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疼欲裂,一睜眼,就發現房間裏一片狼藉,衣服被扔的到處都是,而且裏麵還夾雜著好多豔麗的薄紗。
而顧非淵已經沒了蹤影。
我趕緊叫來丫鬟,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丫鬟跪在地上,還沒開口,就開始發抖,始終蹦不出半個屁來。
我勃然大怒,摔了個杯子後,小丫鬟終於哆哆嗦嗦的說了起來。
“昨晚公主喝醉了,心情不錯,於是叫來奴婢們,把之前舞姬的衣服拿來⋯⋯”
哦,原來那些是舞姬的衣服,怪不得這麼清涼,不過也沒什麼,畢竟是閨房之樂,我穿著也算是取悅夫君了。
我一臉坦然,不覺得有什麼不恥。
不料丫鬟繼續說:“公主讓駙馬穿上,非讓駙馬給公主跳舞⋯⋯”
噗⋯⋯
我一口血差點噴出來,宿醉的頭疼也好了。
這......
顧非淵雖然勉強當了駙馬,但總歸是符合禮道,他這人從小就克己複禮,誌向遠大,要是被我當做舞姬對待,萬一想不開自殺怎麼辦!?
我剛起身,頭又開始疼了。
“不過駙馬沒同意。”丫鬟接著說道。
那還好......
我坐下鬆了一口氣。
“不過公主說要是不跳,就誅殺駙馬九族。”小丫鬟很認真的回想著,“駙馬隻得穿上。”
什麼!
我緩緩起身,動了殺意:“都誰看到了?”
“公主把我們都趕走了,沒人看到。”小丫鬟低著頭不敢抬起。
還好......還好......
我又坐下:“駙馬現在去了哪裏?”
......
等不及下人套車,我就揚鞭騎馬趕到翰林院,遠遠的就看到亦王府上的馬車停在門口。
不用說也知道這是誰來了。
我心中妒火中燒,剛才的心中那麼僅存一點點的愧疚也沒了。
下馬,進院,一氣嗬成,看守都不敢攔我,畢竟我的彪悍在京城出了名,曆朝曆代以來,作為長公主,那麼理直氣壯的強搶民男的,我還是頭一份。
許是我的氣魄嚇住了翰林院的官員們,他們主動退避三舍。
我不知道顧非淵在哪,不等我開口,隻是掃了他們一眼,這些人就紛紛指出一個方向來。
果然,我順著方向找到了那對“狗男女”。
顧非淵從屋裏走出來,白蘇蘿跟在後麵。
見到我,白蘇蘿瞬間臉色煞白,就像是見了鬼一樣,連忙躲到了顧非淵身後不敢看我。
真是天道好輪回,隻是我心眼極小,小時候的那口惡氣還沒有出完。
我想在白蘇蘿麵前秀個恩愛,但想到昨晚的作為,我決定還是不要再刺激顧非淵了。
我指著她:“一邊去。”
顧非淵下意識的想走,我拉住他,示意要走的是白蘇蘿。
白蘇蘿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他。
可惜啊,顧非淵根本就不管她。
自從我出現後,他神情就一直不對勁,看了我一眼又趕緊移開,和之前的完全抗拒還有些不同。
大概是昨晚太過刺激,導致他的白眼都沒有了力道。
我有些於心不忍,剛才想要捉奸的怒火也沒了:“非淵,昨晚⋯⋯”
我說道一半哽住,改口道:“聽說醉仙樓鹵的羊寶很受追捧,我帶你去補一補......不是,去嘗一嘗?”
我唯一的好處就是能屈能伸,既然占了便宜,就得給他點甜頭,不然以後還怎麼占?
顧非淵斜睨著我:“這裏是翰林院,公主拿著鞭子是想幹什麼?”
我心虛的把鞭子藏了起來,白蘇蘿卻在一旁偷笑。
這怎麼行,豈不是在她麵前折損了我長公主的威風!
“不去我誅你九族!”
醉仙樓裏,顧非淵盯著桌上的東西發呆了半個時辰,我終於忍不住開口。
“昨晚你到底跳沒跳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