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如月心情複雜的看著這薑學雙,心裏止不住的歎息,他若是知道他對原主的愛護,反害得原主傷心自盡丟了性命,他怕是要難過死了。
“那你趴許家牆頭,是為了埋伏他,打他一頓?”
她的問題,似乎讓薑學全陷入了糾結,他絞著手指,喃喃低語,“我本想嚇唬嚇唬他,可他都看不見我,我這樣算不算欺負弱小......”
薑如月哭笑不得,這四哥傻是傻,還講點道義,知道不能欺負弱小。
“那是自然了,他是你未來妹夫,你咋能打他,你把他打壞了,我就真成了不祥人,以後隻能去山裏的尼姑庵做姑子,你再見不到我,你忍心麼?”
她的話對薑學全起到了很好的震懾作用,一聽到可能再見不到她,薑學全一下就急了,她挽著薑學全往家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向他解釋她嫁人的好處,直到薑學全對許明軒沒了敵意,她才放了心。
出嫁前,薑家忙碌著給她準備嫁妝。
因許氏給的聘禮較為豐厚,薑家給她準備嫁妝時也多添了些,這原本無可厚非,沒成想這事讓宋氏紅了眼。
東西剛一置辦齊全,宋氏就在家裏哭鬧,說薑林氏偏心,給姑子置辦的嫁妝跟裏正家當初嫁閨女給的嫁妝都差不多了,薑林氏給她解釋是人家聘禮給得多,這才多添了兩床喜被,加一對銀耳環,其他的都是按著正常規矩來添置的。
宋氏可不管那麼多,她眼紅薑如月嫁妝裏那對銀耳環,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鬧得凶,眼看喜事將近,薑五才不想她四處丟人現眼,作主把那對銀耳環給了大兒媳。
得了耳環,宋氏立即就戴上了,每日在薑如月麵前晃來晃去,像是故意展示她的戰利品。
如此幼稚的行為,薑如月根本懶得理會。
薑學全見她沒了耳環,去外麵摘了幾朵小雛菊,給她做了對小花耳環。
薑如月將那小花耳環裝進小木盒裏,一起放入她嫁妝箱裏。
*
到了月末,許家擺起喜宴,半個村子的人都來了,多數人為了還禮,有些人把賀禮放下,連飯都沒吃就走了,剩下的也是些看熱鬧的。
許氏預料到這種結果,一開始就沒準備太多桌酒席,十張桌子都還空了一桌未坐滿,這在他們鄉下村子裏算是冷清的。
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這些既定的流程,薑如月雖是第一回成親,也已經耳熟能詳。
她被送到新房裏,直等到天黑,才等來許明軒,相伴而來的還有許氏。
許氏將人送到新房裏,與薑如月招呼一聲,這便出去收拾前院一地狼藉。
薑如月等了許久,都不見許明軒替她掀蓋頭,她偷偷掀起紅蓋頭,看到許明軒背對她而坐,她尋思他看不見,她是不是該主動些與他溝通。
她扯了紅蓋頭,提著裙擺走到他麵前,還未說話,就見他敲了敲桌子,冷然道,“薑如月,你坐下。”
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瞳孔並無變化。
他聽覺很靈敏,甚至能準確的麵向她坐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