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得你,花月盈,你是花月妱的姐姐。”雲一念的臉火辣辣的,不用摸都知道腫得老高了。
花月盈是花月妱的庶姐,幼時和花家鬧翻,遇到了一個高人帶她行走江湖,後來她占山稱霸,也算是個女中豪傑,她手裏的這隊山匪在後期也是太子的肱骨之臣,隻是太子登基後敏感多疑,將這些扶持他的人一一卸任,那些山匪也被尋了由頭一並絞殺。真真是狡兔死,良狗烹。
花月盈喘著氣,圓眼怒瞪,既然被認出來了她也不願意再退居黑暗,伸手指著她,冷笑道:“來人,給我將她扒光了,毀了她的名節,丟到上京城的長街上去,我倒是要瞧瞧,她的嘴有多硬!”
花月盈身後兩人應聲向雲一念走來,雲一念靠在身後的牆上一動不動,花月盈以為她是被嚇傻了,眼角眉梢都透著得意。
這份得意在她身後的小弟覆在她耳邊耳語幾句後便煙消雲散了。
“住手。”花月盈嗬製住了剛要碰到雲一念的二人,自己走到雲一念麵前蹲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對視,不屑一顧道,“果然是生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也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攀上了顧宴,不過你也死了這條心吧,他派來的影衛已經被我們甩了,沒人能來救得了你。”
“那姐姐叫他們住手做什麼。”雲一念眉眼彎彎地瞧著麵前的花月盈。
花月盈麵色一沉,捏著雲一念下頜的手也下意識用力,她勾著唇:“因為我想到了更好玩的折騰你的法子。”
“你想知道顧宴軍營裏的情況?”雲一念了然,她身子輕輕向前微傾,“那我們談一筆交易,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你放了我。”
“你會這麼好心?”花月盈眼神中透滿了懷疑。
“當然,”雲一念眼中滿是真誠,點頭道,“我想活著呀!”
花月盈點點頭,她不認為這種嬌小姐目前還有什麼反抗的能力,誰知她耳朵剛一湊過去,便被雲一念製住。
雲一念身上的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開了,身手快到讓人完全反應不過來,花月盈隻感覺自己被人翻轉過來,然後被一個硬物狠狠頂了一下後背的一個位置,渾身的力氣霎那間散盡,隻癱軟在雲一念身上,脖子被一個薄薄的刀片抵住。
花月盈欲掙紮可是使不出力氣,周邊的黑人見此都慌了陣腳,將自己的佩刀拔出,卻不知道該上還是不該上。
“姐姐可千萬別動,刀片可是不長眼的,若是不小心割斷了你的喉嚨......”雲一念莞爾一笑,用最溫柔的話語說著最陰狠的話。
“你卑鄙!”花月盈周身無力,咬牙切齒道。
“兵不厭詐~”雲一念隻將花月盈擋在自己身前,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拿著刀片抵著她的脖子,“將武器放下!你們也不想見到她血濺當場吧。”
“不許放!你們一群人,還怕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嗎!”花月盈怒吼,雖然她身子動不了,但她還是厭惡這種被人拿捏的無力感。
“手無縛雞之力嗎?你可是在我手裏哦~”雲一念緊了緊手中的刀片,語氣中含著警告。
“那又如何雲一念,你以為你殺了我,就憑你一個人能從這安然無恙地走出去?”花月盈嗤笑,絲毫不將身後的雲一念視做威脅。
“哦?是嗎?”一道清越的女聲破空而來,隨之而來的便是應聲倒下的木門。
花月盈臉色變了幾瞬,方才還在的囂張如今已是煙消雲散,她聲音警惕:“誰!”
“你兔羽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