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很快瞪大眼睛,緊盯著宋詞,神經兮兮地說:“而且實驗有失敗不也是常有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實驗失敗後。
徐總就跟我們說,叫我們找幾個人過來參加實驗,隻要參加實驗就會豐厚的報酬。
介紹一個,給我們20萬。
當時我們鬼迷心竅就叫小李去了,鬼知道會變成這樣......我們也不想。
我不是因為出差去到那家旅店的,而是逃避,現在那家如同惡魔一樣的旅店又讓我們回到我們當初犯下罪惡的地方。
當年和那件事情有關的人,通通都回來了。
地獄公館,它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罪之人!”
宋詞看著滿臉愧疚和痛苦的許子傑,眼中閃過了譏諷。
但還是掩蓋了下來,雙手輕輕抱住許子傑,安慰道:“的確,都是徐總的問題......。”
望著不停落鱷魚眼淚的女人,宋詞內心一頓鄙視。
人真是將自私和卑劣刻到了骨子裏,為了給罪過找補,把自己也包裝成被害者。
出去找個機會,把他們曝光了。
“好了好了,我們現在要找機會出去。”宋詞懶得再聽她說下去,隻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而且他弄懂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他們這群又重新搞了人獸實驗,還害死了許多人。
所以整家醫院的戾氣很重!
“你們是怎麼把野獸運進來的。”宋詞抓住她的肩膀,問道。
她倒是回答的幹脆,“醫院的天台。”
宋詞一愣,打量了一下許子傑,她目光躲閃的避開了宋詞的目光。
“那你們實驗的地方在哪裏?”
“我不知道......”許子傑支支吾吾,抱住自己,顫抖著,“我不記得了。”
宋詞眼神驟然冷了下來,一步步靠近許子傑,“我們必須要那個地方才能解決問題!否則我們就會被困死在這裏!你明白嗎,你想像你的竹馬一樣,死在這家醫院嗎。你肯定不想的......”
放在宋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隨便亂說的,主要是唬住許子傑。
許子傑一臉疑惑地看著宋詞,他怎麼會知道她的男人也死了,她從來沒有說過。
宋詞看著她的表情,他好像猜對了。
大蔥餅攤哥送出一輛豪華飛艇。
“主播,太聰明了?!他是怎麼知道,女人的男人早就死了?”
“蠢貨,女人的男人也是涉事者,怪物會放過他嗎!躺在走廊被剖腹的估計就是她男人!”
“臥槽,大神一分析,我可就太懂了。”
許子傑點了點頭,不知為何開始放聲大笑,一會後,露出一副釋然的表情,“G—618。”
於是宋詞攥起許子傑,“你帶路。”
她的手臂被他掐紅,沒有絲毫憐香惜玉。
走出病房,又陷入了一片漆黑,宋詞隻得靠著手機上手電筒的光照亮周圍的一切。
一路走過去,滿地的碎肉和屍體讓人感到窒息。
兩人強忍著惡心一路向前。
驟然間,黑暗中響起了無比清脆的腳步聲,每一步都踩在心頭的恐懼上。
宋詞背後不自覺已經濕透,他瞪了一眼許子傑,許子傑心虛的低下了頭。
他們在拚命狂奔,可是許子傑體力不支了,後邊的腳步聲反而越來越快。
她咬緊牙關,趁宋詞不注意,一把往宋詞往後推。
本就疲憊的宋詞遭此一擊,立馬身形不穩地摔倒在地。
“對不起了,真的對......不起,我想活!”
女人紅色的衣裙消失在了走廊拐角處。
宋詞汗水幾乎模糊了雙眼,他雙手撐在地上,剛想起身,一隻手就架在了他肩膀上。
萬物寂靜,仿佛隻能聽到他心臟砰砰跳動的聲音,他神經質的回頭。
耳邊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怎麼在這?”
“你是......醫院門口那個人?”宋詞看到眼前的男人是個活人,便全身癱軟,大鬆了一口氣。
因為不知何時起,斬魄刀沒法被宋詞召喚出來。
才讓宋詞怎麼狼狽。
中年男人用手扶了一下眼鏡,小心攙扶起宋詞。
宋詞從許子傑口中得出,他們這群人都是因為涉及誤診那事,被迫送回這個醫院接受懲罰,那這個男人跟這件事又有多少聯係。
宋詞拍了拍身上灰塵,輕輕一笑,問道:“冒昧問一下,您到底是什麼身份?”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坦白道:“我叫程一陽。”
此時此刻,宋詞手機裏的彈幕開始介紹醫生的情況。
......
“看樣子,好眼熟,我好像在報紙裏見過,挺有名氣。”
“程一陽,不那個什麼天才醫生,好像前幾年退休了。”
“他是個很厲害的臨床醫學的醫生,叫程一陽,他好像是因為參與某一個違規實驗,被永久禁止進行醫療活動。”
“謝謝你,解釋俠。”
“活該。”
“主播在想什麼,一直直勾勾地盯著大叔。”
......
通過彈幕裏麵,宋詞知道程一陽是一位麻醉醫生,而且還和當年那件事情有關。
宋詞微眯起眼睛,抓住程一陽的手,“我叫宋詞,程醫生,我以前可崇拜你了,我們一起去G—618病房看看吧,說不定能發現點什麼。”
“好......好的,宋先生。”
程一陽喉嚨滾動了一下,額頭也出了幾滴冷汗,笑容僵硬地答應了下來。
兩個人肩並肩前行,可是越往前走,宋詞就發現程一陽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甚至比紙還白,他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一直在大喘氣,像是在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