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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許多年以後,當我終於卷成一代宮鬥冠軍時,將會回想起自己剛入宮時作天作地的場麵。

那時的後宮還是鹹魚紮堆,和樂融融:

淑妃好書法,賢妃喜武,李婕妤天天吆喝人打麻將,王美人沒事就愛鑽個狗洞……

一派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情形。

而作為知名奮鬥者得我,剛一進入後宮這個大職場,就引起了各方鹹魚的高度緊張……

1

入宮那年,我年方十六。

新皇登基三年,下詔遴選秀女入宮。

作為整個京城最知名的奮鬥者,我從小就是傳說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琴棋書畫,廚藝女紅,管家算賬樣樣不在話下。

相貌更是蟬聯京城美人榜魁首多年。

我的人生信條就是,隻要卷不死,就往死裏卷。

因此,在接到入宮待選的詔書時,我表麵上眼淚盈盈地說,“宮門一入深似海,寧兒隻怕再不能侍奉爹娘膝下了。”

心裏卻鬥誌昂揚地抖了抖胸脯。

嘿嘿,新的戰場,來了。

2

和話本子裏那些淡泊寧靜,與世無爭的女主們不同。

我這人好像天生就是一副反派嘴臉。

我就是要站得最高,要開得最豔,要讓其他人都隻能成為我的陪襯。

讓任何人在人群中一眼都隻能看到我。

因此,我入宮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至高無上的後位。

爭寵?

不不不,我的目標是專寵。

因此剛一入宮,我就憑著八麵玲瓏的外交手段,買通了身邊的宮人嬤嬤,提前得知了皇帝和太後的喜好。

大選那天,我穿著一身樸素清麗的鵝黃羅裙,規規矩矩地垂著頭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

其實我平日裏最喜歡穿豔麗的大紅紗裙,享受人群的簇擁。

但架不住皇帝陛下和太後她老人家喜歡清新小白花這套不是?

我一臉無喜無悲,世外白蓮的樣子,靜靜地站著。

輪到我上前時,也隻是不卑不亢地請安,“民女趙氏見過陛下,太後娘娘。”

這個請安看似平平無奇,實際上傾注了我十幾年的綠茶功力。

首先我是整個京城儀表言行最出色的大家閨秀,教導我的嬤嬤都感歎道哪怕是宮中貴人,也挑不出比我更出色的儀態了。

其次我看似全程恭順地低著頭,不曾有一絲一毫的逾矩,但不經意間露出的一小截細長白皙的脖頸,已足以引人遐想。

有一位卷界偉人曾說過,美人要如冰山,她的美麗隻需露出一二分,其餘的隱匿在洋麵之下,但又要讓人強烈地感受到它的存在。

作為一代卷界王者,我深以為然,熟練掌握著如何隻憑借露出的一截皓腕,一對玉足,乃至一縷秀發便能撩動人心思,且全程裝作無辜不經意的技能。

老實說請完這個安我已經在心裏放鞭炮了。

不愧是我,今天也是這麼完美。

果然,我聽見上位傳來清朗而不失威嚴的聲音。

“抬起頭來。”

我心跳漏了一拍。

隨後依言慢慢抬起頭來,看向那人。

隻一眼,我便又規規矩矩地低下頭。

當然,我保證剛剛的一眼已經足夠讓那個人將我的絕美容顏盡收眼底。

若非太後也在一旁,我倒是不介意來個一眼萬年,和皇上對視個天荒地老。

不過此時嘛,還是要做出老實本分,恪守規矩的樣子。

“不錯,是個知禮的。”果然,我聽見太後含笑說道。

3

沒多久,冊封我入宮的旨意便下來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大理寺寺正趙章正之女趙氏,著封為正四品貴嬪,賜號靜。於十月十一日進內,欽此。”

“趙大人,您可真是有福了。陛下素來不貪女色,此次選秀入選的不過五人,其中就屬令愛的位份最高,陛下還欽賜了封號,可見是獨一份的寵愛了。”宣旨的公公接過我父親悄悄遞過去的荷包,笑著說道。

我表麵做出寵辱不驚,一派淡然的樣子。

心裏想的卻是,廢話,老娘這輩子就沒拿過第二名。

何況我還沒見過哪個男人看了我的臉後不念念不忘的。

正四品貴嬪不過是個開頭而已,看我入宮後不卷他個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和家人假惺惺地依依惜別後,我便翹著尾巴入了宮。

4

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想要在後宮這個大職場裏卷出一片天,光靠自身的優秀是不夠的,還得熟悉各路領導及同事。

入宮的第一天起,我就熱衷於打探各宮消息,並主動與同事們交好。

而巧的是,宮中的妃嬪對我也是十分關注。

這件事說來有點那啥,顯得我有過過度自戀。

但是事實就是,宮裏的大部分妃嬪都久聞我的大名。

每個人從小都經曆過被家裏的母親提著耳朵說,“你看看人家趙家的女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長得又是個頂個的好看,再看看你,但凡你有人家千分之一的好,為娘也就放心了。”

可以說每個人都是在我的陰影下長大的。

好不容易溜進宮,以為能清靜清靜了,沒想到我居然殺進宮來了。

宮中頓時是哀鴻遍野。

但哀嚎歸哀嚎,最後仍是好奇心占了上風,每個人都很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的別人家的孩子是什麼樣的。

於是,宮裏的妃嬪爭先恐後地邀請我去她宮中小坐。

這些事都是後來溫賢妃告訴我的。

當時她邊啃著栗子糕邊說,“反正我當時一想到要跟你爭,我是覺得腿都軟了。”

我沉吟片刻,“其實我剛入宮的時候,根本沒想過跟你們爭寵的事情。”

“真的嗎?我不信。”賢妃翻了個白眼。

“畢竟我當時想的是把你們都踢到一邊,我自己一個人專寵來著。”我發自肺腑地說道。

然後我就被賢妃打了出去。

當然了,那時的我已經如剛入宮時所願,成功做到了三千寵愛在一身。

5

言歸正傳,總之我和後宮裏的眾姐妹可以說是雙向奔赴吧,都想把對方拖出來看看是騾子是馬。

皇帝即位方三年,又是個不近女色的,因此宮中妃嬪極少。

位份最高的是陳淑妃,其次是溫賢妃。兩人家中皆是位高權重。

再下來是李婕妤,太後的侄女;最後是王美人,聽說原本隻是個小宮女。

除此之外便是和我一道入宮的另外幾個秀女。

對於她們我倒暫時不甚關心,畢竟大家都還是職場新人,沒什麼經驗能互相傳授的。

最先向我遞出橄欖枝的是李婕妤。

李婕妤這人生平就一個愛好,搓麻將。

在這屆秀女入宮前,宮裏隻有四個人,堪堪能湊齊一桌麻將,但是淑妃喜靜,時常推脫不來。剩下三人隻能三缺一望牌興歎。

因此此次選秀,宮裏最高興的就是李婕妤,巴不得立刻就把新進宮的美人們都收進她的牌桌。

我前往李婕妤宮中的時候,還在宮門口就聽到一聲中氣十足的“二餅!”

“糊了哈哈哈!”

“咳。”我輕咳了一聲,盈盈一拜,“嬪妾見過淑妃娘娘,賢妃娘娘,婕妤娘娘。”

巧得很,牌桌上坐的正是宮中的四位老人。

除王美人外,另外三人位份都在我之上,我規規矩矩地行了禮。

李婕妤臉上還掛著剛糊了牌的狂笑,看見我走進來一時有點小尷尬。

“呃,妹妹不必多禮。”還是淑妃最先回過神來,招呼道,“坐吧,進了宮咱們都是一家人了,不必拘禮。”

“謝過淑妃娘娘,嬪妾剛入宮,許多規矩還不甚了解,若有冒犯,望諸位姐姐多包涵。”我依舊客客氣氣地說著社交套話。

“早就聽聞妹妹仙人之姿,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淑妃道。

“哪裏哪裏,嬪妾不過蒲柳之姿,螢火哪敢與皓月爭輝。”我熟練地說著違心話,心裏想的卻是:沒錯,老娘就是天下第一好看。

“她們在幹嘛?”李婕妤用眼神開始跟邊上的王美人交流。

“呃,就普通聊天唄。”王美人用眼神回道。

“聊天我還能看不出來,我的意思是她們幹嘛說話那麼拐彎抹角的,還半天吐不出幾句有用的。”李婕妤繼續擠眼睛。

“你懂個屁,這就叫禮節知道不,進了宮就得這樣。”溫賢妃用白眼表達了鄙視之情。

“那你不是也進宮那麼久了,也沒見你那麼說話的啊。”李婕妤也回翻了個白眼。

眼見這三個人眼神火花帶閃電地聊得火熱,淑妃在牌桌下的腳輕輕踢了一人各一下。

“咳咳。”李婕妤回過神來,坐正了身體,“小趙啊,今天叫你來不為別的,隻有一事想請問你。”

“婕妤娘娘請賜教。”我恭順地說。

“你會搓麻將不?”李婕妤興奮地說。

我:“?”

“不會不要緊啊,我可以教你的。”李婕妤興奮地搓著手,把淑妃趕下了牌桌,“來來來,我們邊玩邊學,玩個兩把你就上手了。”

我:“?”

就這樣,我萬臉懵逼地被推上了牌桌。

玩了幾把,李婕妤就一臉失望地說,“你不是京城第一才女嗎?怎麼比淑妃還笨啊,到現在還沒上手。”

笨?

我從出生以來從來沒被安上過這個形容詞。

此時,我的鬥誌熊熊燃燒,我非要讓她見識一下什麼叫天才在任何領域都是天才,“再來一把,前幾把隻是手氣不好而已,下局贏的肯定是我。”

6

進宮的第一天:打牌。

進宮的第二天:打牌。

進宮的第三天:打牌。

進宮的第四天:趙婉寧啊趙婉寧!你怎麼能如此墮落!先前訂下的稱霸後宮計劃你都忘了嗎?

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進宮的第五天:打牌。

……

進宮的第十天:把李婕妤,溫賢妃和王美人這個月的月俸全部贏光了,哈,三個小菜雞。

就這樣,我嚴厲打擊了競爭對手囂張的氣焰,取得了入宮後的初次勝利。

對此,淑妃娘娘很是唏噓。

原本後宮四人裏,溫淑妃出身武將世家,性格豪放;李婕妤背後有太後撐腰,從小就是調皮搗蛋一把手;王美人則是宮婢出身,大字不識一個。三個人可以說是破鍋配爛蓋,混到一塊去了。

淑妃作為書香門第出身的正經大家閨秀,和她們一直不是很玩得到一塊去。

我入宮的時候頂著個才女的名頭,讓她一直很是期待跟我的見麵。

初見麵那時和她對了一番文縐縐的客套話之後,更是將我引為知己。

要知道換作其他三人,隻會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她說,“說人話。”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我竟然那麼快就與她們同流合汙,麻將搓得火熱去了。

但是她屬實是想多了。

像我這種優秀的女人,怎麼可能因為玩物而喪誌,在痛擊了我的對手之後,我就不再碰麻將了。

這幾天的打牌也讓我對這幾位宮中老人有了更多的了解。

怎麼說呢,我實在不想把這幾個因為一張牌而吵得臉紅脖子粗的人當做我的競爭對手。

倒不是不忍心什麼的,主要是有點掉價……

或許是因為中宮無主,太後清心禮佛,並不插手後宮事務,皇帝又甚是勤政,十天半個月才進後宮一次。

導致這個本應刀光劍影的大職場幾乎沒什麼競爭壓力,這幾個本來就散漫的妃子一個個都安心躺平當了鹹魚。

把她們扔大太陽底下暴曬都不帶自己翻身的那種。

我一想到自己入宮前熬夜看的那上百部宮鬥的話本子,苦學的各路宮鬥技巧,就為自己感到不值。

“唉。”就在我第一百八十次發出懷才不遇的哀歎時,身邊的宮女挽翠終於忍不住了。

“娘娘,您不必憂心,算算時間,陛下也差不多該進後宮了。我看啊,陛下到時候第一個寵幸的就是娘娘您。”

對哦。

挽翠一番話猶如醍醐灌頂。

享受不了和同事爾虞我詐的樂趣,還可以去討大領導的歡心啊。

一時間,我又精神抖擻了起來。

“娘娘,您不如趁現在,打聽打聽陛下的喜好。”挽翠不愧是我最貼心的的丫鬟,一下就道出了我的心聲。

這宮裏和大領導相處最久的,不必說,就是那四條鹹魚員工。

但我嚴重懷疑她們真的了解大領導嗎。

怕不是心裏隻有摸魚。

不對,我應該換個方向想。

宮中就這麼四個,居然清一色都是鹹魚,這是否說明,領導喜歡的就是這種人淡如菊,不爭不搶的人設呢?

畢竟我選秀那天好像也是裝作了一朵清新淡雅的俗世小白蓮嘛。

我越想越覺得這個推測靠譜。

沒想到居然真有領導喜歡鹹魚員工的。

我搖著頭嘖嘖稱奇。

但是沒關係,你喜歡的樣子,我全都能裝。

7

為了讓鹹魚氣息醃漬入味,我又混上了李婕妤等人的牌桌。

對於我這一代牌王的歸來,眾人自然是表示大力歡迎的。

賢妃還親切地表示今天不把你褲子都輸光我就不姓溫。

嗬嗬,你也就隻剩這會能嘴硬了。

“五條。”

“六萬。”

“自摸!清一色!糊了!”我拍桌狂笑,“給錢,都給我給錢!”

“咳咳,諸位愛妃好興致。”就在我意氣風發地指點江山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清朗而不失威嚴,低沉中又含著一絲春風般的溫煦。

沒錯,是我在選秀時曾經聽過的,大領導的聲音。

“嬪妾見過陛下。”

工作時間摸魚打牌被大領導現場抓包怎麼辦?

在線等,挺急的。

……才怪。

雖然我剛剛拍桌狂笑的不雅形象好像被大領導抓了個正著,但我可是堂堂一代卷王,這點小場麵還沒法讓我自亂陣腳。

我頭壓得很低,露出的脖頸白皙中泛著一層粉紅色。

“愛妃請起。”

另外幾個人都大大方方地起身,隻有我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一聲不吭地站到了旁邊。

“趙貴嬪,為何不看朕?”果然,大領導興致盎然地問。

我飛快地搖了搖頭,把頭壓得更低了。

我看到一雙明黃色的靴子走到我身前。

“為何不抬頭看朕?”聲音這次離我很近。

我慢慢地抬起頭,有些怯生生地看著他,小聲嘟囔道,“嬪妾剛剛拍桌子笑的樣子肯定很傻……”

我所有表情都是在鏡子前麵練習過千萬遍的,我敢肯定現在的自己絕對是一副含羞帶怯,可憐又可愛的小女孩形象。

任他是個正常人,這個時候都會忍不住戳戳我的臉蛋說,“不傻,朕覺得很可愛。”

畢竟以前我一做錯事就喜歡用這招。

然後我就聽到“噗嗤”一聲。

“是挺傻的。”大領導笑著說。

我:?

你這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的?

但牌既然已經打出去了就得繼續打下去。

我撅著嘴,抬頭飛快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又仿佛生悶氣一樣把頭壓得像個鵪鶉。

不管有沒有效果,一旦開始立一個人設就不能半途而廢。

我想了想又說,“傻就傻吧,陛下您又沒打過牌,打牌贏了就是很開心呀。”

唉,其實我本意是想走清純小白蓮路線的,這種天真無辜少女風還是有點勉強。

“沒有啊,陛下經常來和我們打牌的。”李婕妤善意地說道,“以前淑妃不愛理我們,三缺一的時候我們就會叫陛下來一起。”

“就是就是,陛下牌技比你好多了。”王美人狗腿地說道。

“而且牌品也比你好,贏的錢都會還給我們。”溫賢妃添油加醋。

“不像你,每次贏了都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還罵我笨。”李婕妤有點委屈地控訴。

我:?

合著你們倒是開起了我的批鬥會了?

好嘛,一起廝混打牌的姐妹情終究是錯付了。

我抬起頭,一臉誠懇地看著大領導,試圖讓他感受到我的真誠。

大領導拍了拍我的肩說,“李婕妤她們前幾天跟我說,你把她們這個月的俸祿都贏走了,想讓朕幫她們找回場子。”

“?”合著您來這邊真就是為了打牌的啊。

“嬪妾憑自己努力贏來的錢,為什麼要還。”說這話的時候,我雙頰微微鼓起,像隻要咬人的小倉鼠。

嗯,不必說,這也是我精心練習過的表情。

大領導這次果然中招,伸手擼了捋我的頭發,“哦,其實朕本來也沒打算替她們出頭的。”

李婕妤用“那你來幹嘛”的眼神看他。

“……隻不過聽說有人搶了朕牌王的稱號,所以不得不來看看。”大領導繼續說道。

我:差不多得了。

我是想著來後宮卷出一片天,不是想在牌桌上卷出一片天來著。

最後,在皇帝陛下的強烈要求下,我們還是搓起了麻將。

大領導的牌技果然非同凡響,沒過多久,我不僅把贏來的三個月俸祿都輸回去了,連自己的一個月俸祿都輸出去了。

啊,當然,我是故意的。

終於把錢輸完後,我理直氣壯地掐著腰說,“陛下偏心,幫著她們來欺負我。嬪妾現在沒錢吃飯了,嬪妾要餓死了。”

連贏好幾把龍顏大悅的大領導立即大方地表示,朕怎麼舍得愛妃餓死,今天起愛妃每日就到乾清宮和朕一起用膳。

然後在另外三人的目瞪狗呆中,我紅著臉被大領導牽走了。

唉,三個小傻瓜。

她們哪裏會注意到,在她們專心打牌的時候,牌桌底下,我一直用腳輕輕地去踩大領導呢。

當然不是故意煽風點火的那種蹭,而是宛若不服氣的小姑娘不疼不癢地泄憤一般地踩。

至於大領導有沒有被挑逗到,這我可就不清楚了。

畢竟我現在立的人設是天真懵懂小可愛嘛,嘻嘻。

就這樣,晚上我成功得到了侍寢的機會。

俗話說得好,要得到男人的心就要先得到男人的身,強扭的瓜才是最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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