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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宮外孕大出血切除子宮後,我失去了生育能力,卻聽到婆婆在和老公竊竊私語:

「我找大師看過她麵相了,天庭飽滿,地閣圓潤,是宜男相,且八字跟你相符的很!」

而他們口中的女人,是與老公同村、早已結婚生子的少婦。

我猛然意識到一個可能合理的真相:

我的老公正在蓄謀婚內出軌,而且那個女人,很有“生子”體質。

*

我叫孟媛,三十歲生日那天,同時也是結婚第七年紀念日。

都說三十歲是女人的一道坎,對我來說著實是分水嶺,因為從這一年開始,我已經“不算個女人”了。

老公尹成業比我小一歲,出身農村,是典型的鳳凰男。而我則是一線城市本地獨生女。

和他在一起,是朋友口中戲稱的“白富美”與“鳳凰男”的結合。

當初不顧父母反對,也是看中了他從小鎮考出985,又在大城市努力打拚立足的韌勁。

故此根本沒有理會父母的警告,說這種鳳凰男心機深沉,和我結婚一半目的就是為了本地戶口。

我不信這些,而是選擇了單純地相信和他的愛。

老公從小喪父,他總說母親把他們兄妹倆拉扯大不容易。我也很孝順,什麼東西都要多買一份送給婆婆。

女兒佳苗六歲半,但婆婆和老公一心想要二胎生兒子,我也覺得女兒合該有個伴,於是在去年年底我們備孕成功了。

然而,很快我就被查出了宮外孕,做手術時又大出血,幾次下了病危通知書,切除掉子宮才保住一條命。

我一直很聽婆婆的話,包括懷二胎時。

諸如“每天吃根香蕉,生個帶把兒的”此類封建迷信,我也不惱,為了她高興默默聽從。

可是自從小產之後,她一次都沒來看過我,更別說伺候小月子了。

我知道出身農村的老一輩一般對“續香火”這種事非常看重,老人家不高興也是情理之中。

也並沒有怪她,還因為自己沒法再懷孕而感到愧疚,即使她沒有來伺候小月子。

這一天,我夜半突然腹痛難忍,到衛生間察看,才發現下麵有惡露,想來是血崩後的綜合征又犯了。

「老公、我覺得,我們可能得去一趟醫院......」我咬著牙,推了推床上的尹成業。

尹成業被吵醒,極其憤懣地翻了個身,不滿地嘟囔道:

「大半夜去什麼醫院!大驚小怪的,一點小後遺症,白天再說。」

婚後的他,和結婚前待我的樣子大相徑庭。

結婚前他對我很好,可謂是鞍前馬後,百般嗬護,我說想摘星星他都要給我弄來的那種好。

可終究是七年之癢已過,從最開始兩人平分家務,到現在兩家大小事宜都交到我手裏操持,他大部分時間當起了甩手掌櫃。

我知道他勞累,為了一心一意照顧我小月子,女兒被送到了外婆家,他白天還要工作,很累。

是而我抿了抿唇,沒有再說話,而是抓了鑰匙準備自己開車去。

我吞了幾片止疼片,就去車庫提了車。

城市寒夜,柏油路麵上都結了一層厚厚的霜凍,車輪在上麵容易擦滑。

我凍得難受,要開暖風時才想起來車裏的空調壞了,他一直懶沒有去4s店維修。

到醫院以後,又是忙著登記、掛急診,直到麵見醫生時,那位女主任皺起眉,翻看我的病曆。

「孟媛,三十歲是吧......你嘴唇都泛白了,你老公呢,怎麼沒人陪你過來?」

「都忙,我就自己來了。」我虛弱地答。

「再忙也不能讓自己血崩後遺症的老婆獨自來急診啊,真不做人了。」醫生無意間吐槽的話,卻讓我的心如被針紮。

但我還是安慰自己,愛情不是一味的索取,而是相互理解與付出。應該體諒他在外麵的辛苦。

於是,我輸了三天液,孤零零地在醫院臨時病房躺了三天。

其間尹成業倒是也關心地打過一次電話:

「老婆,你還好吧,要不要我去看看?」

「不用了,現在進醫院還要申請陪護證,怪麻煩的,我自己能行。」

我既沒有讓尹成業來,也沒有告訴我父母,因為女兒佳苗還在那裏,怕他們擔心。

腹痛緩解之後,我一個人不聲不響回家去,身上又臟又累,期許著老公做好熱騰騰的飯菜等我回家。

然而,待我悄悄轉動門鎖,想給他一個驚喜時,卻意外聽到了屋內的喧囂。

看著玄關外擺放著的兩雙客用拖鞋,還有淡淡劣質煙的餘味。

有客人來過?

我蹙眉,慢慢向屋內走去。這套房子30多平,是我全款購入的,隻在我的名下,他算是上門女婿。

為著我倆結婚婆婆要來,我父母還專門給婆婆在同小區租賃了一套90平小房暫住,可以算是做到了盡善盡美。

此刻,我聽到廚房洗碗槽“嘩啦啦”的聲音,緊接著,傳來婆婆粗噶的談話聲:

「你爸臨終前可跟我說了啊,老尹家不能沒有兒子,你媳婦現在這樣,會讓你無後而終,你爸爸魂魄不寧......」

而老公尹成業始終像個木頭,就在旁邊一邊洗碗一邊默默聽著,一副沒有主見的樣子。

我豎起耳朵,在那洗碗聲裏聽到斷斷續續的話:

「鳳霞有什麼不好,我找大師看過她麵相了,天庭飽滿,地閣圓潤,是宜男相,且八字跟你相符的很!」

他們口中的人,是與老公同村、早已結婚生子的少婦。

那個女人叫羅鳳霞,長得珠圓玉潤,有一百五六十斤,結婚幾年來連生兩子,氣色還好得很。

跟我病態羸弱的樣子完全不同。

因為都是同村的鄰居,老公一家跟她家也認識,我過年陪他回老家時也會見到,她總會嗲聲嗲氣地喊我一聲“嫂子”。

然而聽到這些刺心的話,我卻攥緊了衣角,嘴唇都被我生生咬出了血。

我猛然意識到一個可能合理的真相:

我的老公正在蓄謀婚內出軌,而且是因為那個女人,很有“生子”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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