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失去意識之前,我仿佛聽到他在說:“秦緗,真奇怪,我覺得你好熟悉......”
此後的三天,他每一天晚上都會把我拉進他的臥室。
給紀常山守孝的我不能出門,然而紀維恒動作粗暴,我幾乎所有的衣服都被他撕碎了。
第七天的時候,他把一件白襯衫丟在我的頭頂,冷笑。
“秦緗,反正守孝嘛,隻要穿白色就行了,你就穿這個吧。”
“求求你......求求你......”
我從沙發上跌落下來,拽住他的褲腳。
“別這樣......”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用鞋尖挑起我的下巴。
“秦緗,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如果不是因為你勾引我,老頭子怎麼會被活活氣死?”
“他來找我理論,問我和你什麼關係。”
“我隻能照實說啊。”
“秦緗,你怕什麼?”
“現在讓他看看,他也好放心啊。”
說完,他揚長而去。
我裹著那件白襯衫,哭個不停。
我知道,紀維恒不會放過我的。
可我還是得跪在那裏給紀常山守靈。
這是他頭七的日子。
可是我跪在那裏的時候,卻看見了燭火搖晃,紀常山的照片,好像在動。
他眉頭擰緊,眼睛裏盡是怒意。
就像他去世的那一天。
他一腳踹開門,狠狠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臉上。
“你這個賤人!”
“居然敢勾引我兒子!”
不管我怎麼解釋,他都不願意相信。
不顧我的眼淚,他狠狠一腳踹在了我身上。
“賤人!我明天就去和你離婚!”
但是,紀常山沒有了明天。
他鎖住房門,不準我進去,第二天的時候,李媽喊他吃飯,才發現他的身體已經涼了。
心臟病和高血壓的藥灑落一地,他不甘心地瞪圓了眼睛,看著天花板。
我還是他的妻子。
和紀維恒一樣,我還是他法律意義上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忽然,燭火搖晃,原本在銅盆裏緩緩燃燒的紙錢被風卷起,紙灰飛揚!
風?
哪裏來的風!
照片裏的紀常山好像在說話,我不敢再看,起身就要跑!
“啊——!”
我尖叫一聲,跌進了一個人懷裏。
紀維恒攬住了我的腰。
“他回來了......”
我顫抖著縮在紀維恒懷裏,臉色慘白,滿眼驚恐,“你爸爸,你爸爸回來了......”
“別胡說。”
他冷聲開口。
“真的,我沒騙你......我剛剛看見,看見那張照片動了......”
我哭個不停。
紀維恒卻按著我的頭,讓我麵朝著紀常山的照片跪了下來。
他一顆一顆解開我的扣子。
“求求你......求求你,別這樣......”
我一邊哭一邊拚命地掙紮。
但是我甩不開。
“爸爸如果真的回來,也是因為不放心你吧。”
“我要讓他知道,我把你照顧得很好。”
他咬重了“照顧”兩個字的讀音。
他掐著我的下巴不準我動,我隻能看著紀常山的黑白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