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江文卓見楚母被他氣走,登時心涼了半截。
但緊接著,他就看向楊東,惡狠狠地把這筆賬記到了楊東頭上,“王八蛋,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我江文卓堂堂上河江家大少,怎麼會在楚父楚母麵前如此失態?讓我在他們這得印象分大打折扣?王八蛋,你死定了!死定了!這天上地下沒人能救得了你!你等著,我一定要把你抽筋剝皮!”
晚飯開始。
這一頓飯楊東吃的是歡暢淋漓。
楚父通過飯前的各種觀察,已然窺見他的人品,看似不著調,其實為人忠誠,處事手段極為精妙,所以對他很有好感。
兩人一頓飯端起酒杯,推杯換盞,就再沒放下過。
至於楚母,雖然不喜歡楊東,嫌棄楊東太過窮酸,但剛剛屬實是被江文卓一句話給氣到了。
再加上在廚房的時候,母女交鋒,她那不省心的女兒也各種陰陽怪氣,搞的她現在隻想趕緊吃完這頓飯,回去睡覺。
所以就也相安無事,並沒有太過刁難楊東。
至於江文卓,雖然時不時想要嘲諷一下楊東,但一想到他剛剛惹惱了楚母,所以最後話到嘴邊,又全都咽了回去,全程下來隻是悶頭吃飯,連個屁都沒敢放。
別提多憋屈的慌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晚飯結束。
楊東又跟楚父喝了會茶,便起身告辭:“楚叔叔,阿姨,今天天也不早了,我媽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我就先走了。我下次再來看你們!”
楚父點頭,起身相送:“好,有空常來,就把這當自己家。”
楚母雖然不喜,但也嫁夫從夫,跟著一起送了送楊東。
此時,今晚全程打醬油的楚晚晴見狀,連忙道:“爸媽,楊東喝了不少酒,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我送他回去,你們就甭管我了,早點休息吧!”
話畢。
楚晚晴就拉著楊東去了地下車庫取車。
其實楚晚晴並不想送楊東的。
但是吃完飯,江文卓這貨今天臉都丟成了那樣,也沒有要走的想法,依舊死賴在她家,看樣子是要住下。
這可惡心壞了楚晚晴。
也是沒法子,實在是不想看著江文卓這張臭臉犯惡心,更不想見到他對她糾纏不休,楚晚晴便借送楊東回家為由,跑了出來。
路上。
楚晚晴看向酒後臉色微微泛紅,略帶幾分醉意的楊東,“你今天表現不錯,謝謝你!”
楊東不可思議的看向楚晚晴:“我還以為你會生氣罵我呢?”
楚晚晴不解:“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我在你心裏很不講道理嗎?”
楊東搖搖頭:“不是,是我沒按你給的劇本演戲,你不會不開心嗎?覺得我不給你留麵子。”
楚晚晴笑了,那叫一個明媚動人,顯然笑起來的她,要比冷著臉的她更好看一萬倍,“本來是很生氣的。但是後來你氣到了江文卓,我就不生氣了。”
“嗬,看來那句話說的沒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其實,你笑起來挺好看的,我建議你沒事多笑笑,漂亮!我眯一會,到了喊我。謝謝。”
說罷,楊東就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就傳來了輕微的鼾聲。
主駕駛,楚晚晴微微側臉,看向一下就睡著的楊東,嘴角上揚,臉上露出了極其完美的笑容,美若天仙!
十分鐘後。
鈴鈴鈴......
楚晚晴的手機突然瘋狂的響了起來。
“喂,怎麼了,葉菲?”
楚晚晴連忙接起電話。
“楚總,你現在在哪?實驗室出了點事兒,你趕緊回來啊!”
“什麼?實驗室出事了?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
下一秒。
掛斷電話,楚晚晴就一巴掌拍醒楊東:“下車!我要回公司處理點事,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啊?”
楊東一臉懵逼,茫然的看向黑燈瞎火的四周:“這是哪?到我家了?”
楚晚晴搖搖頭:“沒有,趕緊下車,快點!”
“什麼情況?”
楊東不解,但楚晚晴催促不停,他隻好先下了車。
然後,都沒等他站穩,楚晚晴就一腳油門,消失在他眼前。
街頭,楊東看著消失不見的楚晚晴,摸了摸腦袋,一臉迷糊,“這怎麼眯了一覺,世界都變了?剛不是說好送我回家的嗎?怎麼就把我扔半路上了?是我剛才讓她多笑笑把她惹惱了?這麼小氣的嗎?”
“唉!女人呐!”
由於楚晚晴的第一句話,他根本沒聽清,所以楊東死活也沒想明白,楚晚晴為什麼突然就變了卦,半路把他踢下了車。
沒辦法,他隻好頂著冷風,揮舞著胳膊,孤零零的站在路邊等車回家。
與此同時。
楚晚晴家。
江文卓使出渾身解數,總算是哄好了被他一句話惹惱的楚母,順利留宿。
被哄好的楚母,還特意為他打給了楚晚晴,讓她早點回來,好讓兩人聊聊,增加感情。
可誰知楚晚晴卻以公司有事毫不猶豫拒絕了。
這一下,當真是氣炸了江文卓。
在他看來,狗屁公司有事,都是借口,楚晚晴肯定是背著他去跟楊東約會了。
楚晚晴不回來。
江文卓越想越氣,尤其是想到今晚發生的種種,讓他丟了大臉。
要不是他熟知楚母的喜好,他還不知道得用多長時間才能哄好楚母。
所以,他決定找人弄楊東一波,起碼打斷他一條腿。
“喂,強子嗎?”
“江少?是我,您有什麼事兒吩咐?”
“幫我收拾一個人,他叫楊東,家住......我希望你至少打斷他一條腿,當然隻要打不死,就給我往死裏打,明白嗎?對了,他當過兵,你們注意一下。”
“明白,江少放心,這事兒我雞屎強肯定給你處理好。我絕對讓他體驗到,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好。”
順源小區。
好不容易打到車的楊東,可算是到家了。
下車,付錢,楊東就趕緊朝自己家走去。
可誰知,他哼著小曲,還沒走出兩步,就見一個雞冠頭,臉上還有一條疤的青年,領著一群,不下十個小弟,突然從四麵八方湧了上來,把他圍了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