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裏麵是不是在介紹修煉......”古錚想湊近偷聽，沒等靠近，被武館守衛給攆走了。

“走就走，以後我也會修煉！”他心中氣哼。

古錚不知道要去哪，也不知哪是哪，走街串巷過了許久，他來到了一條偏僻的街路。路兩旁都是民居，少有店鋪，幾處路邊攤，散亂地擺在轉角處，除了攤主，看不到客人。

“好香。”古錚吸動鼻子，他聞到了餡餅的味道。

望向香味的來源，那是一處餡餅路邊攤，攤主是位樸素清瘦的中年婦人。

古錚不禁咽下口水，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聲，看向食盒的目光，挪不開了。

“小夥子餓了吧，吃張餅。”中年婦人友善地笑道。

“我沒錢，不用了。”古錚難為情地撓頭。

在餡餅攤的對麵，是個賣犁的老頭，六七十歲身材肥圓，老頭發出陰陽怪氣的聲音，“呦、呦。”

“不要錢，送給你吃的，賣不出到晚上也會壞掉。”中年婦人哪裏看不出古錚身無分文，窮得連鞋都沒有，她是看古錚瘦弱得可憐，施舍一張餅。

她是善意，古錚卻不領情。

“不用，我不是要飯的乞丐，廉者不受嗟來之食，我不接受別人的施舍，謝謝大嫂。”他擦下口水，認真地說道。

對麵賣犁的胖老頭，又發出陰陽怪氣地聲音，“韓寡婦啊，你是看小乞丐長得眉清目秀，今晚想把他領回家吃頓葷麼，嘿嘿，不要找他，看他廋得跟小雞子似地，可沒老漢我有勁，嘿嘿......”

胖老頭擠出滿臉皺紋，笑得十分猥瑣。

似乎不是第一次被騷擾，中年婦人扭過頭去，不搭理對方。

古錚不了解情況，沒亂接話，但他看到賣犁老頭，有種全身不舒服的感覺，像是皮子緊，想要挨揍。

“小乞丐，你過來。”賣犁老頭招呼古錚，臉上的笑容，仍在透著猥瑣勁兒。

古錚沒過去，愛搭不理地問道：“有事嗎？”

老頭從梨筐裏撿出個青邦邦的小梨子，隨手扔出去，小梨子咕嚕嚕的滾到了古錚腳邊，老頭戲謔笑道：“小乞丐，在地上滾一個，梨給你吃。”

“誒呀。”古錚看向腳邊的梨子，覺得老頭肯定有毛病。

想他連餡餅都不要，怎麼會為個爛犁打滾。

“老不正經的。”古錚抬腳使勁踩下，要梨子踩個稀巴爛。

奈何梨子未熟，硬邦邦像塊石頭，腳掌硌得生疼，也沒踩碎，無奈，他把梨子踢一邊去。

“小老頭，你把我當狗了嗎？”古錚氣憤地指去，“告訴你小胖老頭，錚爺雖然流落街頭，那也是虎落平陽，錚爺不會當乞食的喪家犬，錚爺要當，也當虎口奪食的惡狼，你們施舍給我的，我不吃，你們不給，錚爺我搶來吃，小老頭你怕不怕！”

“怕你爺爺個腿！”賣犁老頭是火爆脾氣，拿起扁擔去打古錚。

誠如老頭所說，瘦弱的古錚真沒有對方的力量大，且對方年輕時肯定練過拳腳武技，兩人若是廝打起來，他估計會被一扁擔打個頭破血流。

“好漢不吃眼前虧。”見勢不妙，古錚撒腿就跑，生氣的老頭沒完沒了地追打。

“呀哈？”

驀地，古錚心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