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我這才響起之前和倩倩約了去做美甲,索性收拾好出了家門。
見我一直心不在焉,倩倩都看不下去了,“當初哭著喊著非要把人家拿下,現在後悔了吧,我都不知道你喜歡他什麼,顏值一般不說,收入還沒你多,不然你趕緊甩了他,姐妹給你介紹個高富帥。”
“滾。”我直接爆了粗口。
“我現在煩著呢,你別惹我。”
“呦,這是舍不得分手,那就趕緊把那個礙事的妹妹攆出去。”
我想想也是,若對方是個安分的我也會真心當妹妹對待,但這個任笑笑很明顯就對王洋另有所圖。
想到她昨天剛到就說她要拆散我和王洋,不免讓我產生不好的聯想。
心裏有氣,我便去了倩倩家借宿,還把王洋拉進了黑名單。
淩晨一點倩倩把我喊醒說王洋居然把電話打到了她男朋友那裏,讓我趕緊回個話。
“曼曼你在哪我好想你,白天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不好?”
他總是這樣認錯態度好的一批,可就是不改,下次依舊犯同樣的錯誤。
之前因為男同事給我打電話請教問題,就逼問我是不是人家對我有意思。
當時剛在一起以為他是在乎我吃醋,久而久之我真的累了。
“我在倩倩這裏已經睡了,沒什麼事就掛了。”
“別,我已經批評過笑笑並且把她攆出去住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已經攆走了?
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但本著事出反常必有妖,我還是追問了句:“你之前不是說她一個小女孩住酒店不安全?”
“她......她都二十三歲了,和咱倆住一起確實不方便。我問她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她說是因為昨晚。”
提到昨晚,我臉上有些發燙,但還是覺得哪裏有些不太對勁。
旁邊的倩倩衝我擺擺手,意思就是讓我趕緊走,我也就順著台階下了。
下樓看到王洋衝著我笑,一時間有些晃眼,就連他緊緊把我抱在懷裏都沒反應過來。
“曼曼我錯了,以後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
“原諒你可以,站著對我笑十分鐘。”
王洋立馬照做,這是我倆獨有和好的方式。
這時嗅到他身上有酒氣,還是紅酒的味道。
“你喝酒了?”
王洋神色有些慌張,但很快一臉委屈的說:“我怕你不回去,特意喝了點酒壯膽,好等會把你強扛回去。”
“就你這小身板還扛我?能行嗎。”
“曼曼,沒人告訴你男人不能說不行?”說著王洋一把將我抱了起來,還在原地轉了幾圈,我真怕他把我丟出去。
心裏還是生氣的,可他已經把任笑笑趕走,並說對方後天就回他爸媽那裏,我覺得我們的感情還可以拯救一下。
之後一周過得很是平常,任笑笑也仿佛從我們的世界裏消失了一樣,可越是這樣我心裏越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果然,在王洋又一次說自己要加班晚歸時,我留了個心眼。我特意等在他公司樓下,果然看到他下午五點就從公司離開。
我打車跟在他的身後,發現他居然去見了任笑笑。
看著任笑笑一臉春風得意的模樣,我才明白原來王洋這一周的加班都是去見了她。
而這一切都瞞著我。
兩人一起去西餐廳吃飯,之後更是去了電影院看電影,王洋手裏抱著爆米花提著奶茶,而任笑笑的手還挽著他的胳膊。
那樣子一點不像兄妹,倒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真是大型狗血劇照進了現實。
我原本想衝上去撕了他們,不想走的太急撞灑了別人的奶茶。
看著一地的茶水隻能趕緊說對不起。
“沒事,一杯奶茶而已。”
頭頂傳來男性磁性的嗓音,抬眸的瞬間我的眼睛像被陽光灼傷了一般,不敢直視。
他居然是許易。
“你的西裝濕了。”
我抬頭看向他,對方似乎沒有認出我來,淡淡的回了句:“回頭洗一下就行。”
“那我......”
“地濕了,容易讓人摔倒。”
“我去找拖把過來清理。”
我幾乎是落荒而逃,回來的時候已經不見對方的身影。不過這也讓我鬆了口氣,至少不用擔心被認出了。
說來也可笑。
許易是我的初戀,而我們一直到分手現實中都沒有真正的見過麵。
這個插曲也讓我沒了去撕逼的興致,索性一個人去了酒吧。
都說一醉解千愁,我卻感覺越喝越清醒,滿腦子都是王洋摟著任笑笑的場景。
等回到家的時候王洋居然已經回來了,看到我一身酒氣竟然質問起我來:“你去哪了,怎麼喝了這麼多酒,你知不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
“那你呢,你大晚上不回家又去哪了?”
“我都說了今晚加班。你不在家等我,一個人出去鬼混,遇到壞人怎麼辦?”
“你加班?我鬼混?這不是正常的麼?”
“曼曼你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好像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王洋你真虛偽。”
我不想和他吵架,回了房間就把門反鎖,對於他的鬼叫一概不理。
可我越是不搭理他,他越是來勁,甚至用腳踹起了門。
“林曼你給我解釋清楚,不然今晚都別睡。”
我被吵的頭疼,直接拿著手機懟到他臉上。
“解釋是吧,那你給我解釋解釋加班是怎麼加到西餐廳和電影院的。你的加班對象是任笑笑呀,加班理由就是摟著她吃飯看電影?”
王洋對著手機定睛一看,眉頭緊鎖,“你跟蹤我?”
這是重點嗎?
我真是佩服他倒打一耙的腦回路。
“對,我跟蹤你,我不相信你一周七天都要加班。”
他臉上閃過不自然,但也僅僅幾秒鐘,下一秒便又開始汙蔑我。
“林曼,我真沒想到你居然跟蹤我,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
“那你也得拿出讓我信任的態度,你不是說任笑笑已經回家了嗎,那今天晚上你摟著的人是鬼呀。”
王洋比我還生氣,竟然拍著桌子說:“你思想怎麼那麼肮臟,我和笑笑是兄妹,我們的名字在一個戶口本上。她在我眼裏就是妹妹,今天是她媽媽的祭日所以我才去陪她的,你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見我不說話,王洋繼續輸出:“我和你說過了,因為我陪她度過失去母親那段艱難的日子,所以她比較依賴我。我已經很努力從中平衡了,你為什麼總要和她過不去呢。”
若不是我已經對他這種操作免疫,恐怕早就覺得是我自己做錯了。
“是我要和她過不去麼,明明就是她一來就找我的茬,明明是她誣陷我推她,明明是她......”
“她的心性還是個小女孩,你就不能體諒下,多讓讓她嗎?”
“我讓讓她?”我都被氣笑了,那些塵封的記憶如潮水般從腦海裏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