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大早,柳紅袖便哭哭啼啼的,跑到獨孤冥麵前哭訴。
女人的哭泣聲,吵得淩紫柒睡不著。
誰啊!
不知道這有鼠在睡覺嗎!
睜開眼,本想看看是誰吵她休息。
可在看到是誰後,悄悄躺下,假裝自己沒有醒。
“嗚嗚嗚,陛下,您要給臣妾做主啊。那可惡的老鼠,把您曾賞賜給臣妾的珠寶盜走了。”
昨夜,事後的她,才發現爹給她的那個東西不見了。
萬幸的是,那東西隱藏的很是秘,應該不會輕易被人發現。
但為以防萬一,隻能謊稱東西被盜。
這樣,就算哪天,真的被人發現那東西,大可一口咬定,是被陷害。
“老鼠偷珠寶?柳妃,你覺得,朕會相信嗎。”
不,他信。
因為......
昨夜,他親眼看到,自家小鼠,費勁的扛著一袋東西回來。想來那袋子裏裝的,就是柳妃口中,所丟失之物吧。
而這小東西,將盜來的東西,盡數藏在他的床下......
瞥了眼裝睡的某鼠,獨孤冥的眼中閃過一抹寵溺。
柳紅袖見獨孤冥眼中含笑,順其尋去,一眼便認出,桌上那隻團在一起的灰白色老鼠,正是昨夜那隻。
“陛下!就是她!您快把她殺了!”
“放肆。”
如寒冰般冷冽的聲音傳來,可柳紅袖這個無腦的女人,絲毫沒有察覺,繼續道:“陛下!這個肮臟的老鼠,闖入本宮的寢殿,還偷東西!您要為臣妾......”
正說著,忽然獨孤冥大手一揮,下一秒,柳紅袖鬢邊一縷發絲緩緩落下......
“再讓朕聽到這般言論,下次,就不是頭發。”男人陰狠的目光,讓柳紅袖恐慌不已。
“退下。”
“是。”柳紅袖咬牙切齒,一言不敢發地離開了。
盡管很不情願,但柳紅袖明白,再不走,掉的就不是頭發那麼簡單。
她當真的沒想到,昨夜闖入她寢殿的鼠,居然就是傳聞中陛下所養的那隻!
更沒想到的是,陛下竟然那麼護著那隻灰突突的老鼠!真是可惡,這樣她再想找到那個東西可就難了。
等下,陛下養的鼠,還有那個東西......
難道,一切都是陛下設的局!
想到這,柳紅袖頓時心慌意亂。
怎麼辦!
不行,要趕緊把這件事告訴父親!
——
待柳紅袖退出大殿,獨孤冥這才單手撐著臉頰,戳著裝睡的某鼠,用那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怎麼,在朕的麵前還裝?”
知道騙不了這個人,淩紫柒睜開雙眼,試探的瞄了眼,確定柳紅袖那個女人真的離開,這才將整個身體全數舒展開來。
豈料,剛露頭,緊接著被人彈了一下。
“好大的膽子,竟敢偷東西。”
“吱吱!”好痛!
嗚嗚嗚,下手這麼重幹嘛,好痛啊。
瞧著眼含淚花的小鼠,獨孤冥心中一笑。嗬嗬,欺負她的感覺,還挺不錯。
至於柳妃......
獨孤冥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那個女人每晚都在寢宮做什麼,他豈會不知。
但,讓獨孤冥疑惑的是,不過是丟了幾件東西,為何如此緊張......
難道......
看著男人沉思時,眼中的陰狠與毒辣,淩紫柒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
好可怕......
果然,伴君如伴虎啊......
而另一邊,回到寢殿後的柳紅袖,連忙尋紙筆。隨後,將那封信,交於身旁的小太監。
“這封信,速速交於我父親。”
如果,淩紫柒在這,定會認出,這小太監,便是昨夜和柳紅袖,在床榻上翻雲覆雨的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