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裙子一邊走一邊對著掐春說道:“我生來便是翁家的掌權人,現在府內鬧成一團,我還怎麼可以安心的呆在後麵。”
說完就加快步伐往前院走去,想盡快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讓平靜的翁府變得一團糟。
來到前院就遇到了自家的母親,沈知韞看見是翁履書過來,就拉著自家女兒的手走到翁湛離的身後。
“母親,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府內沒有什麼事情,是今日的宴席上出了刺客,所以所有的府邸都要搜查一遍。”
刺客?翁履書有點奇怪,禁軍一向嚴厲,怎麼會出現刺殺這種事情。
沈知韞又解釋了一句:“皇後娘娘,被下毒了。”
被下毒了,這四個字在翁履書的腦子裏循環著。
不自覺的又想到了上次的那個宮女,並且她還負責膳食。
想到這翁履書的心裏忽然覺得皇後,有些可憐。
母女二人就這樣說著,若是換成別人家的女子早就被嚇得不知所措了。
但是看著翁履書如此鎮定的樣子,沈知韞的心中十分開心。
說著就有一個高大的人影走過來,對著沈知韞和翁湛離行了一個晚輩禮。
借著火把的映照,翁履書才看清楚,這個人居然是沈誠,也就是八皇子。
翁湛離點點頭示意沈誠不必多禮,沈誠直起身子之後說道:“姑父姑母,真是抱歉這麼晚還打擾你們休息。”
翁湛離吊兒郎當的點點頭,還是沈知韞說道:“誠兒不必多禮,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走,去屋裏喝茶。”
沈誠點點頭,沈知韞和翁湛離走在前麵,翁履書和沈誠跟在後麵,兩個人基本沒有相處過,所以多少有一些尷尬。
沈誠看著翁履書自如的樣子,內心覺得這個表妹很不一般,但是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搜查完之後就很快離開了,但是翁履書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看著自家翁履書心事重重的樣子,翁湛離裝作不在意的說道:“雲禾可知今晚為何如此大的陣仗?”
翁履書輕輕的搖搖頭:“雲禾不知。”
“皇後出事了,說是中毒,但是具體的不清楚。但是,要禁衛軍大肆搜查的卻是淑妃娘娘。”翁湛離說道。
看著翁湛離很輕鬆的樣子,但是翁履書卻覺得很不一般。
事情才發生沒多久,很多大臣可能都還不知道什麼,但是自己的父親卻能第一時間知道這些事情。
並且看著翁湛離的樣子,翁履書總覺得他好像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說全。
翁履書強迫自己的思緒回到剛剛自己的父親說的事情上來,是淑妃提出來的,那這一切的原因是什麼?
翁履書十分的困惑,翁湛離帶著笑意的看著翁履書的表情變化,想從中看出一些什麼東西。
但是很意外,翁履書的表情自始至終都很平靜,仿佛不關自己的事情一樣。
“雲禾,想到了什麼?”沈知韞問道。
“雲禾該想到的都想到了。”
“那很好,回去休息吧。”
說完這些事情,翁履書就站起來,對著父母點點頭就離開了。
掐春看見翁履書出來,就跟在後麵,但是也不出聲音。她跟著翁履書很久了,二人幾乎是一起長大的。
翁履書此時是在心裏思考著,掐春看得出來。
“如果沒猜錯,是淑妃做的這一切,而做這一切的原因是什麼呢?是為了給沈燁選正妻,借著搜查的名義,甚至可以一探虛實。”
“但是禁衛軍的帶頭人是沈誠,並不是沈燁,所以也說明了禁衛軍裏肯定有淑妃的人,或者說有譚陽侯的人。”
“譚陽侯可以說是沒有什麼實權了,但是卻可以在帝京中有禁衛軍的人,看來,譚陽侯並沒有真正的退出來,反而開始韜光養晦了。”
翁履書就這樣想著想著,腦子裏閃現出很多的念頭,等回過神來,已經天亮了。
皇後在翁履書的印象裏,一直是一個很溫柔的存在,但是卻也沒有逃脫,變成了別人的工具。
忽然,翁履書就想到了那天的那個宮女,叫什麼來著,叫謹言!
翁履書的眼神一下子就亮起來,爬起來對著掐春說道:“洗漱,我要去見祖父。”
還在打瞌睡一下子就被嚇醒了,立馬哦了兩聲,就趕緊去準備了。
來到翁寒時的麵前的時候,翁寒時居然把沈誠給帶回來翁府了。
見到沈誠的時候,翁履書還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行禮。
“雲禾妹妹,這麼早就起來了?”
“哦,對。八哥安好。”
幸好此時翁寒時出來了,看見翁履書並不感覺驚訝,而是對著一邊的沈誠說道:“誠兒,你先在外麵看一下書,我和雲禾說幾句話。”
沈誠點點頭:“是,夫子。”
翁履書就跟在翁寒時的後麵走進了屋子,後麵說了時候沒人知道。
一開始沈誠的隨從還不滿意的說道:“殿下,您是皇子,怎麼可以如此將您晾在外麵?”
沈誠看著緊閉的房門笑了笑:“這有什麼,可以讓翁夫子把我帶回翁府,這可是無比的榮耀。翁履書自幼被夫子帶大,又是親生的孫女,哪裏是我們能比的。”
隨從還想說些什麼:“可是,您始終是殿下啊。”
但是很快就被沈誠打斷了:“在翁府,地位是最不重要的東西。和翁家人相處,最重要的是真誠。”
隨從雖然沒有很讚同,但是看著沈誠認真的樣子,忍了忍沒開口。
“不必說了,翁府到處是你想不到的,翁家隻要隨便拿出一些東西,我就能穩做那個位置,你懂嗎?”
隨從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默不作聲的等著。
良久,翁履書才出來,對著沈誠說道:“八哥哥,祖父讓你進去,我先告退了。”
說完就抬起腳走了,甚至還沒等沈誠回答她。
“什麼人嘛,如此沒有禮貌。”
隨從小聲的嘟囔著,翁履書的腳步頓了頓,但是頓了一下又離開了。
沈誠不滿的看了一眼自家的隨從,想責罵,但是又想到翁寒時還在等著,就隻是瞅了隨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