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駙馬,是個極其溫柔的人。
溫柔到婚後幫我選男寵。
婚後,我終於知道沈蘊之為什麼不怕我出去看美男了!
我累得手指都抬不起來,偏偏他還溫柔的咬著我的耳垂問我:“公主還去不去滿月樓看小倌兒?”
我隻能弱弱開口:“他們哪有你好看?”
1我的駙馬沈蘊之是名滿京都的的沈小公子。
他會輕輕扶起我拖地的襦裙,清冽的尾音輕輕上揚,柔柔的叫我“攸攸”。
他會端正坐在畫舫,為我一人撫琴作畫,他也會替我擋了夫子的板子,再拿起我的手,學著我那狗爬的字,一點一點的畫在宣紙上。
他啊,眉毛彎彎,眼眸斜長,眼角墜著的淚痣,勾的人心裏癢癢的。
他溫潤繾綣的笑被許多女子刻在帕子上,稱得上京城所有懷春少女的春閨夢裏人。
而我,就是他萬千粉絲大軍中最不尋常的那一個。
誰讓我是公主呢。
2我和沈蘊之成婚那日,這場沈小公子拉鋸戰才徹底結束。
也虧得是我嫁給了沈蘊之,不然京城貴女也一樣鬧翻了天
——畢竟,隻有我那般不同,可以奪得謝小公子的“芳心”。
他唇角帶著笑,修長的手指掀開我的喜帕,像對待兒時他寶貴的古籍那般拂過我的臉頰,又輕輕勾起我的下巴,一點一點解開我的嫁衣。
他俯身解扣子的時候,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耳垂,我甚至能感覺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帶著我的心一起砰砰作響。
溫柔的吻落了下來,一夜春宵。
......
日上三竿,我才悠悠醒轉,我看著笑的跟狐狸似的沈蘊之,氣憤大喊:“沈蘊之,你就是個騙子!你根本就不溫柔!”
3我是大齊大名鼎鼎的鸞雍公主。我出生那日,天降吉兆,紫雲漫天,經曆許久洪災的大齊一下子晴空萬裏,萬民朝拜。
和鸞雍雍,萬福攸同。
鑾鈴悅耳響叮當,萬般福祉歸聖躬,歌頌天子之恩德“澤及四海也”,父皇卻不吝嗇溢美之詞,將一切頂頂好的東西都給了我。
我小字攸同,出生即被封為鸞雍公主,食邑萬戶。有半仙說,得鸞雍者,揚名立萬不足道,家族甚至可享萬世太平。
我自出生就是多少男子的夢中情人。
父皇自我出生後更寵愛母後了,我那太子哥哥也沾我的光,得到了皇帝不同尋常的愛。
畢竟,皇宮裏就我一個公主,但卻有七八個皇子。
自小被父皇母後,一大堆兄長捧在手心寵著,我越發無法無天起來。
皇宮裏的花兒,皇宮裏的樹,皇宮裏的夫子都被我攪得人仰馬翻。
母後常常把我抱在懷裏,在我耳邊絮叨個不停。
“攸攸啊,你可得找個溫柔如水的駙馬,不然誰忍得了你這猴兒似的性子。”
我不以為然,夫子門下二三十號大老爺們兒,不僅沒有母後要求的“溫柔公子”,更是沒有一個得本殿下芳心的。
一上課都據理力爭的在夫子麵前表現,滿眼都是精明和算計,不妥不妥。
——主要他們長得太醜了,不合眼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