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和張國柱到了陽台之後,二人各點了一支煙。
眼看已經燃了半支煙,張國柱依舊沉默。
“叔,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陳陽率先打破了平靜。
張國柱狠吸了好幾口煙,直到將煙蒂掐滅,張國柱這才開口:“曉雪的事情,謝謝你。”
“但你為什麼會出手相救,而且,你不是張家贅婿嗎,你為什麼會有那麼厲害......不,應該是鬼斧神工的醫術?”
“你......到底是什麼人?”
陳陽看著窗外芸芸,眼中渾濁。
“我,是個眼瞎心盲被騙了三年的傻子罷了。”
張國柱很敏銳地捕捉到了陳陽話語中的關鍵。
剛剛陳陽和張曉雪的對話他也聽到了。
三年前張家攏共發生了兩件事。
他張國柱一家三口被逐出家門,張麗麗身旁多了個贅婿。
事到如今,傻子也明白了。
但張國柱整個人癱軟在了椅子上。
“原來、原來你才是我們一家三口被逐出張家真正的緣由?”
雖不想承認,但這便是事實。
陳陽不再多言。
一碼歸一碼,隨即便朝著張國柱深深鞠了一躬。
張國柱連忙將陳陽攙扶住。
“使不得,使不得。”
但陳陽依舊堅持。
“叔叔,當年的事情如今看來依舊是亂麻一團,不管我是否被誆騙,都不妨礙我今後報恩。”
“您放心,我已經立下誓言,今後不論如何,我都會護你一家三口周全。”
張國柱心中明白,陳陽雖是個工地上工,但那日陳陽施展的驚世駭俗的醫術,就足以證明此子並非池中之物。
這份情,張國柱替張曉雪呈了。
雖說有些自私。
之後,陳陽打開電腦查看郵箱。
看著電腦屏幕顯示了三封回信,陳陽嘴角揚起。
隨後,陳陽收拾一番,換回了身為醫尊的裝備,便出門了。
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
李昊天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任何動作,著實有些可惜。
出門後陳陽打了輛出租車疾馳離開。
唐家別墅。
一中年男人奔跑著,腳上的鞋子也跑丟了一隻,但還是驚呼道。
“老爺,醫尊回消息了,小姐有救了,小姐有救了。”
別墅中的眾人聞言皆是欣喜不已。
守在床邊一臉疲態的唐清風臉上也揚起了笑容,眼淚更是奪眶而出。
顫抖的手摩挲著床上沉睡的消瘦女孩的手。
“好......好......我鳳兒有救了。”
半個小時的車程後,陳陽也到了唐家別墅。
陳陽看著巍峨的唐家別墅,心中也是不由驚歎。
也真沒見過誰家把別墅修建的和西式皇宮似的。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唐家在青州一直都是富貴潑天,畢竟是青州的老牌貴族。
當年老一輩人征戰商界,大多就是白手幾家,拚了半生有了當下的商業帝國,如今的青州,以及豪門的名號。
說起來,如今的整個豪門等級製度都是當年這些老牌貴族玩剩下的。
與老牌貴族唐家比起來,李家這個豪門之首,就如同一個乳臭未幹的孩子。
這樣的人,對付李昊天這個豪門之首,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
叮叮——
陳陽按響門鈴後,很快便見一人急急忙忙跑過來開門。
此人這個是剛剛跑丟一隻鞋的中年男人,他是唐家的管家唐白。
看到門外站著的是個年輕的男人,唐白略微疑惑。
“請問,您是?”
畢竟在很多人看來,醫尊應該是一位中年人或者老人,年長些總會讓人內心更加感覺對方可靠。
陳陽嘴角微翹,“我半個小時前剛剛回了郵件,說我要過來的。”
唐白猛然一震,立馬開門迎接,同時連忙賠笑解釋。
“怪我眼拙,哪裏知道醫尊竟然如此年輕有為。”
陳陽抬手示意。
“我不拘泥這些的,帶我去見病人吧。”
雖說陳陽對唐家有所圖,但治病救人才是當務之急。
唐白連連點頭,疾步走到了陳陽前麵為陳陽帶路。
“好,好,您請跟我來。”
二人一進屋便看到一樓大廳中除了兩名仆人外,還有二人坐在沙發處。
眾人看到陳陽被迎接進來,臉色各異。
書生氣十足的青年皺眉看著陳陽。
“醫尊呢,怎麼來的會是個這麼年輕的毛頭小子?”
唐白有些著急,趕緊解釋。
“少爺,這位正是醫尊!”
青年眉眼中懷疑更甚,回頭道,“爸,你居然會相信這人,我怎麼看都覺得像是個騙子。”
“把妹妹交給這種人救治,我不放心。”
“唐龍!住口!”
唐清風厲聲嗬斥。
轉頭又對陳陽拱手道,“還望醫尊出手相救,需要支付的錢我已經準備好了。”
陳陽看著唐家父子,眉眼深邃,嘴角含笑。
“今日救治,我不收錢,而是收其他的東西作為出診費。”
為了給唐鳳治病,唐清風可是準備十億。
可陳陽如今卻說不收錢,那收什麼?
唐清風心中想到了很多,心中也愈發忐忑起來。
“你這家夥!要是真有本事,治好了我妹妹再說其他!”
唐龍心中還是信不過陳陽,便想著在陳陽說出代價之前堵住對方的嘴。
畢竟現在父親唐清風顯然對此人深信不疑。
有沒有真功夫,出手才見真章。
要是真能治好他妹妹唐鳳,哪怕對方要他的命,他也給。
要是治不好,他不介意要了對方的命。
對此陳陽自然看在眼裏,點頭應下。
“勞煩帶路。”
唐白立馬帶著三人前往了小姐唐鳳的房間。
房間朝陽,屋子打掃得很是幹淨,鵝黃的窗簾隨風微微晃動。
瘦小虛弱的唐鳳躺在床上,毫無生氣,呼吸十分微弱。
輸液的針是埋在胳膊處血管,很顯然手背的血管已經無法繼續輸液了。
看到此狀陳陽微微皺眉。
唐鳳的狀態明顯就是命不久矣。
見狀,陳陽也懶得寒暄什麼,脫下外套挽起袖子,從包裏取出一個巴掌大的木盒。
打開後,裏麵赫然皆是銀針。
沒有任何猶豫,指尖如遊龍般將一根根銀針刺入唐鳳身體。
在場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各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整個過程很是漫長,陳陽的額頭也布滿了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