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跟著當然太監看著自家的主子臉色不對,一時間隻敢跟著不敢說話。
過了一會沈誠對著太監問道:“你覺得,母妃說得對嗎?”
太監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奴才認為,選妻之事還是得看殿下您自己的意思。”
沈燁聽見之後,立馬生氣的說道:“我就說,母妃也不看看她的母家都是些什麼人,都已經落敗了,還不忘拉上我。”
小太監隻好點頭稱是,不敢忤逆。
說完沈燁氣憤的邁開步子離開了,快步回到自己的殿中。
淑妃在自己的宮中,斟酌著一些事情。
旁邊的宮女小心翼翼的問道:“娘娘,看殿下的樣子,應該是願意聽娘娘的話的。”
淑妃看著窗外慢慢升起的月色,語氣晦暗不明的說道:“他才不會乖乖聽話,但是畢竟是我的母家,我可以幫襯的也要幫襯。”
宮女點點頭,不敢再說話。
過了一會,淑妃又說道:“去吧,在看看有沒有什麼要完善的地方。”
宮女點點頭,快步離開了。
另外一邊的翁府裏,一家人坐在院子中賞月,桌子上擺著一些小食。
翁履書安靜的咀嚼著糕點,沈知韞看著女兒。
開口問道:“雲禾,明日是否緊張?”
翁履書輕輕的搖搖頭:“不緊張,借此機會認識一下各家女子的過人之處。”
看著翁履書淡然的樣子,沈知韞放心的點點頭:“在宮裏,要小心行事,有事就來找我。”
翁履書點點頭:“我知道母親,不必過於擔心。”
翁湛離在旁邊沒有說話,默默的看著月亮。
皇子逐步長大,事情也逐漸不可控了。
夜深了,沈知韞站起來說道:“時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掐春立馬很有臉色的去攙扶翁履書,翁履書也就說道:“是,雲禾告退。”
說完就在掐春的攙扶下離開了。
看著翁履書逐步走遠,翁湛離放下手中的糕點。
喝了一口茶之後才說道:“放手讓雲禾去思考吧,以後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看著翁湛離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沈知韞歎了一口氣:“都怪我的身子不爭氣,不然就可以給雲禾再生一個弟弟了。”
在生下翁履書之後,沈知韞的身體就受損了,不能在生育。
見到妻子傷心,翁湛離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沒事的,我們的雲禾會挺過去的。”
隔天一早,翁履書就被掐春叫醒了。
在這種日子裏,翁履書也不想太出風頭,穿了一套淡藍色的衣裙。
在頭上隨意的簪了簪子,就出門了。
在門口的時候,沈知韞等著翁履書上馬車。
看著自家的女兒端莊的樣子,容貌已是上乘,即使隻是尋常的衣服,也襯得人水靈。
“雲禾,這裏。”
聽見母親叫自己,翁履書加快步子,上了馬車。
馬車穿過鬧市,逐漸安靜。
最後進了宮牆之內,完全安靜下來。
翁履書忽然想到了皇後聞秋也,甚至無法想象這些女人是怎麼忍受在這裏待一輩子的。
“母親,為什麼總有人要擠破頭來這宮牆之內?”
“雲禾以為是為什麼?”
“是為了權利。”
“對,也不全對。”
之後,就是靜默,不說話了。
又下馬車之後,走了一截路來到淑妃的延禧宮。
才到宮門口,就聽見裏麵的嬉笑聲,好不熱鬧。
翁履書跟在沈知韞的後麵,撩起裙子跨進宮門。
一時之間,大家的目光都聚集過來。
淑妃眼尖的看見了沈知韞母女二人,立馬迎接上來。
“是翁夫人到了,快些進來坐,我們還說到你呢。”
說完就來拉沈知韞的手,好像二人很熟的樣子。
翁履書眼看著自家的母親被拉過去夫人們那邊,而自己獨處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你就是翁家妹妹,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你呢。”
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翁履書抬眼看過去,一個穿著鮮紅色的騎裝的女子。
看著翁履書不太認識自己的樣子,於是開始自我介紹。
“我叫任卉,我父親是任倫。”
這麼一說,翁履書立馬就知道了。
任倫是朝陽國的光祿大夫,膝下有嫡女任卉以及庶子任航。
“是任姐姐,恕我眼拙,一時間沒認出來。”
翁履書賠罪道。
看著翁履書有理有節的樣子,任卉大大咧咧的擺擺手。
“沒事沒事,父親老是和我說起你,老是讓我像你學習呢。”
聽見任卉如此的不拘小節,翁履書也開心起來。
“我身上可沒有什麼好學習的,任姐姐如此豪邁,我才是欣賞。”
聽見翁履書誇自己,任卉臉上的笑容都要溢出來了。
拉著翁履書就往一堆女子裏麵鑽:“走,我帶你去認識認識我的小姐妹們。”
身體嬌弱的翁履書被任卉拽著走過去,停下來的時候,翁履書微微的甩了一下手。
“快我和你介紹一下。”任卉對著翁履書說道。
說完任卉正準備逐步介紹,淑妃身邊的太監就過來了。
“各位小姐,淑妃娘娘已經設好宴席,請大家過去就坐。”
聽見這話,大家就紛紛朝著自己的座位走過去了。
為了和翁履書坐在一起,任卉還換了位置。
任卉還小聲的對著翁履書說道:“我才不想嫁人,我情願不被看上。”
難得有人不想擠破頭進入皇家,翁履書更加欣賞任卉了。
在翁履書的另外一邊,坐著一個穿著淡黃色的銀絲裙子的女子。
看著十分嬌弱的樣子,而且十分眼生。
但是翁履書可以感受到淑妃的目光一直在掃過這邊,這個女子應該不簡單。
於是翁履書小聲的問任卉:“任姐姐,你知道旁邊這個是哪家小姐?”
任卉好奇的探出頭去看看,是一個眼生的小姐。
於是對著翁履書搖搖頭,並且小聲的說道:“我此前也不曾見過。”
連任卉都不知道的人倒是少見,翁履書端坐著。
心裏想著,反正過一會兒會知道的。
在宴席的兩邊擺上了屏風,眾人認為是擋風的。
但是也有一部分人心知肚明,四皇子沈燁,估計就在後麵。
果然,屏風背後的沈燁,正在默默的觀察著這些世家小姐們。
旁邊是淑妃宮中的太監,專門為沈燁解答誰是誰。
看著這些女子言笑晏晏的樣子,沈燁隻覺得心中煩悶。
但是太監可不管這些,即使知道沈燁心中不舒服,但是他還是要聽淑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