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胖子王浩,聽到陳陽這句話氣得笑了起來,他一把抓住陳陽的衣領,氣呼呼的說道:“小子,你當我是傻子嗎?”
“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兩副真跡?分明你和這趙老狗是一夥的,想合起夥來坑我王浩,沒那麼容易!”
陳陽一伸手把王浩推開,開口說道:“王老板你不用急,你聽說過脫骨法嗎?”
王浩一愣,下意識搖了搖頭。
陳陽開口說道:“九州博物館收購的這幅《出關圖》,與王總你手中的這副《出關圖》,看起來一模一樣,筆力雄勁,意境寬闊,這是造假者無法臨摹出來的。”
“之所以我說這兩幅畫都是真跡,是因為它們本就是同一張畫。”
“宋朝時候所使用的宣紙,因為製造工藝問題,比較厚實,中間有斷層。”
“作畫者若是筆力雄厚,墨跡順著紙的表麵直透紙的背麵。所以後世便有人將一幅畫,從中使用特殊的手法,一分為二,這便是脫骨法。”
“因為這本就是同一幅畫,所以它們都是真跡,不管是哪個專家,都無法鑒別出真假。”
旁邊的老板趙大能,聽到這話,猛的一拍手開口說道:“小兄弟,你這真的是解了我的疑惑了。”
“小的時候,老朽的確聽說過這種方法。不過,今天倒是頭一次見到。”
王浩將信將疑,開口說道:“你如何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陳陽開口說道:“使用脫骨法製作出來的畫作,必然要經過薄膜裝裱,你隻用看一下你這幅畫的背後,是否有殘留的薄膜纖維便知道了。”
“此外,既然是同一幅畫,那麼它們的破損之處,甚至包括一些很細微的邊邊角角,必然是一模一樣的。”
“你和九州博物館那一幅畫對照一番便知真假。”
王浩檢查了一番,瞪大了眼睛,隨後豎起的大拇指朝著陳陽說道:“小兄弟,剛剛真是抱歉,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真沒想到這一個真跡,竟然還能變成兩副了。”
陳陽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在這裏還是要恭喜一下王老板。因為你手中的這幅畫乃是畫的上層,屬於真正的真跡。”
“而九州博物館所收藏的那一幅畫,是被人使用脫骨法,製作出來的假的真跡。”
“所以你的這幅畫,要比他那幅更有收藏價值,也更加值錢。”
王浩一聽眉笑顏開,立即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很恭敬地塞進了陳陽的掌心,開口說道:“大師,這是我的名片,有任何需要還請聯係我。”
“在青州市這一畝三分地,我王浩的麵子還是有幾分的。”
隨後,王浩又朝趙大能鞠躬道歉,便帶著人喜氣洋洋的離開。
古董店內,眾人紛紛鼓掌。
“真沒想到,這小夥子年紀輕輕竟然是一位古董大師!”
“的確是想不到,不管趙老板還是那王總,他們可都是咱們青州市知名的古董愛好者,今天卻都對這小夥子言聽計從。”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看這小夥子穿的如此普通,甚至有些襤褸,卻不成想原來學識淵源,是個高人!”
陳陽聽到周圍的讚美聲,一時間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從小到大都很普通,從沒受到過今天這般讚譽。
而且今天所展示的各種知識,也都是來源於玉佩中的傳承知識而已。
趙大能對於陳陽更是感激,畢竟若不是陳陽出麵,他的店恐怕真的被王浩帶著人給砸了。
趙大能上前鞠躬說道:“多謝你了小兄弟,不知道可否認識一下?”
陳陽趕忙說道:“我叫陳陽,就隻是想來店裏買個禮品而已。趙老板不必多謝,剛剛也隻是順手而為。”
趙大能對於陳陽更是好感倍加。
對他人有了恩情卻並不拿捏。
顯然是一個真正的謙虛若穀的年輕人。
趙大能立即笑著說道:“陳先生可否賞臉跟隨老朽去一趟後院?”
“實不相瞞,剛剛我在後院在為一個朋友鑒別古玉,正急著抓耳撓腮之時,聽到前麵發生了爭吵才過來。”
“現在碰到了陳小友如此高人,還請小友一同過去鑒賞。”
趙大能不由分說拉著陳陽往後麵走去。
陳陽也是無奈,和趙大能一同到了古董店的後方。
後院茶廳裏。
一個四十多歲左右的中年人盤腿而坐,雙目深邃,他的手邊擺著一壺上好的紅茶。
男子僅僅是坐在那裏,沒有言語,依舊讓人感受到一陣來自上位者的威壓。
顯然這中年人絕非普通商人。
趙大能走了過來,朝著中年人說了一下前廳發生的事情。
隨後,他笑著說道:“蔣先生,這位陳小友眼力還在我之上,所以我鬥膽擅自把他請了過來,看看能否為蔣先生鑒定出這枚古玉的價值。”
蔣武看了眼陳陽,微微一笑,點頭說道:“陳先生好,麻煩了。”
隨後,他從衣袖中取出一個精美的楠木盒子。
打開之後,楠木盒子中擺放著一隻通體碧綠色的羊脂玉,隻是在這羊脂玉中心有一道黃黑夾雜的漩渦,在玉內不停的旋轉。
這古玉讓人一看便知道不是凡物,往那裏一擺,便讓人感覺到通體舒適、溫暖,同時周圍好像披上了一層迷蒙的色彩一般。
趙大能看著古玉,再一次驚歎開口說道:“蔣先生,這枚古玉絕對不是凡物。我趙大能身為青州古董鑒定協會的會長,這大半輩子也沒有見到過如此神奇之物!”
蔣武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不管它有多麼神奇,現在我隻想知道它大約價值多少?”
“這也算是替我家老爺子做善事。不管能賣多少錢,所有的資金都會用於設立公益基金,來幫助貧困區的孩子們生活上學所用。”
趙大能豎起了大拇指。
站在一旁的陳陽,盯著楠木盒子裏的這枚古玉,眉頭猛地皺了起來。
沉默了幾秒鐘,陳陽朝著蔣武說道:“蔣先生,這枚古玉平日裏都是其他人在佩戴吧?”
蔣武點了點頭說道:“對,他是我父親的心愛之物,帶了三年多從未離身。”
陳陽點點頭說道:“那就是了,我想你父親現在恐怕活不過三個小時了。”
蔣武聽到這話,猛地站起身來,指著陳陽大吼一聲:“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詛咒我父親。”
旁邊的趙大能更是嚇得全身一哆嗦,他趕緊雙手拉著陳陽的胳膊,小聲的說道:“陳小友還請慎言,眼前這位蔣先生乃是真正的大人物,可不敢亂說。”
陳陽搖了搖頭,對於蔣武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威壓,他隻是聳了聳肩,體內靈力流轉,瞬間所有的威壓消失殆盡。
陳陽淡淡的說道:“我隻是實話實說,這枚古玉乃是血血魂玉,裏麵的漩渦,是一種詛咒。”
“如果蔣先生不相信,打電話一問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