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萬花樓。
“哇,看到沒有,極品!極品!沒想到老鴇這麼懂我們的心思,今晚尋來個穿百家衣的姑娘,還用快破布遮擋著麵,永安你說這姑娘到底長什麼模樣?”
問話的白衣公子手裏搖晃著玉骨,目光不曾從樓下姑娘身上移開過。
隻見那位姑娘穿著一身用各種顏色的土布拚接在一塊的衣裙,頭發上插著一根用柳樹枝幹削出的釵子。
裙擺下蹬著一雙破草鞋。
混跡在花樓一群花樓姑娘周遭,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突然那姑娘麵前遮擋的破布被個醉漢一把扯下。
鵝蛋般的小圓臉清麗白皙,眸上是細細的柳葉眉。
高挺著的鼻子襯得小嘴亦發奪人眼眶。
清亮的桃花眼眸叫人一眼便再也忘不了。
可惜她右臉處有塊巴掌大的猩紅色胎記。
胎記展現的那順,美感全無。
醉漢迷醉著眼,衝她抱了上去,“姑娘你長得是醜了些,不過這身材真好。”
那姑娘驚慌過度,像隻受傷的兔子大喊大叫:“永安夫君——救命啊——”
夫君!
萬花樓上上下下所有的人目光全齊刷刷定在呂永安身上。
呂永安,皇城排名第一的紈絝子弟,依仗著自己親爹是戰功赫赫的大將軍,在皇城為非作歹,抓狗逗鳥,恃強淩弱,無惡不作......
白天混跡賭坊酒館,晚上夜宿花街柳巷,名聲盡毀,以至於到25歲高齡連寡婦都不願嫁給他。
“永安,你你何時娶妻的?咱們還是不是兄弟,你太過分了。不過弟妹為何要穿成這樣......”不顧白容在耳邊說道什麼。
呂永安運氣從二樓飛下,一把抓過還在亂喊亂叫的姑娘。
來到一處僻靜地,他厭惡地甩開那姑娘的手,“葉淺淺你夠了!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你何苦要纏著我!你我非良配,你莫要再做糾纏。”
透過微亮的月光,葉淺淺能看出他滿臉的厭惡。
到底是個紈絝子弟,也不知他那對極品爹娘在爺爺臨死前跟他說了什麼。
為逼她認下這門親事,爺爺不僅收走她的私令還把她的寶貝手機鎖到千年玄鐵盒裏。
把鑰匙交給呂將軍夫妻倆保管。
他們也是絕,說是三月內不嫁給呂永安為妻。
就把鑰匙丟了。
過了今晚,三月期限便到。
為了拿回手機和私令。
她隻能委屈自己了。
聽到有人的腳步聲朝這邊走來。
葉淺淺一把抱住呂永安的大腿,“孩子他爹,你別再賭了,我們娘三就靠著這十幾文錢活命啊,你要全拿走,明兒我們吃什麼呀,孩子他爹啊——”
呂永安聽到有人在指指點點。
厭惡地拱下身子拚命扒開她的手,“葉淺淺你這是在做什麼!你快給我鬆開,你再鬧騰我就不客——”
話未說完,他嗅到一股子香味,緊接著兩眼一閉徹底暈死過去......
“一拜天地。”
“二百高堂。”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伴隨著喜婆一聲聲高亢的喊聲。
呂將軍夫妻倆高興得不得了。
丫鬟要攙扶葉淺淺起來。
她卻沒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