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哭了大半宿，她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第二天早上醒來，她感覺整個人頭重腳輕，站起身都是飄的。

她摸摸額頭，燙得嚇人。

外麵二嬸一家早已經吵翻了天。

“蕭蕭，你也太懶了，這太陽都曬屁股了，早飯沒弄好不說，你還沒下床。今天大夥可都是要去田裏幫忙打穀子的，你趕緊起來把夥食弄好。”

婆婆代開群從裏屋拄拐出來，隱隱約約看見她要倒不倒的樣子，趕緊過來扶她。

觸碰到她全身滾燙，代開群急忙將她扶回榻上：“蕭蕭你這是害了風寒，你今兒就好好歇著，我出去同他們說。”

代開群打開屋門，摸索著走了出去。

她對王香蓮說：“二嬸子，蕭蕭她害了風寒，今天煮不了飯了。”

王香蓮一聽哪裏肯依，雙手往腰上一叉，破口大罵。言語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感情我們這些人就該餓著肚子忙裏忙外，你們一屋子的人全在床上躺著等人伺候著吃閑飯？”

代開群咬了咬牙：“我去給你們弄！”

王香蓮這才滿意地放下叉腰的手，朝其他人嚷嚷道：“其他人，都幫忙推了穀車去地裏吧。”

她說的其他人，當然是排除顧二郎一家之外的其他人。

她的理由是，二郎他們偶爾回來，是客，算不得他們。

淩蕭蕭在屋裏裹著棉被躺了陣子，出了一身的汗。她起來換了身衣服，灌了半罐子的涼水下去，這才感覺稍微輕鬆了些。

剛準備收拾收拾出去，將代開群替回來。

這時，“咯吱”一聲，房間的木門被打開了。

她警惕地看去。

進來的，是頭上打著白繃子的顧二郎。

“叔叔，你這是要做什麼。”淩蕭蕭瑟縮地退到牆後。

顧二郎哼了一聲，臉上再次浮現出昨日灶房裏的那種笑。

“小婊子，昨天爺跟你說過的，你遲早落我手裏！”他反手栓了房門，抖了抖衣裳，凜然走了進來。

“你若乖乖從了大爺我，保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像現在一樣整日守著個死人度日。”

淩蕭蕭聲音顫抖：“叔叔，我可是三郎的媳婦，是斷然不可能和你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還請你自重。”

“嗬嗬，自重。”顧二郎冷嗤了一聲，“昨日讓你逃了，今日你認為你還有機會跑得掉？”

淩蕭蕭瑟縮地往靠裏屋的那道牆邊退。

“叔叔，公公就住在裏屋。你這麼說，公公都是可以聽見的。何況你妻兒還在東屋裏，你也不想讓她們聽見不是？”

她意圖說服他放棄，但一個被情欲衝昏了頭的狂徒，哪裏聽得進去。

顧二郎將她逼靠在牆上，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開始撕扯她的衣服：“有本事，你叫啊。就你那癆鬼公公和這半死不活的顧三郎，你就想嚇著我？”

“咳咳咳！”

裏屋裏傳來劇烈的咳嗽聲，公公的說話聲斷斷續續，“二郎，你這個，咳咳，打短命的。咳咳。你要是敢對我家蕭蕭，咳咳，做出什麼越矩的事，老子，咳咳，拉你一起去見閻王。咳咳......”

顧二郎一隻手捂住淩蕭蕭的嘴，偏著頭大笑：“癆鬼，你還是先從床上爬起來再說吧。”

公公氣得一口氣沒上來，昏死過去。

淩蕭蕭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要推開他。

但他的力量跟他的體重一樣，大得驚人，根本推不開。

她用腿踢他，用拳頭打他。

但她那花拳秀腿落在他身上，就跟豆腐砸到了棉花上似的，不但沒讓他痛，反而越發激起了他更濃厚的興趣。

“你喊啊，你反抗呀。”他激她說。

“救命！”

淩蕭蕭絕望地發出呼喊，口卻被他捂得嚴實，聲音幾乎發不出去。

“哈哈哈。”顧二郎大笑，喜歡極了她這幅恐懼、驚慌又無可奈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