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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真實的緬北,是詐騙、囚禁、犯罪的天堂。

女人到了這裏,最好的結局就是被賣到紅燈區。

更慘的,被囚禁水牢、砍手指,受盡輪番虐待後,活生生被摘走器官!

我在這地獄般的地方待了三年零六個月,直到他——

一個高智商犯罪天才的出現......

1

事情從一個年輕人說起,他有一個非常出彩的名字,叫劉秀。

他是我見過的最冷靜的小夥子。

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整個人被綁著,有點灰頭土臉。

一般人被騙到緬北後,通常都是先懵圈再反抗,繼而被毒打,更有甚者被關水牢,剁手指。

可這個有點狼狽的小夥子在被搜走手機和錢包之後,隻是一愣神,就知道了自己的處境,被詢問銀行卡密碼時,格外配合,甚至一臉賠笑。

在得知不可能回國後,也沒有過多猶豫,立刻就選擇加入公司。

這裏最喜歡的就是他這種人,識時務,能省去很多麻煩。

但我總覺得他很奇怪,一度懷疑他會不會是臥底,隻是這個人白白淨淨,手無縛雞之力,怎麼看都不會是警察。

我每天都會盯著他,被他察覺後笑嗬嗬地問:“姐,你這麼看我,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

放在以前,我也許會對他這樣帥氣陽光的男孩子感興趣,可惜緬北沒有愛情,隻有血腥與罪惡。

情感在這裏太過奢侈。

說起來我和劉秀的遭遇大致一樣,也是被騙到緬北來的。

不同的是,他是被高回報的項目招來的,而我是因為急於還信用卡,被我的大學同學好閨蜜給誆騙來的。

遇到劉秀的時候,我加入公司已經兩年了,已然是一個資深的詐騙犯。

沒錯,緬北某種程度上說,其實就是一個大型的詐騙團夥窩點。

當然,說是詐騙窩點也不完全正確,這裏可不僅僅隻做詐騙這種勾當,可能用罪犯的天堂來形容更貼切。

公司在他來的前幾天,就從北麵“招”進來過幾個年輕人,當時領導讓我去跟他們談談心,好讓他們好好給公司幹活。

這種事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做,談得好大家皆大歡喜。

遇到不開竅不識時務,整天想著逃出去的,我隻能盡力勸導。

很不幸,他們中有一男一女冥頑不靈。

那幾天我大部分時間都跟他們在一起,過去未來無所不談。

我麵容姣好,性格乖巧,加上也是被騙來的,背上和手臂上都有可怖的傷痕,很容易就取得了他們的信任。

一開始我嘗試引導他們說,你們裏的風俗習慣跟北麵沒有什麼不同,做出成績你們不僅人身安全得到保障,還能出人頭地。

但要是逃走,後果不堪設想!

可惜他們根本不聽勸。

那個傻姑娘甚至還勸我跟他們一起逃走。

是的,他們一開始就在醞釀著逃跑計劃,那個男生甚至暗中觀察了夜間執勤人員的換班時間,傻姑娘還告訴我,那個男生曾經練過武,很能打。

我告訴他們我不會走,我曾經在底層打拚過,如今很受領導重視,我怎麼會走呢!

我也再次勸他們,逃跑是有嚴重懲罰的。

他們不理解我的選擇,可因為我的如實相告,卻對我更加信任,告訴我如果我改變主意了,可以淩晨去找他們。

我當然沒有去找他們,而是將他們的計劃,全盤告訴了我的老板宋義。

宋義是個眯眼睛的大胖子,他沒說什麼,讓我先下去休息。

我出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公司的七八個安保人員,也就是打手,進了他的辦公室。

這樣的夜晚注定平靜不了。

淩晨,我翻來覆去也睡不著,想起那個傻姑娘勸我逃走的情景,心裏隱隱有一絲負罪感。

可很快理智就告訴我,我不這麼做,他們的下場,就是我的下場!

我心腸又硬了起來。

外麵的喧嘩聲越來越大,偶爾還有驚叫和慘叫聲傳來。

我實在受不了,翻身起床向那邊走去。

就在辦公大廳我遠遠看到了那對年輕的男女,男的已經倒在地上,滿臉的血,圍在周圍的打手有兩三個也掛了彩,其中一個倒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好像腿骨斷了。

他們沒說錯,那個男生確實很能打。

然而這裏可是緬北,這些人都是職業打手,亡命之徒,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這些人手裏還拿著鋼管或者砍刀。

老板宋義看上了男生的身手,想著招攬下來,他告訴那個男生,隻要他認個錯,發誓效忠,今晚的事既往不咎。

男生爬起來坐在地上,看向那個已經嚇傻的女同伴,“那她呢?”

宋義冷笑一聲,“私自逃跑自然要受到處罰,要不然,我這些兄弟費大半天勁圖什麼?”

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

“你個畜生!”

男生聞言跳起,要掐住宋義的脖子,可已經受傷的他動作遲緩,立刻被打手摁在了地上。

不過宋義猝不及防,仍然被噴了半臉血。

作為公司領導,詐騙公司大哥,宋義臉上掛不住,頓時大怒,“你很在意她嗎?我就讓你在這裏看著她被糟蹋。”

他二話不說提起那個嚇傻的女生,當眾扒光衣服,扔在辦公桌上。

女生驚聲尖叫,可什麼也阻擋不了。

那些個打手一個個興奮異常,有些人甚至拍手叫好。

那女生從最開始的劇烈反抗,到最後一動不動,甚至一聲不吭,形同死人。

那個男生幾次試圖阻止,卻被那些打手用鋼管打的再也爬不起來。

我在遠處很冷漠的看著這些人施暴,偶爾泛起的憐憫之心,也迅速被壓下去了,來到這裏之後,我一直告誡自己人各有命,這些就是他們的命數。

事後第二天,我被宋義叫去了辦公室,他給我了三千塊錢。

“你做的很好,給那些公司新來的做了個榜樣,跟我混,好好幹就能掙錢。老想著跑,那兩個人就是例子。”

我趕忙謝過老板,三千塊錢對我而言,可不是小數,並暗自慶幸昨天又做出了正確的決定。

宋義吩咐我,“你給趙哥打個電話,讓他派人過來一趟,要快,昨天那小子扔到水牢裏,怕是撐不住,活不到今晚了。”

我對這個結果並不吃驚,這也不是我第一次替老板給趙哥打電話。

那個趙哥全名趙凱文,據說是十幾年前從泰國逃到這裏,這些年從事的是人體器官買賣。宋義時不時會跟他合作,雙方明碼標價,算是老夥計了。

我剛打完電話,宋義冷不丁的說了一句,“還是我失算了,沒想到那個女孩子那麼剛烈,昨晚居然撞牆自殺了。奶奶的,早知道昨晚就讓趙哥來了,讓老子少賺一大筆錢。”

我心裏猛得一跳,我以為那個女孩子以後最多被賣到酒店做妓女,沒想到居然這麼慘死了。

2

在緬北的這兩年,我見慣了血腥與罪惡,同時被迫成了其中的一份子。

我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做這樣的事情。

一開始我是有負罪感的,可慢慢地我越來越麻木。

加上事後宋義總會給我點好處費——哪怕那點好處費少的可憐。

可對於一個沒有人身自由,在犯罪團夥裏艱難求生的女人而言,這錢已經算是額外的恩典。

看看那些每天像犯人一樣為公司幹活,詐騙自己親友的可憐人,他們比我更不自由,有時甚至還帶著腳銬,還有有著沉重的業績壓力,一旦完不成,拳打腳踢都是輕的。

跟他們比,我算是很幸運了。

我記得幾個月前,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因為兩天沒有開單,被活活打死。

這個年輕人是看了我發布的短視頻,從北麵偷渡來的。

在被抓回來之後,我親眼看著他被剁掉了三根手指。

他痛得撕心裂肺,看向我的眼神也開始帶著刻骨的仇恨。

可我麻木的心根本沒有任何的愧疚,我告訴自己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勸他不要有逃跑的念頭,是他自己不聽。

這件事後,他每次見到我都會憤怒的盯著我。

終於,在一天下著暴風雨的晚上,大風和雷電讓果敢大部分地區電路癱瘓。

他趁這個機會對我實施報複!

那是我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他在女廁所埋伏我,拿著用筷子製做的厲錐一樣的尖刺突然刺向我。

事發突然,來不及躲避,隨即一股刺痛傳來,我一聲尖叫,痛得幾乎昏厥。

幸運的是天太黑,尖刺沒有紮進心臟而是肩膀。

公司的打手來的也很及時,加上纖細的竹刺在他過度用力下折斷了,我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他被帶走的時候,剛好一道雷電閃過,我看到他血紅的眼睛,就像是一頭吃人的猛獸。

那晚,他被打了半個晚上,可始終沒有吭一聲。

隨後,趙凱文冒雨趕來,他的團夥有條不紊的取走了他身體上所有有價值的器官。宋義輕輕鬆鬆得到一大筆錢。

至於我,被送到了公司的醫務室,這裏沒有健全的醫療器械和藥品,那根斷掉的竹刺是在我完全清醒的情況下被拔出來的。

隻是簡單的包紮,吃了點消炎藥,我就被他們帶回了宿舍。

唯一幸運的是,傷口後續沒有發炎,我也因傷總算可以休息兩天。

這還不是我在緬北經曆的最慘的事。

事實上謀財害命並不是這裏唯一的罪惡,我隻能說女孩子一旦被騙到緬北,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就像我本是為了盡快還掉信用卡,才貪圖遊戲客服這種高薪來的緬北。

結果來了之後,哪裏有什麼高薪,等來的隻有無盡的噩夢。

他們先是搜刮了我所有的錢以及一切值錢的東西。

然後用我的身份辦理了五花八門的貸款,包括裸貸、美麗貸等高利貸,別說還錢,我很快負債累累,並成了黑戶。

我也嘗試過逃跑。

被抓回來後,他們折磨了我半個晚上,在我苦苦哀求下,他們才終於給我一個機會,沒有被當做妓女賣掉。

再後來,我隻能夾縫中求生存,努力讓自己可以稍微活得好一點。

我成了宋義對付新人的工具,無所不用其極,毫無道德和廉恥可言。

昨晚死去的那一男一女,在整個公司並沒有泛起什麼漣漪。

這件事就在整個公司,或者說是整個團夥很快就翻篇了,不會有人提起它,包括我。

傷天害理的事做的太多,誰會刻意的記得他們?

但有件事我記得很清楚,劉秀是他們死後不到一個星期被綁到公司的。

3

劉秀跟我之前見過的所有被騙來的男女都不一樣。

他被綁來的時候很慌亂,但眼神裏好像並沒有害怕或者畏懼,更多可能應該是好奇。

本來我以為要好好給他做一番思想工作,但沒想到的是,在我簡單的恐嚇之後,他很配合,甚至主動要求加入公司。

這當然省去了我很多麻煩事,可為了謹慎起見,宋義這老油條還是讓我暗中盯著他,以免陰溝裏翻船。

劉秀這個人帥氣、陽光,哪怕是在這種犯罪團夥,每天依然露著笑容。

幹起活來,他也很賣力,每天打出去騙人的電話就沒有停過。

除了業績一無所獲,他可謂是整個辦公區域的勞模,工作最熱心,工作時間最長。

就是一貫不友善的宋義,在看到劉秀的態度後,居然都沒有因為業績原因處罰他,甚至還說要有耐心,多給新人點時間。

我這幾天盯著他,也沒有從他的言行舉止中看出任何毛病。

但越是這樣,我越覺哪裏不對。

一時間猜想他會不會是電影裏的那種臥底,某種程度上我希望他是臥底,也不希望他是臥底。

因為我希望宋義這種人渣能夠受到應有的懲罰。

可是如今我泥足深陷,也深知如果哪一天這個窩點被端,我也會收到法律嚴懲。

在糾結了兩天之後,最終自私還是占據了上風,我把自己的猜想如實告訴宋義。

宋義卻根本不當回事,笑著說:“你們女人是不是電影看多了就會瞎琢磨。這年輕人白白淨淨,手無縛雞之力,像是古代的書生,有警察是這樣的嗎?”

我想想也是,他這樣的警察,別說逮捕罪犯,不被罪犯打死都不錯了。

再者說,在緬北這個地方,黃、賭可不就是當地默許的合法產業。就連器官買賣這種反人類的勾當都猖獗一時,政府和警察也根本沒管過。

應該是我多慮了。

又是幾天過去,劉秀仍舊沒有任何業績。

宋義聽手下彙報後,終於坐不住了,他隻能給這小子點懲罰,不然以後隊伍就不好帶了。

麵對即將到來的災厄,劉秀一如既往的冷靜,他挨了幾巴掌後,一句話就讓宋義喝止了小弟。

“我最近幾年不是在國內上學,而是在美國留學,我可以幫你騙美元。”

宋義心頭一動,他從來都是針對大陸,或者說是華人群體的,如果是騙美元,那算是幫他拓展業務了。

“如果你做不到,我就把你手指都剁了。”

然後,他放完狠話扭著肥胖的身體走了。

在眾人散去的時候,我似乎從劉秀一向熱情的臉上,看到一絲冷笑。

但是離得遠,我也不太確定,上前兩步再看時,卻是像陽光般溫暖的微笑。

“姐姐這麼看著我,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

我沒有說話,麻木的離開了,我的心早就冷了,感情這東西,在這個鬼地方是最頂級的奢侈品。

我隻想活著。

對於這個年輕人能不能騙到美元,不知道為何,我隱隱覺得他可以。

果然,他把目標轉向美國之後,第一天就有好幾萬美元進賬。

聽著他打電話時流利到讓人驚訝的美式英語,我感覺像是回到了大學時代,我的英語老師是美籍教師,他的發音語氣和節奏跟劉秀很相似。

他聲稱自己在美國留學應該沒有說謊。

還不光如此,他還能模仿印式英語的語氣,很輕鬆的以亞馬遜客服的身份騙取客戶的信用卡賬號。

我在他的指導下居然也很輕鬆的拿下了兩三個客戶。

宋義大喜過望,當眾獎勵劉秀一千美元!並在劉秀的建議下成立了主攻北美市場的業務小組。

我因為英語口語還不錯,被任命為劉秀的助手,幫助他進一步擴大成果。

當然,還有宋義私下的授意,那就是時刻監督著這個新人。

劉秀的策略其實非常簡單,他通過在黑客網站下載的流氓軟件篩選出了一部分要繳稅的商戶,還用美國稅務部門的身份,獲取對方的賬戶或者信用卡信息。

因為美國繳稅方式繁瑣,漏洞不少,隻要話術足夠專業,不用費多大手段就能獲取對方的信任。

而且主要的話術其實翻來覆去就那麼十幾句,團夥內的其他人哪怕不懂英語,隻要話術練得到位,也不是不能成功。

我做助手的第一天主要就是幫劉秀教他們話術,而劉秀則經過宋義的授意,從美國黑客那邊買了大批量的潛在客戶信息。

經過短短幾天的培訓,這個業務小組就已經進入實操階段。

開始我是有些忐忑的,因為小組內還有很多人無法及時應變,一旦對方要反複確認,是有很大可能失敗。

但劉秀根本不放心上,說我沒在美國生活過,不知道那些商戶和中產階級對美國的稅務有多崩潰,人在這種狀態下,警惕性高不了。

果然,不出劉秀所料,在接下來的半個月內,整個小組就從美國那邊獲得六十餘萬的詐騙款,而隨著小組的業務水平提升,成功率也漸漸從開始的20%左右,提升到接近30%。

一個月結束,從北美的詐騙收入高達一百五十萬美元!

宋義在慶功宴上,一張大餅臉笑得眼睛都要看不到了。

他當眾給劉秀獎勵了5000美元,並給他了獨立宿舍,我也跟著喝了口湯,得到2000美元獎勵,也有了獨立宿舍。

當然,宿舍內是不可能配備任何的通訊設備的,周圍其實也被團夥的打手們給看牢了的。

待遇的提升總是會伴隨著別人的客氣甚至是尊重,自宋義以下,很少有人再敢欺負我。

可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病態,在備受折磨之後,能有這樣的待遇,我竟然覺得很知足,並有了一絲成就感。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可就在不久後,我卻發現劉秀有些不對勁......

4

那時是在淩晨時分,那天有些燥熱,可偏偏卻停電了。

緬北的果敢地區就是這樣,電力係統常常因為負荷過大而崩潰,根據經驗,估計得幾個小時後才能通電,甚至有可能等到明天。

我覺得宿舍太熱,就出來走走。

我們這個詐騙團夥在果敢郊區,距離市區有段距離,方圓三四百米都被鐵絲網圈了起來,裏麵除了辦公建築,還有水牢、大片的簡易房。

這些房間臟亂差,堪比貧民窟,可這就是“職工宿舍”。

我以前就住在裏麵,現在想起來每晚睡覺都是一種煎熬,你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老鼠就會爬到臉上。

而且為了防止我們逃跑,在晚上是不允許以任何借口出來的,上廁所我們也隻能在裏麵的旱廁解決。

我漫無目的的走著,居然來到了水牢附近。

所謂的水牢,顧名思義就是設在水裏的牢房,他們用牢固的木棍在水塘裏建造了十來個能關押兩個人的牢房。

在來到這裏之前,我除了在電影裏,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折磨人的方式。

被關押在裏麵的人通常都是被吊著的,隻有腳尖勉強夠得著地麵,身體的大部分都被汙水淹沒。

可以想象一下,一整晚的吊著不能睡覺,還要泡在汙水中,不用半天,整個人全身都會水腫,就是鋼鐵般的意誌隻怕也要崩潰。

這是比剁手指更容易讓人屈服的酷刑!

關在這裏的大部分人都是半天內就開始求饒了。

當然,也有始終不肯屈服,就像之前那對小情侶。

我望著水牢的方向,心裏不知為何就想到了那個男人不肯屈服的倔強模樣。

我心裏泛起一絲愧疚,我很討厭也很害怕這種感覺,因為很容易讓我在這個地方萬劫不複......

我快步的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卻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你是說他滿身的血,受了很嚴重的傷,關在這裏麵都沒有開口求饒?”

“你別不信,我跟你說,兄弟我在這裏好幾年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硬氣的。那家夥還賊他娘能打,如果不是我們拿著趁手的家夥,三五個人近不了他身。”

如果我沒聽錯,第一個聲音應該是劉秀的,他好像在打聽什麼。

“能打有個屁用,還不是被兄弟們降服死在這牢裏了。”劉秀的語氣有點不屑。

可這不屑中似乎還有著點怒氣。

“那可不,不是我吹啊!我們這些人別的不說,打架鬥毆殺人越貨,那可都是個中好手。”那個看守水牢的打手,一臉橫肉,叫董彪,他接過劉秀遞過來的煙倒也不客氣。

董彪猛吸了兩口,突然話鋒一轉,“但是吧,要說心狠手辣,我們都比不上趙哥他們那幫人。”

劉秀也叼起一根煙,問那董彪,“這話怎麼講?難不成下手比我們還狠。”

“那倒也不是。”董彪臉上露出惡心與恐怖兼有的表情,“他們那幫人從活人身上取內臟。”

“兄弟我看到這真是直犯惡心,可那幫孫子跟他娘沒事一樣,該幹啥幹啥,你說狠不狠?”

說到這裏,董彪忽然停下了。

他發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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