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今晚,咱們睡吧。”
高遠一盆冷水潑在了我的頭上:“今晚我累了,明天吧。”
我目瞪口呆,此時我才注意到他絲毫沒有反應。
我以為他想跟我強裝君子,但他的生理反應表明,他說的不是假話。
他真的累了。
不對,生理疲累,心理也不該表現的那麼冷漠。
我不著痕跡偷偷瞥了他一眼。
熱霧蒸騰的浴室,他的眼神那麼冰冷,似乎還帶有一點厭惡。
那是!
高遠的脖子上!
我瞳孔驟然縮緊,飄散的霧氣中竟然隱藏了一道鮮紅的草莓印。
他不是累了,他是在外麵吃過了。
我心灰意冷,車裏的情況再次在我眼前浮現。
床上,高遠的呼嚕響起。
我卻在噩夢中驚醒。
我夢到那個從未謀麵的女人來到我麵前說:“從現在起,我是高遠的妻子,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被窩很溫暖,可我絲毫察覺不到暖意。
我手悄悄觸及高遠的身體,他的皮膚炙熱如火。
曾經那個給我懷抱的男人,如今抱起了別的女人。
想起高遠對我的嗬護,我心如刀絞。
高遠隱藏的太深,他在我麵前待我如初戀,又在外麵與別的女人如膠似漆。
我視線落在床邊的化妝櫃。
那裏麵放著上一周高遠給我新買的口紅套裝。
為了這個口紅套裝,他足足為我跑了四家店。
其中有些稀有色係連我都沒聽說過,他卻如數家珍。
簡直比他平時熱愛的數碼相機還要了解。
難道高遠真的對我厭煩了嗎?
我的眼眶漸漸噙滿淚水,黑夜中,我控製不住的開始無聲哭泣。
興許是我鬧出了響動,高遠從沉睡中驚醒,他見我在哭,連忙抱住我,像哄孩子似的說:“小寶貝,做噩夢了吧。”
七年的時間讓他有足夠的經驗知道我因為什麼樣的原因在何時何地哭泣。
但麵對他的花言巧語,我沒有再心動。
我一想到他跟其他女人,就惡心的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