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忍住,發了一通脾氣。
跑進臥室哭著給張一馳打電話哭訴。
婆婆坐在我臥室門口,邊拍腿邊哭。
說她怎麼怎麼命苦,年紀輕輕死了老公,一個寡婦拉扯兄妹倆長大不容易。
現在老了,跑來幫我照顧孩子,我不但不領情還給她甩臉子。
然後鬧折騰著要摸電自殺,過了一會兒又指使張珊去買老鼠藥給她喝。
張珊在外麵罵罵咧咧。
說我掙錢那麼容易,給她花點兒怎麼了。
晚上十點來鐘,張一馳終於回來了。
我被罵了一天,總算等來了依靠。
歡天喜地跑去開門。
我愣住。
張一馳也愣住,他冷漠的來了句,你怎麼沒回娘家。
以前這種情況,我怕和張一馳他媽吵起來,總是帶孩子回娘家。
“怎麼著,我回娘家,你就能光明正大的帶女人回家了?”
張一馳皺眉,一副煩的不行的表情。
他身後突然冒出來的女人,笑了。
“張然姐你好,我是小飯包。今天這事兒怨不著一馳哥,是我口渴,想上來討杯水喝。”
我瞬間懵了。
她也是個吃播,專門碰瓷我的文案。
有好幾次,我在去往探店的路上,都讓她給截胡了。
她算是我的死對頭。
這次倒好,大半夜的穿著暴露跑來我家。
我甚至懷疑奸細就是張一馳。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張一馳眼神兒閃躲,小飯包笑了,“我和一馳是大學同班同學,大學畢業三年了,我直播也有三年多。”
原來,他倆早就認識。
我感覺自己無形中被扇了一巴掌。
“張一馳,你什麼意思?”
張一馳笑了,把我手給甩開。
“你說我什麼意思,既然每次上播,吃這個胃疼,吃那個太撐。毛病那麼多,幹脆你別播了。”
什麼!
張一馳從來不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剛跟他結婚的時候,我們租住地下室。
這些年,房子車子存款,都是我當吃播,糟踐自己身體,一口口吃出來的。
小飯包得意洋洋地說,以後她和張一馳合作,合同都簽了。
張一馳,成了別人的飼養員!
背叛難堪的這一刻,我徹底失去理智。
撲上去,想讓張一馳給我個說法。
沒想到,我卻被他給甩了出去。
頭撞上桌角。
聲音很大,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我頂著額頭的大包,紅著眼睛問張一馳,為什麼這麼對我。
他就跟電視劇裏的渣男一樣。
連裝都不屑裝了,指著我鼻子說反正婚都離了,我管不著他,讓我滾出他的家去。
緊接著,門外傳來碗筷碎裂的聲音。
回頭一看,我婆婆一臉不敢置信。
然後她跑了。
我艱難的扶著桌子站起來,要跟張一馳理論。
這時我婆婆回來了,帶著張珊。
兩個人一臉的得意囂張。
罵我離婚了竟然還賴在這個家裏,還有臉阻攔張珊回娘家住。
我買的房子,一夜之間,成了張一馳的私有財產。
張一馳的態度更讓我心寒,他衝進臥室,把我的衣服和行李箱,扔出門外。
口口聲聲說我心如毒蠍,說他媽不容易,而我總是跟他媽作對。
我身體虛弱,對付不了他們幾個人。
推搡之間,我惦記著小櫻。
婆婆往地上啐了一口,說小櫻是她老張家的孫女。
既然撫養權是她兒子的,我就沒資格搶小櫻。
而且,現在她兒子又搞上了個年輕漂亮的主播,自然全家人都不用怕我了。
我和婆婆僵持中。
張一馳出來了。
下一秒,小櫻竟然被他扔了出來。
門哐當關上的時候,小櫻腦袋撞在護欄上。
我撲上去救人,還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