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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來的時候沈岸帶了一雙對戒。
璀璨晶瑩透亮,在日光燈下閃著耀眼的光芒。
很貴重,也很漂亮,但我一點都不喜歡。
「你的戒指呢?」
其實我早就發現沈岸將我當年送給他的對戒弄丟了。
隻是我一直未提及,他似乎也快忘了。
他下意識的低頭,眼神有些閃躲,「最近比較忙,不知道放在哪裏了。」
「丟了?」
「傻瓜,我怎麼可能把你親自送的戒指弄丟了。」
他將新買的戒指戴在我的另一隻手上,在我額前輕輕地落下一個吻。
「悅悅這陣子你辛苦了,等我忙完了就帶你去度假好不好。」
沈岸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床上了,他那獨有的冷木香氣味瞬間襲來。
不知道是我孕期的反應還是因為癌症帶來的不適,我的胃裏一陣翻湧。
沈岸將他的頭埋在我的脖頸處,從肩胛骨的位置一路往下親吻。
「沈岸我累了。」
我直接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我向來溫順,予取予求,麵對我的拒絕他似乎並沒有生氣,隻是輕輕地將我摟進懷裏安撫著。
就這樣,直到背後傳來勻稱的呼吸聲,我才慢慢的睜開眼睛。
頭上的青筋在有節奏的抽搐著,頻繁的失眠令我對黑夜產生了恐懼。
可這種恐懼又能有多久。
我好像真的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