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萬禁軍教頭林衝的名聲,整個水滸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得。
單單以武力來論的話,林衝在整個水滸世界中就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手。
林衝發生格鬥二十六次,單挑十八次,勝十四次,平四次。斬將十三員,傷敵一人,擒敵兩人。
這樣的戰績是相當驚人的,直接奠定了林衝之後在一百零八將之第六把交椅的位置。
更是被稱為梁山五虎之一。
腦海中想著林衝的光輝事跡,晁雄表麵上則是謙虛了起來。
“林教頭嚴重了,林教頭之仁義,勇武,響徹於世,但凡誰看到當時的情境怕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多虧了眾位叔叔和師傅在前麵抵擋住陸謙的兵馬,在下隻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實在是不敢當!”
見到晁雄不居功自傲,反而把功勞推說給其他人,林衝不由得再次高看了晁雄一眼。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林衝微微感慨道。
轉過頭來看著晁蓋,朗聲大笑道:“晁天王,你可是生了個好兒子啊”
晁蓋得了林衝這等人物的稱讚,更是喜上眉梢,口中則是謙虛道:“犬子頑劣,不成氣候,還請多多見諒。”
“晁天王有子如此,真是羨煞旁人了。”
一旁的花和尚魯智深也適時插嘴道,眼中露出羨慕的神情。
說起來,剛才那一瞬間,魯智深真的就以為他的好兄弟林衝就要喪命於那冷箭之下,目眥欲裂。
然而,在最危急的關頭,他最不在乎的少年晁雄卻是給了他們所有人一個天大的驚喜。
加上最後給林衝送上武器那一幕,直接硬生生的扭轉了戰局。
此戰,絕對是功不可沒的。
劉唐和公孫勝也是帶著震撼的眼神看向了晁雄,仿佛是第一次認識他似的。
實際上,他們也的的確確是第一次見到晁雄在這個世界動用武力。
“哪裏哪裏”
晁天王嘴上謙虛,可是卻是笑的合不攏嘴,臉上跟開了一朵花兒似的,別提有多開心了。
一時之間,晁雄成為了在場眾人的焦點。
“如蒙不棄,懇求林教頭收我為徒”
晁雄見到時機成熟,忽然猛地跪倒在了林衝麵前。
晁天王等人微微錯愕之後,都是訝然失笑起來。
這孩子,還真會打蛇隨棍上。
不過,雖然林衝是八十萬禁軍教頭,手下帶領的精兵強將更是數不勝數。
他擔任八十萬禁軍教頭的這些年來,也不知道給朝廷培養出了多少批精兵強將了。
可是,眾人從來沒聽說過,林衝有收過什麼徒弟。
林衝他會答應嗎?
眾人不由得看向了林衝。
處於眾人視線之中的林衝,看著跪倒在身前的晁雄,心中暗暗思量起來。
這晁雄長得是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卻又知進退,明大禮,更重要的是,他對自己又救命之恩。
小小年紀已經有如此勇武計謀,正是可堪雕琢的時候,林衝也不由得升起了惜才的念頭。
“好徒兒快快請起”
林衝大笑一聲,雙手上前攙扶起了晁雄。
晁雄心中頓時狂喜,這是林衝答應他的請求了。
“多謝師傅”
晁雄站定,再次向著林衝行了個禮。
林衝也是微微頷首,示意他不必多禮。
晁雄林衝對視一眼,一個是劫後餘生,一個是拜了水滸之中最強的人當做師傅,內心都是暢快不已,均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眾人見狀也隨之哈哈大笑起來。
場上氣氛一時之間其樂融融。
晁天王趁機說道:“林教頭,眼下你也去無可去,不如就加入我們,先跟我們回晁家莊”
此言一出,場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之前,林衝哪怕是在諸多勸阻之下,都不肯離開朝廷,甘願為朝廷奉獻出自己的性命的。
眾人都是有些緊張的看著林衝,生怕他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回到朝廷建功立業。
那他們這番苦心,可就白費了。
“各位兄弟,我林衝也不是迂腐之人。”看到大家的神情,林衝哪裏還不明白大家的意思。
尤其是昔日的好兄弟花和尚魯智深,臉上的緊張擔憂之色一覽無餘,他向來就是個藏不住事情的。
“這麼說?”
晁天王眼睛一亮。
林衝環視場中淒慘狀況,臉色一沉,目光深沉:“朝廷既然如此對我,不給我林衝最後一條活路”
“我林衝發誓,這輩子於朝廷勢不兩立,那高俅這廝的項上人頭,我勢必要取之!”
說道最後,林衝的聲音已然是響徹了整個草料場上空。
“好!”
“說的好!”
眾人都不由得受到林衝的情緒感染,為他喝彩起來。
晁雄也在內心感慨,林衝不愧是林衝,但是這份氣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那就煩勞林教頭收拾東西,此處鬧出剛剛動靜是在太大,恐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晁天王提醒道。
林衝神色道:“正有此意。”
頓了頓,林衝接著說道:“我林衝現在已經不是八十萬禁軍教頭了,晁蓋哥哥喚我名字就好”
“林衝兄弟!”
“天王哥哥!”
眾人離開後不久,就有大批人馬趕到了現場。
為首之人看著場中橫七豎八倒著的屍體,吩咐手下找了數遍也沒有找到林衝的影子。
他心下了然,隨即調轉馬頭,他要把這消息上報朝廷。
說不定,還能那一份功勞。
至於那個陸謙,隻能說他命不好,敢惹活著的林衝。
真以為林衝好脾氣嗎?
那不過是自尋死路而已。
......
晁家莊之中
晁天王坐在酒席最上首,酒席旁已經圍坐滿了人。
從晁天王左邊起,依次正是智多星吳用,入雲龍公孫勝,阮氏三兄弟。
從晁天王右邊起,依次正是豹子頭林衝,花和尚魯智深,赤發鬼劉唐,白日鼠百勝。
晁天王的對手,正做著晁蓋。
此刻,他們剛剛向著留守在晁家莊的這幾人細細說明了情況。
哪怕一清道長入雲龍公孫勝隻是短短的幾句話,剩下的幾人還是從中感受到了當時的危急場麵。
內心都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隨即,他們又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這一次最大的功臣晁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