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師,我已經成年了,我朋友都坐在那邊,你要一起跟我們玩嗎?”
我可沒有那麼饑渴對學生下手,禮貌回絕,準備閃人。
結果後麵冒出了一個聲音。
“季小陽,你在這裏做什麼?”
“啊,哥,我朋友過生日非要來,我先撤了。”
原來是季小陽的哥哥啊。
我心裏舒了一口氣,起碼可以給我解釋解釋吧。
身前突然籠罩一個陰影,“為人師表來什麼酒吧?”
我:????
我放假了來喝喝小酒放鬆一下不行嗎?招誰惹誰了。
“我請你喝牛奶吧,為我剛剛的誤會道歉。”
“喝牛奶?哥哥你認真的嗎?我來酒吧喝牛奶?”
我猛然扭頭,一臉問號。
他有意無意地在我身上掃了一眼,“小朋友還是適合喝牛奶。”
這酒喝不下去了。
“我謝謝你啊,雖然你長在了我的審美,但是我已經6了,並不是什麼小朋友,想管小朋友管你弟弟去吧。”
“所以,你想喝什麼?”
“起碼得來杯瑪格麗特或者馬天尼,再不濟長島冰茶也可以啊。”
“女孩子還是喝無酒精莫吉托吧,免得被人騙了還幫人數錢。”
這是在內涵我?
他成功地激起了我的勝負欲。
我發誓我一定要把他勾到手,再狠狠甩了他!
“哥哥,我可是千杯不醉,不帶怕的。倒是你,一個晚上了,就喝了這一杯,難免會讓人覺得你不太行。”
“行不行的也得試過才知道。”他眉眼含笑,溫柔似水。
嗬嗬,老手啊。
“試錯成本那麼高,你說應該怎麼試最好呢?”
我盯著他,自認為眼神能融化他。
可這座冰山卻淡然一笑,回到吧台坐著。
幾個意思?不是要請客?這是在搞什麼飛機?
我順勢也坐了回去,離他更近一分。
他叩響了吧台,點了兩杯酒。
還好給我的不是牛奶,不然我會認為他是在內涵我。
“哥哥剛剛誤會了什麼?”
我的口紅印在了杯壁,撩起發絲,望著他。
我就不信他不心動。
“不重要了,我叫季霖。”
“季霖?”
這名字好像有一點點熟悉,在哪聽過來著。
他看到我的表情,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
我笑了笑,湊近了些,“哥哥你的眼睛真漂亮。”
他的臉有些不自然地挪開了些。
我湊到他耳邊繼續說道:“裏麵隻適合裝我。”
他居然耳根紅了!
天呐!
不是吧不是吧,現在還有這麼純情的哥哥嗎?
我承認,心動了一瞬。
我用包裏的便簽紙留了電話貼在了他的襯衣口袋上,“哥哥想我的話,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哦。”
說完我就起身離開,這招叫做欲擒故縱。
我聽到他跟上來的聲音,嘴角上揚。
看吧,果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結果他從我身邊大步跨過。
我故意走那麼慢是在等他啊!
大直男的思維就這麼不轉彎?
奶奶的腿兒的。
不行,美女不能說臟話。
我加快了步伐追了上去。
出酒吧門的時候,因為著急我崴腳了。
痛的我眼淚都流出來了。
季霖似乎聽到了。
“你沒事吧?我接到醫院電話得回去一趟,有個病患突發狀況。”
哦,好吧,他不是故意這樣的。
我忍痛說:“你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他皺了皺眉,“要不你跟我一起吧,我讓護士幫你處理一下。”
我順利坐上了他的車,不是去酒店的方向,是去醫院。
腳疼的我沒心情撩了。
結果到了醫院,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一家專治精神疾病的醫院。
為什麼我熟悉呢,因為我曾經是這裏的常客。
當初跟陳洛分手,是因為他跟一個女的不清不楚,那會剛好又目睹我爸也出軌,我媽每天鬧離婚,我自己又要找工作,壓力太大,導致患了雙相情感障礙,當時症狀還有一點點嚴重的。
後麵經過朋友建議,來這裏看病。經過長期的治療,基本上與正常人無異,而醫生最後給我的係統脫敏療法,是讓我勇敢走出去,去嘗試跟異性接觸。
所以才會有為什麼我會去主動撩人。
然而撩到的人我並不會真正開始,仿佛那隻是為了讓我的情感上有點寄托,去克服曾經的那些陰影。
慢慢地也治好了病,現在隻需要定期隨訪複診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