心我?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林綿綿斜睨他一眼,撇嘴說。
“別忘了,這白興智的位置可是我找到的。”他一副求表揚的樣子。
“好好好,你最厲害行了吧!”
事情緊急,林綿綿顧不上和他鬥嘴,謹慎探查外麵的風吹草動。
她堅信白師兄一定知道些什麼。
思索這些事的功夫,一行人從住所出來,領頭的人正是白興智。
“羅金,走!”
羅金麻利得跟在後麵。
他們一路跟蹤,白興智一行人的目的地是一家酒店,周圍人多眼雜。
“我進去後,你在門外盯著,有事及時通知我。”林綿綿小聲說。
“明白!”羅金回。
林綿綿換上黑衣和麵具,裝好變聲器,在白興智和一行人分開後,找準機會,緊隨他進了房間。
門關上的一瞬間,林綿綿抽刀抵在白興智脖子上,順手打開變聲器。
“什麼人?”白興智下意識掙紮反抗。
林綿綿厲聲威脅,“別亂動,我的刀子可不長眼!”
“我問你,你是不是安潭院的人?”
她之所以不直接問,就是怕白興智猜到自己的身份,她要下個套,讓他自己說出來。
“是。”白興智死死盯著眼前人的麵具,竟然連眼睛都看不到。
林綿綿卻隔著麵具能清白興智的所有表情,“那麼說你一定是知道治明師傅的秘方了,交出來?”
“什麼秘方?我不知道。”白興智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
“不知道,不可能吧!”林綿綿眸中閃過一絲淩厲,拿刀的手緊了三分,白興智頸上迅即顯現一道血痕,鮮紅的血漸漸滲出滴下。
“多少錢才能交出來?開個價吧!”林綿綿美眸銳利,不放過白興智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白興智盯著這個麵具人,眯了眯眼,依舊嘴硬,“我說了不知道。”
林綿綿甩出一張寫有電話號碼的卡片,“五千萬,考慮好了,聯係我。”
白興智眼神順著卡片的方麵看過去。
林綿綿說完,收回刀子,抽身離開。
來到酒店大廳時,看到服務生行色匆匆,像是有什麼大人物要光臨。
她換回自己來時的衣服,跟羅金說了一聲,就匆忙回到了秦家。
抬頭望著這諾大的莊園,林綿綿晃了晃手中的精油,為了盡快查出安潭院的真相,她就必須先治好秦鈞瓷的身體。
好在他並不像傳聞中那樣刻薄恐怖,對她也算得上不錯。
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臉,僅一瞬,就換上了蠢鈍如豬的神態。
一隻腳剛踏進屋子,客廳便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
“你這個害人精把我兒子害得那麼慘,居然還敢回來!”
林綿綿剛站定,一抬頭,就看到霍雲殺氣騰騰,直奔她而來,揚手衝著林綿綿眼睛狠戳過來。
霍雲是想弄瞎她眼睛,兒子不能白受傷。。
林綿綿一眼就看出她的用意了,眼底浮出一抹殺氣,啞口罵道:找死!
她一手遮住自己的臉,另一隻拿著精油的手迎了上去。
哢嚓——
玻璃瓶被擊碎,裏麵的辣眼精油悉數灌在霍雲的臉上。
“啊!我的眼睛!”霍雲用力擦拭,卻無濟於事。
林綿綿順勢倒地,手掌剛好輕擦過地上的碎片。
“嗚嗚,綿綿的手流血了,綿綿好痛!”她捧著血淋淋的小手,哭得幾乎要窒息,那場麵可比霍雲慘多了。
哭鬧中,霍雲才能看清東西了。
她氣急敗壞,隨手搬起身邊的半人高花瓶,“我兒子倆被你害得那麼慘,我要你死。”
碩大的花瓶砸下來,就算是不死也要落下殘疾。
身後的袁梅冷眼旁觀這一切,眸子落在林綿綿身上時,滿目盡是嫌棄和厭惡。
今天霍雲要是真砸下去,就算幫了她大忙了。
林綿綿大難臨頭,依舊不忘維持自己呆傻的形象,但暗中已經找好了退路。
霍雲臉紅筋暴,狠狠咬著牙根,身子向後一仰,剛要砸下來,整個人突然像被定格住一般,僵在了原地。
林綿綿正疑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隻見秦鈞瓷站在門前。
男人身材挺拔頎長,雙眸雲淡風輕得盯著霍雲。
“打呀!”他眉間滿是陰鷙,氣勢凜然。
簡單兩個字,讓霍雲渾身一抖,手上拿的花瓶不敢砸,也不敢放。
搖搖欲墜的花瓶下是梨花帶雨的林綿綿,秦鈞瓷看到她臉上的淚痕,黑眸驀地沉了下來。
霍雲了解秦鈞瓷的性子,此時自然不敢再鬧了,慢慢將手中的花瓶放下。
即將落地時,秦鈞瓷拄拐走了過來,飛起一腳,花瓶撞碎在牆上。
那力道,花瓶幾乎要化為齏粉。
霍雲驚惶失色,忙不迭向袁梅求助,卻換來袁梅的無視。
秦鈞瓷一雙鷹眼盯在她身上,薄唇輕啟,字字含冰,“二嫂,我給你機會你不打,如果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對我夫人不敬,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秦鈞瓷徑直走向林綿綿。
林綿綿倒在地上,掙紮著支起上半身,衝著秦鈞瓷伸出白藕般的手臂,嗚咽著,“哥哥,綿綿的精油沒了。”
秦鈞瓷不知為何,一看到她受欺負就莫名心焦。
走到她麵前,頎長的身軀蹲下來,還未開口,就被她血肉淋漓的手掌奪去了注意力。
秦鈞瓷隻覺得那血紅得刺眼,雙目一凜,身邊溫度都跟著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