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鬧夠了沒有?”俞延野望著她,淡漠的眼底隻有恨意。
真相就擺在眼前,他還無腦袒護顧如晴。
怪隻怪自己給的設定太無腦,男主對女主隻有恨,對女二還曖昧不清。
洛溫凝鼻子都凍紅了,索性一把抱住了俞延野的大腿,“我沒想做什麼,隻是,堂堂郡主竟被扣上個莫須有的罪名 ,連寵愛我的聖上聽了都要傷心吧?可我相公家的祠堂不能白白被燒啊,百姓都看見了這場大火,究竟是誰做的呢?”
俞延野冷笑,“你這是在威脅我?”
洛溫凝用力搖搖頭,淚眼婆娑地從懷裏掏出了一直藏著的牌位,“我若對你有恨,真想燒了那祠堂,就不會豁出性命再跑回去,保護這塊牌匾了。”
果然,見到牌位的一刹那俞延野的臉色變了,眉宇間浮現著猶疑和震驚,良久沒有說話。
她為什麼要這樣.......
顧如晴眼見情勢不對,掙紮著要從地上爬起來,洛溫凝卻比她更快:“把顧如晴的嘴給我捂上!先聽我說!”
洛溫凝悄無聲息地帶節奏,對俞延野說:“我保住了你爹娘的牌位,你也不用謝我,不如咱們好聚好散,不要互相折磨了,和離吧。另外今晚的事,對外說顧如晴才是主謀,送交官府便可,這樣處理如何?”
休了她,她就能回家當郡主吃香喝辣了,再把顧如晴這樣隱患除了,從此高枕無憂!
所有人都驚得不敢說話。
正想著,一隻冰冷的大手擒住了她的下頜,俞延野緩緩靠近說:“郡主以為一紙和離,你我之間的賬就兩清了?賜婚是郡主求來的,毀了將軍府又毀了我的一切,如今玩膩了就要和離,還安排這樣一出火燒祠堂的好戲,天下豈有這般好事?”
俞延野的胸口不住起伏著,像是極力忍耐怒火,眸色被染得泛紅,是洛溫凝不曾見過的狠戾模樣。
“你,你聽我說,我給你道歉行不行。”洛溫凝心跳有些快,這男人挨得太近了吧!
她兩手拚命推拒著俞延野的靠近,男人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檀香蠱得她頭皮發麻,顫抖說:“咱們的糾葛就到此為止,從此——”
“從此生生世世地糾纏下去,任你怎麼玩,在下奉陪到底。”俞延野雙目猩紅,陰冷的話讓洛溫凝顫抖不已。
多年來積壓在心頭的鬱結,從宗祠毀掉的那一刻終於爆發了,既然他的前程,他的驕傲,他的家庭全被洛溫凝毀得一幹二淨。
他不介意這條命再糟糕下去。
“今夜之事對外隻說走水,若有人膽敢胡亂攀扯半個字,便杖責三十趕出將軍府,永不再用!”俞延野冷冷吩咐府中的下人,又看向洛溫凝,“這個解釋,郡主可滿意?”
洛溫凝驚呆了,怎麼都覺得俞延野正走在黑化的邊緣。
不是啊!她是來拆散這段婚姻的,再糾纏個一百萬字她真的會被虐死啊!
俞延野一走,下人散的散,顧如晴也逃了,洛溫凝腳步虛浮被人摻回了房間。
不行,必須想辦法離婚,俞延野細思極恐,趕緊逃!
按照原著中的情節,祠堂燒完,她家就該出事了。
果不其然,幾個時辰後便有小廝偷偷來報信——
她爹,當今聖上的親弟弟,因為牽扯進賑災款的事,被人彈劾入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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