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古城區,一處古香古色的酒樓內。
此刻張燈結彩的酒樓內是人~流如織,酒樓外則是豪車遍地。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大紅色鑲金壽字鏤空剪紙貼在窗戶和牆壁上,在仿古的燈籠照耀下更是熠熠生輝,璀璨奪目!
此刻酒樓豪華包廂裏,福壽祿塑像下方,一位老者身穿帶有壽字圖案的大紅色馬褂,正身坐主位,接受著一眾家族晚輩和賓客們的賀喜。
這老者正是姑蘇蘇家的家主,蘇老爺子蘇正義!
“爺爺,這是我從國外托人重金買來的,前清時的官窯青花瓷花瓶,還請您掌掌眼!”
蘇家大房嫡子,蘇老爺子最疼愛的嫡孫蘇啟明笑著拿出一件有著浮雲和仙鶴花紋,寓意長命百歲的青花瓷花瓶遞向蘇老爺子。
“好,果真是乾隆爺時期的官窯!”
看著花瓶底部這‘大清乾隆年製’六個大字,蘇老爺子十分滿意的拿著放大鏡一番觀賞:“啟明,這花瓶值不少錢吧?”
“爺爺您放心,我一直記著您的教誨,那就是用最少的錢,辦最大的事!”蘇啟明笑道:“他們外國人哪懂瓷器啊,這花瓶是我花十萬塊買來的!”
“那可真是撿大漏了,這官窯青花瓷花瓶現在起碼價值一百萬!”蘇老爺子聞言更是興奮:“你有這樣的經商理念,爺爺很高興,以後蘇家交到你手裏,爺爺也會很放心!”
“爺爺您放心,我一定謹遵咱們蘇家祖訓!”
“不錯,不錯!”
蘇老爺子笑著微微頜首,掃了一旁的司儀一眼。
“蘇家二房蘇啟東,獻純金蟠桃一枚,價值三十萬!”
“蘇家三房長女蘇清月,女婿趙天朗,獻翡翠雕塑一尊,價值一百五十萬!”
在司儀話聲落下後,眾人紛紛看向蘇家三方的長女蘇清月,以及她身旁穿著黑西裝,一副傲然模樣,出生於姑蘇趙家的趙天朗。
趙家的實力要比蘇家強上一頭!
“天朗可真是我蘇家的好女婿!”蘇老爺子笑著向趙天朗微微點頭。
“那可不是,天朗對我,對我們蘇家那都沒的說。”蘇清月輕哼一聲,翹起二郎腿的瞥過最寒酸的蘇家四房:“不像某些人,隻會招一個吃啥啥沒夠,幹啥啥不行的廢物贅婿!”
“大姐!”
蘇家四房獨女蘇清瀾瞬間俏臉一僵,她緊咬朱唇,很有些憤怒的握著小拳頭:“你秀你的,用不著扯上我吧?”
“切,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
自幼因為相貌身材和能力都比蘇清瀾差一線,在蘇清瀾麵前抬不起頭的蘇清月直接抱住趙天朗胳膊:“你那個廢物老公林逸晨做的,難不成我就說不得?”
“可不是,清瀾,你就不該嫁給他!”
趙天朗垂涎的看著身材和相貌都比蘇清月好的蘇清瀾,眼眸中滿是濃鬱的精光。要不是蘇清瀾早早的嫁給了林逸晨,那他向蘇家求娶的就不是蘇清月了!
“這是我們的私事!”
蘇清瀾緊握拳頭,雖然憤怒,但卻無法大聲爭辯。因為事實就是如此,入贅蘇家三年的林逸晨的確是一直在混吃等死,從未辦過一件正事。
“真是個廢物典型!”
蘇清瀾一旁坐著的母親李荷香狠狠的瞪了林逸晨一眼:“我也是瞎了眼,怎麼就把清瀾嫁給了你這個廢物!?”
“老婆,你少說幾句吧。”看著氣急敗壞的李荷香,坐在輪椅上的蘇承毅苦笑著說道:“這三年逸晨在咱家任勞任怨,做的挺不錯了。”
“哪有個屁用!”
李荷香還是很生氣。
“咳咳。”
在眾人不屑的議論聲中,臉上無光的蘇老爺子幹咳幾聲,神色陰冷的掃過林逸晨。三年前他老伴離世前,非要把蘇清瀾嫁給林逸晨,說林逸晨是一條蟄龍,早晚會龍躍九淵,一飛衝天。
深愛老伴的他,不忍心拒絕妻子臨終前的最後願望,隻好把蘇清瀾嫁給了林逸晨,讓林逸晨成了蘇家贅婿!
但三年過去了,在蘇家一直混吃等死的林逸晨哪有半點成龍的樣子?
“老伴兒,你看錯了,他不是龍,他就是個臭蟲!”
心中冷哼一聲,蘇老爺子冷眼看著林逸晨:“林逸晨,你給我準備了什麼壽禮?”
“林逸晨,把你的壽禮拿出來看看啊!”
“可別說你根本沒準備。”
幾個蘇家族人紛紛目露不屑的看著林逸晨,均是捂著嘴的冷嘲熱諷。
“林逸晨!”
蘇清瀾緊咬朱唇,神色有些複雜的看向林逸晨。雖然說她對林逸晨沒什麼感情,但林逸晨畢竟是和她領了證的丈夫,她自己私下裏說林逸晨沒什麼,但當著蘇家族人的麵,她可不想讓林逸晨丟人。
為此昨天她刻意給了林逸晨十萬塊,讓林逸晨去給蘇老爺子買壽禮!
“老婆你放心,壽禮我早就準備好了。”
林逸晨笑著微微聳肩,直接把一張捐款證明當場擺出:“我以爺爺的名義,捐贈了十萬元給福利院用來贍養孤寡老人!”
“什麼玩意,捐贈?”
“慨他人之慷,林逸晨你夠狠的啊!”
“混賬東西,敗家子!”李荷香很是憤怒無比的瞪著林逸晨,把十萬塊如此打水漂,他覺得林逸晨腦袋真是被驢踢了。
“咳咳!”
蘇老爺子更是臉色鐵青,他為人一向吝嗇,向來都是占別人便宜,還沒被人占過這麼大的便宜!
“蘇家四小姐蘇清慧未婚夫顧雲東,贈送價值百萬元的玉璧一對!”
“姑蘇楚家大少楚騰飛贈送現金三百萬,並贈送金銀玉器若幹,然後求——”本想調解壽禮氣氛的司儀讀到這裏,臉色瞬間一僵的卡殼,很有些尷尬的看向蘇老爺子。
“怎麼了?”
蘇老爺子狐疑的掃了司儀一眼:“講!”
“蘇爺爺!”
沒等蘇老爺子開口,隻見楚騰飛邁步走出,當場看向眾人:“我求娶蘇家三小姐,蘇清瀾!”
“還望蘇爺爺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