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濃重的血腥味灌進她的鼻口,她想呼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她花費整整三年才報仇成功,卻被自己的助理設計出賣,她恨!
恨唯利是圖賣女兒的父母,恨蛇蠍小人的弟弟,恨見錢眼開牆頭草的手下!
“啊!”鞭子落在肉上的感覺似乎還在骨頭深處,莊千猛地睜開雙眼。
眼前明亮的光線顯然不是她之前在的地下室能有的。
怎麼回事?
“小千啊,不是爸媽騙你,隻是這實在也是沒辦法的事,再說了,你難道真的忍心讓你爸爸半生心血就這樣沒了嗎!”
熟悉的語氣,似曾相識的話語。
床上的女人抬起自己光潔的手臂,那裏沒有坑坑窪窪的煙疤,白的反光。
自從她開始混進圈子暗處之後,再也沒有過這樣的手臂了。
莊千點開手機上的日曆,看到時間的那一刻突然泣不成聲。
2017年,她被自己爸爸騙去換單子的這一年。
被父母賣掉,以身待客,咬牙打掉自己一個個骨肉,她滿身爛肉的躺在地下室的那些日子。
都沒有,都還沒有發生!
上天憐她啊!
她抬手狠狠擦掉眼角的淚水,勾起一個本不該這個年紀會有的笑容,淩厲又危險。
這一次,她絕不會再去地獄五年!
“小千?小千你不要不理媽媽好不好?”
門口這個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為她好的女人,親手把她送進了地獄。
莊千從床上不緊不慢地起身,對她的恨上一世就已經報過了,她的腦子裏不由出現那個隨口就救了她一把的男人。
這次,她想先報恩。
“哼,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在這個家一天,就得做一天貢獻!”
“爸爸說的沒錯,隻是這莊家大小姐的身份,我不要也罷!”
少女身穿運動裝緩慢走下樓梯,每一下都穩穩踩在地上,竟然詭異的讓人覺得壓迫感十足。
“你這是什麼意思?”
莊千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叫了二十年爸爸的人,嘴唇微微勾起,圓圓的無辜眼顯得漫不經心:
“我的意思是,打算跟你們脫離關係。”
這話說的輕巧,莊父嗤笑一聲,年近五十的臉上一派諷刺:“好啊,我倒是看看你出了我們莊家還能去幹什麼!”
“這就不勞您老人家費心了,年紀大了有的產業能不要就別要,免得裏外丟份!”
她眼睛斜斜看在旁邊的少年身上,話裏帶刺。
“姐姐你說什麼呢?不要惹爸爸生氣好不好,不過就是陪爸爸出席一下拍賣會,沒什麼的,到時候我也會一起去的。”
真是她的好弟弟啊,這就開始迫不及待聯手把她往外賣了?
她不說話,半笑不笑地看著眼前這個被稱為商業小高旻的少年,年僅十六歲就擔任了莊家的半邊江上。
隻是他那顆心,真的臭透了,光是讓人瞥見一點就惡心。
連成高旻的半個腳指頭都比不上!
想到那個男人,莊千的笑帶了一點真心實意的味道。
夠了,她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既然你這麼上心,倒時候男扮女裝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就是睡一覺嘛,你應該比我更擅長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