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咖啡店打工,手機“叮”的聲。
是一條動態提醒,來自於交友軟件“陌上花開”,提醒的內容是,你關注的友人給你發送了一條私信。
我有些無奈,放下了手裏的馬克杯,給閨蜜白歌打過去電話。
“你是不是又用我的手機號下載注冊了什麼奇奇怪怪的App了。”
白歌嘻嘻哈哈的打著哈哈,“怎麼?收到什麼奇葩的騷擾了嗎?”
她總是這樣無所謂的態度,吃準了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一個好友。
我“嗯”了聲。
白歌笑著道,“我這麼高貴,怎麼能用自己的手機號去注冊?不過我發過去私信的男人,都是精挑細選的。我現在已經有別的目標了,這個就留給你玩啦!”
我還想說點什麼,白歌已經掛了電話。
我看了看手裏的馬克杯,隻能自嘲的笑了笑。
就連這份工作,還都是在白歌家的店裏,我確實沒資格跟她分辯什麼。
白歌是所有人眼裏的乖乖女,她的父母,老師,同學眼中,白歌就是一個聖潔的白富美。
而我,隻是個無父無母,隻能跟在她身後喝湯的跟班。
但是,也隻有我知道關於白歌那些躲在黑暗中的秘密。
比如,她總是用我的身份,去聊騷,撩各種各樣的男人。
我歎息一聲,點開了“陌上花開”。
這才發現,這個軟件的注冊頭像,白歌也是用的我的。
確切的說,用的是我鎖骨和脖頸的部位,而她也不是第一次用了。
我身上的這兩個地方,用白歌的話講,是她見過的女人中,最完美,最性感的。
在我右鎖骨的地方,還紋上了一個藍色的蝴蝶,很靈動,與我的鎖骨相得益彰。
白歌第一次見我這處紋身的時候,用戲謔的口吻問,“你......怎麼會有紋身?”
我從她的表情裏讀出一句話,“你的窮,跟這個紋身不是很搭。”
但她沒有說,隻是笑了笑,掏出手機給我照下了照片。
當做她在很多軟件裏的注冊頭像。
回想這些,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順手點開了那個私信的男人信息,頭像竟然是真人。
看得出來,這位名叫許震的男人很狂傲,是那類玩咖,個人信息裏,也將擁有幾輛豪車,幾棟別墅,寫的清清楚楚。
也難怪會被白歌的網撒到,兩個人同屬一類人。
我心裏一陣翻騰,惡心了起來。
剛準備拉黑的時候,許震竟看到我上線,又發過來一個信息。
“為什麼上線不回?女人,別給我搞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你的信息我很容易查到,小心我搞死你。”
我一整個大無語,誰要演什麼霸道總裁的戲碼?
但回頭又看了看白歌給我注冊的信息,竟然都是我的真名真姓,連住址都寫上了,好在大概怕電話聯係有差池,電話那欄是空的,所以目前許震隻能通過私信聯絡。
說實話,我是懼怕這類有錢的富二代。
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是錢搞不定的事情了。
我隻好姿態很低的回了一條私信,“不好意思,可能是我發錯私信了,你並不是我中意的類型,抱歉,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