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時候已經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之後害怕的不行,所以一直縮在角落,隻希望可以減少別人的注意。
隻不過,她忘記了,惹出了那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恢複如初。
薛雲非常害怕,若是牽連到了薛府,父親母親絕不會輕易饒了她。
“皇後娘娘,臣女錯了,臣女——。”
“外祖母,唯唯餓了,想吃鳳梨糕。”
謝茵一開口,頓時就吸引了皇後的注意,哪裏還管的了其他,直接就說好,帶著人離開了。
薛雲盯著謝茵的背影,滿目怨恨,她一定是故意的,這個賤人。
離開之前,皇後留下了一句話。
“五公主還是太年輕了,該多問問薛嬪,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碧玉珊瑚琉璃雖是齊王給你的,可到底不符合規製,這是僭越。”
按照晉朝律法,碧玉珊瑚琉璃需有爵位的王孫貴族才能擁有,五公主沒有封號,隻能算得上是宗室女,自然不能擁有。
被皇後善意提醒,五公主麵色非常難看,可又不能說什麼,隻能咬著牙忍著。
當今皇後年過半旬,早已經年老色衰,後宮中也不斷有新人進入,可就算是這樣,父皇也從未動過廢後的心思,母妃也止步於貴嬪的位置,就連她,都是一個沒有封號的公主。
她今年都十六了,母妃也有意選取駙馬,可她不甘心,若無封號,駙馬家世必定不會太高,她是公主,駙馬必定要是世家大族。
可今日得罪了皇後,也不知她會不會在她的婚事上插一腳,想到這裏,五公主看著薛雲的臉色越發的不好了,早知她蠢笨,就應該換一個人來,可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
此時正值多事之秋,朝政不穩,晉室東渡後,大大小小的的起義不盡其數,但都一一平叛,越來越多的寒門庶族靠軍功興起,蕭裕便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都督,陛下甚是滿意,且已允諾,若都督開口,必將滿足。”
今日朝堂之上,張恩如實按照蕭裕的交代,稱其舊傷複發,不便麵見聖上。
此刻,眼下舊傷複發的那人正坐在主位,麵前擺著的是晉朝軍事布防圖。
“嗯。”
蕭裕並未多言,意料之中的事情。
“軍師,幸冰起義軍三十萬,經此一戰,死傷過半,降兵十萬,此刻退居海島,收複山陰,如今海浦無人戍守,依你所看,該派誰去?”
張恩沉思了一會兒,鄭重說道。
“湯穀楊氏,楊南蕭。”
蕭裕麵無表情,眸光打量著他。
幕僚張恩解釋道。
“楊南蕭乃太傅楊自秋的二兒子,雖出身士家大族,可卻醉心兵法軍事,執意入武官行列,如今也隻是一個典軍校尉,且無實權。一直鬱鬱不得誌,渴望有一番作為,而立之年尚未成家。”
想到接下來的話,張恩頓了頓,繼續說道。
“不僅如此,楊南蕭乃謝家女二舅。”
聽到這句話,蕭裕臉上有一絲鄙夷,冷聲說道。
“恐怕,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