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雪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醒的,她隻覺得麵前眼冒金星,甚至每一次的呼吸,都會讓腦袋跟著抽疼。
對了!昨晚……她被孫 明川從身後打暈了!
卿雪正想喊人,這才發現自己嘴巴已經被膠帶死死封住,就連眼睛也被人用黑布蒙上,麵前漆黑一片。
這個畜牲,又要幹什麼?
卿雪慌亂起來,掙紮著動了動手腳。
這才發現自己手腳早已被捆住,動彈不得!
沒等她折騰幾下,麵前忽然一陣響動,下一刻,她眼前的黑布被扯開,卿雪被光亮刺痛眼睛,眸子微眯。
“醒了正好,說,賀錦城給你的錢,你藏哪去了?”
沒等她眼睛徹底適應周圍的亮度,孫 明川那張獰笑著的臉在就她麵前放大,卿雪反射性的往後躲了躲,眼裏盡是厭惡。
“你個賤人,還敢嫌棄我?”
孫 明川被她的動作激怒,伸手扯過她的頭發,往自己的方向狠命一拽!
卿雪被迫仰頭,吃痛出聲,孫 明川眼裏這才帶了幾分滿意,“藏了這麼久,房產證還不是落我手裏了?要不是為了這套房子,我會找你這個蠢女人?我呸!”
孫 明川往地上啐了一口,扯著她頭發的手越發用力。
卿雪疼的直咬牙,可看著孫 明川惡劣的模樣,強忍著,將口中的痛呼咽了下去。
見她沒有哭著求饒的意思,孫 明川失了耐心,一把撕掉她嘴上的膠帶,毫無憐惜的拍打著她的臉,“反正東西在我手上,想要這條賤命,就寫個條子,把房子過繼給我!否則——”
孫 明川算盤原本打的好好的,攛掇著卿雪和賀錦城離了婚,他就騙著她假結婚,把房產證過繼到自己名下。
可這娘們自上次落水,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竟然翻臉不認人!
這可怨不得他心狠手辣!
“你做夢!”
見孫 明川圖窮匕見,卿雪也不再跟他委與虛蛇,要不是他,自己怎麼會和賀錦城走到今天這一步?
她肚子裏還滿腹怨恨,過繼房產?他想都別想!
卿雪怒從心起,張口咬上他拍著自己臉的手!
“啊——你個臭婊 子!”
孫 明川手背被她咬出血來,反手就在她臉上給了幾 巴掌,聲聲響亮,打的卿雪耳朵轟鳴,眼前發昏。
“幹什麼呢!人打昏了,客人還怎麼玩?”
“人已經兩百塊賣給我了,讓你說兩句話,沒讓你動手啊!”
直到有人說話,卿雪這才意識到,自己所處的的地方有些不對。
潮濕到發黑的牆壁,泛黃的被褥和床單,狹窄昏暗的屋子……
“是是是,您說的是,我下手輕些。”
孫 明川這是——把她賣了?
像是在回應她的疑惑,一個陌生男人踏進門來,粗魯的抬起她的下巴,挑揀貨物一樣在她臉上看一會,評判道:“貨色倒是不錯,至於是不是雛兒——今天孫哥來,讓他先嘗嘗鮮兒!驗驗貨!”
說罷,竟不顧她的掙紮,拿出一副鐐銬來,將她雪白腕子合起,反拷在鐵質床欄上。
意識到事情不妙,卿雪慌忙出聲:
“我是被綁來的!大哥,我還有丈夫和親人,要是他們知道我失蹤了,肯定會來找我,我就是個麻煩!”
“還有錢……他賣我的錢,我都能給您,我能加倍的——唔!”
卿雪話說的快,孫 明川的反應更快,沒等她說完,他就扯了枕套,幾下堵住她嘴裏,目光陰寒。
“不是說她爹賭錢輸了,把女兒拿給你玩的?這又怎麼回事!”
白胖的男人立馬皺起眉頭,臉色陰沉的質問。
卿雪瞧著他這幅模樣,眼底升起一絲希望。
“您別聽她瞎說,她就跟她那個爹一樣,坑蒙拐騙慣了,滿嘴跑火車!”
說著,他還在卿雪胳膊上擰了一把,“她能有什麼錢?她真有錢,她老子能把她賣了?”
卿雪被他掐的手腕生疼,卻還是紅著眼睛掙紮,嗚咽著想要說些什麼。
白胖的男人聽著手銬和床欄摩擦的“當啷”聲,還一會,要抬手來取她嘴裏的東西。
有戲!
可沒等卿雪麵上轉喜,門外忽然猛地敲了幾下門,聲音帶著催促,“哥,孫哥已經來了,酒喝的不少!正在院子裏撒酒瘋,讓您找個能泄火的呢!”
白胖的男人最終看了卿雪一眼,直起身子暗罵兩聲,神色不耐地回罵:“真他媽急色!讓他過來吧,就說有個雛兒!”
說完,他又罵了孫 明川兩句,回身就走。
在男人出門的瞬間,孫 明川的唇角勾出一個得逞的笑,卿雪心情跌入穀底……
“好好享受,今夜完了,你就知道,我之前對你有多忍讓!”
隨著孫 明川的離開,破爛的屋子也隨之安靜下來。刺骨的冷風從破爛的窗子裏呼啦啦出進來,卿雪流著淚,死命往回縮了縮身子。
隔壁不知道還有多少間這樣的屋子,男人的咒罵聲和女人的尖叫混合在一起,不斷的鑽進她耳朵裏。
卿雪覺得,她這下是完了。
賀錦城恨透了自己,肯定不會來救她。
見她不在,說不定以為她和孫 明川私奔去了……
想到這裏,她眼淚流的更凶。
“砰”的一聲,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一麵帶刀疤,渾身酒氣的男子腳步不穩的衝進來,看到床上人的瞬間,獰笑一聲,“這就是剛來的雛兒?讓爺來看看!”
說罷,也不管卿雪掙紮的有多激烈,他幾步上去把人按在床上,一把扯開她的衣裳,露出白嫩光滑的脊背來。
“嘖,白胖子果然沒有騙我!”
話沒說完,便開始對人上下其手。卿雪掙紮不過,眼淚橫流,絕望的闔上眸子。
賀錦城,賀錦城……
“賀錦城……”
卿雪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哽咽地喊著賀錦城的名字。
麵前的男人聽的不爽,冷哼一聲,“賀什麼?老子叫孫萬!”
一拳狠狠打在卿雪臉上,痛的她渾身一抖,忍不住驚呼出聲。
他扯著她頭發,將卿雪的臉扳過來。
“剛來的?果然欠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