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波家現在還是務農的,家裏種著不少玉米。
時值深秋,正是收獲玉米的季節,全村都很忙,曹清波家自然也不例外。
但我萬萬沒想到,曹媽居然喊我一起下地幫她收玉米。
得知這件事以後,曹清波有點不滿,還偷偷找父母抗議過——
“媽,嵐嵐從來都沒幹過農活,人家第一次來咱們家,你怎麼能這麼做呢?”
曹媽卻瞪了他一眼,說:“你懂什麼?我那是想讓她幫忙收玉米嗎?那是在考驗她!”
“城裏的姑娘都嬌氣,好吃懶做的,不提前打探清楚,萬一娶個大小姐回來怎麼辦?”
他們倆在背地裏討論的熱火朝天的,並沒有注意到我站在牆邊在偷聽。
聽到這個,我心裏得意了,看來曹媽對我還是有顧慮在的,那這就好辦了。
見他們談論的差不多了,我走出去,嬌聲嬌氣地問:“清波,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呀?”
曹媽眉花眼笑地說:“瞧瞧,我們嵐嵐就是勤快,這麼想下地幹活啊?”
“以後等你們倆結婚了,讓清波多帶你回來,正好也能給家裏減輕些負擔。”
我嘟著嘴巴,說:“我隻在電視上看過人家幹活,感覺挺新鮮的,也想去玩玩。”
曹媽的臉色寒了一下,輕飄飄地說:“......下地幹活可不是去玩的。”
到了地裏,我完全沒有把心思放在幹活上,一會兒被玉米秸稈紮了,找曹清波撒嬌喊痛,一會兒被地裏的蟲子嚇了,讓曹清波過來幫我把蟲子踩死,活沒幹上,還拖了不少進度。
曹家父母看到,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我在心裏嘿嘿一笑,他們越嫌棄我越好,等我安全了,就拜拜您嘞。
最後,他們一家在地裏幹活,我守在涼茵地裏啃著西瓜跟人聊天。
曹媽試探地問我:“聽說你父母都在城裏當大學教授,那肯定是有大本事的吧?”
我抱怨說:“教書才能賺幾個錢?況且我父母就我一個閨女,以後等我嫁了人,就隻有他們倆了,要再多錢也沒用,這些年來,我爸媽的那點工資,全都捐給貧困學生了。”
曹媽的臉色變了:“全、全捐了?”
我一本正經地點頭:“是啊,不信你問曹清波,他也知道這事兒。”
事實上,我爸媽還算有錢,隻是他們倆性格淡泊,整天埋頭於自己的研究項目,對物質方麵的東西並不在意,再加上是老師的關係,所以對貧困學生上學的問題就格外關注。
從我出生時起,我爸媽就捐了好幾百萬,曹清波也是被資助的對象之一。
曹媽不甘心了:“那咋能捐了呢?以後留著給閨女女婿也是好的。”
我笑了笑,說:“我爸媽思想不太一樣,他們覺得年輕人要靠自己奮鬥。”
“前段時間,我想拜托他們走個人情,幫曹清波安排一下工作,他們還不願意呢!”
得知這些信息以後,曹媽打退堂鼓了。
晚上,她又悄悄把曹清波叫到自己房間,板著臉命令說——
“清波,那個陳嵐,你必須跟她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