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四爺這是懷疑杜小姐？可當日要不是她我們都得交代，也護不住大少爺啊，而且她殺的三個人都在停屍房。”一旁仔細聽著的鐘叔提出疑問。

“所以少的那位不是杜小姐殺的，她若真是細作，那被放跑的那位身份定然不簡單。”龔二爺分析道，四爺微笑點頭，朝二侄子投去‘孺子可教’的滿意目光。龔二爺接著道：“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杜小姐不是細作，隻是那人當時昏迷假死小姑娘未曾察覺。”

“嗯，還有一種可能——那人當時就死了，不過有人提前將屍體帶走了。”龔四爺還未說完就被傻侄子打岔：“也有可能是被什麼野獸叼走了。”龔三爺麵容嚴肅，認真地參與討論。

龔四爺嫌棄地瞥他一眼，剛才怎麼就把他也留下了？恨鐵不成鋼地敲著書桌道：“這麼多屍體就選他，什麼野獸啊？還挑食？地上不會發現腳印？其他屍身上不會發現野獸啃咬的痕跡？你當衙差都瞎？再說南邊小伏山有什麼野獸？還是大白天，大太陽！”

“那天下雨…雨水還會衝走痕跡…”龔三爺死不悔改，小聲狡辯，終是在小叔一聲“你閉嘴”的嗬斥下乖乖收聲。

龔四爺深呼吸一口，侄子大了打不得，平複心緒順便回想自己剛說到哪裏：“這麼多屍體就帶走那一具，怎麼想都不對勁。”瞥一眼傻侄子，四爺決定把話講得再透些：“就算當時沒死那也是重傷昏迷，否則趁老鐘他們不防備完全可以殺了人再走，而且順天府去這麼快還是跑了，肯定是被附近的同夥救走的。所以不管消失的那位是生是死，都要找出來！他身份不簡單很有可能抓住他就能查到背後主使。”背後有人圖謀這個龔三爺也知道，隻是龔家鮮少與人結怨，這麼大手筆的仇家，一時間還真是沒頭緒。

繼續說回杜小姐：“那天老鐘回來說是杜家丫頭出手幫忙才沒出事，還說她武功高強出手狠厲，我就懷疑她有問題，老杜七年前就走了，徐小姐隻會醫術，那誰教她的武功？”

“也有可能是小時候老杜教的，畢竟老杜當年也是姑姑手下一員猛將，功夫不錯。”龔二爺說道。

“老二你忽略了一件事，的確，小時候學的武功長大可以繼續練，天賦異稟的練武奇才也沒少聽說，杜小姐有一身武藝並不算問題。”龔四爺解釋道。

“那還懷疑她？”龔三爺還是沒憋住，人小姑娘是救命恩人，咱不能恩將仇報不是。

“你也會武，十六、七歲的時候殺過人嗎？能像人家那樣麵對十幾個突然出現招招要命的土匪臨危不懼還出手果敢，一刀一個？”龔四爺幹脆回懟：“殺了人沒有半點害怕還敢扒屍體？”

“這根本不是尋常人的表現，會武，能殺人，這都不是問題，問題是她殺人太熟練對殺人這件事太習以為常！什麼人小小年紀就習慣殺人？那是殺手，是某些人暗地裏培養的細作、死士！”龔四爺點出關鍵。龔三爺啞口無言，靜如鵪鶉。

“還有失魂症，我仔細問過莫神醫，一般隻有受到極大刺激或者腦部受損才會有可能造成失魂症。老鐘去接她的時候還好好的，後來回府才暈倒，有丫鬟反應快托住了她腦袋，根本沒撞到地。這杜小姐身上疑點太多，或許她有什麼難言之隱，但是她現在已經入府，二嫂她…”龔四爺頓了頓，接著道：“這杜小姐總歸是個隱患，我已經派人去蕭州，等消息回來再做打算。最近你們都留心些，看好孩子們，注意不要打草驚蛇。”

“是。”眾人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