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寧死死地看著蘇雲初,“蘇雲初!我從未得罪過你,你為何要這麼害我?”
蘇雲初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滿眼都是鄙視。
“要怪就怪你擋了我的路!我蘇雲初要當風光無限的女主,你隻能給我讓路了!是不是聽不明白?聽不明白也不重要,到了地下,再慢慢想吧。”蘇雲初說完,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裳,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一走,屋內隻剩秦舒寧一人。
此刻的秦舒寧還在震驚之中出不來,手腕的血一滴滴往下掉,而她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大概是心麻了,人就不會痛了吧。
不知道過去多久,房門再次被打開。
此時的秦舒寧已經開始意識模糊,似乎下一秒就要昏死過去。
她努力睜大眼睛,終於看清楚來人。
來人正是她心心念念,一直放不下的青梅竹馬何珺。
何珺從一個小小的秀才,一路平步青雲,最終坐上吏部尚書的位置,這其中少不了她的幫助。
可如今......看著何珺那冰冷的眼神,她什麼都明白了。
蘇雲初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何珺對她沒有半點情誼,有的隻是利用。
蘇雲初對她做的一切,都是得到何珺默許的吧?
想到這,秦舒寧隻覺得可笑,她這輩子太可笑了。
真正愛她疼她的人,她沒有好好珍惜,反而將他害死,而利用她嫌棄她的人,她卻將他視為珍寶。
她秦舒寧這輩子,確實眼瞎心盲。
“你還來做什麼?明日我一死,你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秦舒寧十分虛弱地開口。
何珺蹲下來,他一臉冷漠地看著秦舒寧。
他對秦舒寧確實沒有半點感情,一個被穆宗林奪去清白的人,他何珺又怎麼可能看得上呢?
秦舒寧確實貌美,可他何珺絕對不喜歡穆宗林碰過的女人。
他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惡心!
隻是......秦舒寧身上還有他想要的東西。
“阿寧,你這是什麼話?我從未想過要讓你死!阿寧,穆宗林把穆家軍的軍令藏哪了?他是不是交給你了?
你把軍令交出來!隻要你交出軍令,我便讓大夫來給你治傷,我們忘掉過去,好好過日子,好不好?”何珺滿眼溫柔地看著秦舒寧。
秦舒寧先是一怔,隨後吃力地苦笑起來。
她秦舒寧是眼瞎,是心盲,但她不是傻子。
事到如今,她難道還看不清楚何珺的真麵目嗎?
何珺今日過來,隻為了讓她交出令牌。
若非如此,他恐怕不會踏入這個房間半步吧?
“你不必白費心思了,我身上沒有令牌,我也不知道什麼令牌。
即便我知道,我也絕對不會交出來的。”秦舒寧麵如死灰,她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
她死了也好,這輩子,她作惡多端,害死婆婆林氏,害死自己的小姑子穆茵茵,錯信敵人,間接害死自己的父親,最後還害死穆宗林,她死不足惜!
何珺聽她忤逆自己,他刷一下站起,臉色變得陰狠。
“秦舒寧!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事到如今,你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隻要你交出令牌,我願意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你一條生路,如若不然,你就隻有死路一條!”
何珺徹底撕破臉麵,他不想再偽裝下去。
與秦舒寧虛與委蛇,他覺得渾身難受,惡心反胃!他已經忍著惡心與她演了五年的戲,他受夠了!
如今他已經是吏部尚書,他沒有必要再和一個一無所有的賤人演戲。
秦舒寧不交出令牌,他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看著撕破臉的何珺,秦舒寧並不意外。
她早就猜到了,隻是她一直不敢承認罷了。
如今這樣正好,現在的何珺至少是真實的。
“殺了我吧!”秦舒寧閉上眼睛,從容赴死。
她已經沒有繼續活下去的理由和欲望。
她現在一心求死,隻有自己死了,才能贖罪。
至於何珺和蘇雲初,他們兩人多行不義必自斃,會有人收拾他們的。
何珺一腳踩在秦舒寧的臉上,“秦舒寧!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我殺了你,是為民除害!
像你這樣的毒婦,死千次萬次都不可惜!你死了,所有人都會拍手叫好!
秦舒寧,你還不知道吧?當初是我在你的酒裏下了藥,你才會失身給穆宗林,可你卻一直以為是穆宗林動的手,你說你是不是蠢笨如豬?
像你這種愚蠢之人,我願意利用你,是你的福氣,你可明白?”
秦舒寧聞言,她隻覺得渾身發冷,原來從那麼早開始,她就成了何珺的工具。
也罷!她知道這些,也算死得瞑目了。
秦舒寧沒有任何反駁,隻是閉眼等死。
何珺說的沒錯,她確實是一個心思狠毒的毒婦,確實死不足惜,不管她是不是被何珺算計利用,她都該死!
“好!很好!你就在這等死吧!”
見秦舒寧軟硬不吃,何珺徹底失去耐心,他狠狠踹了秦舒寧一腳,轉身離開。
秦舒寧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直至最後,徹底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