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之後,我的活動範圍就從小屋子,變成了大宅院。
院子裏有很多擺設,搖椅,秋千,石桌。
我可以在院子裏散步,曬太陽,煮茶。
我整日四處閑逛,看似享受,實則在默默觀察。
不知道沈越昭是不是為了囚禁我專門弄的宅子,大的很,卻無亭廊。
出了房門一望無際,連個藏人的地方都沒有。
我試圖翻牆出去,上了牆才知道,牆下被挖了水渠,很寬,很深。
更何況水渠的那邊還有人守著,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院子裏的侍女不少,我試圖從院子裏的侍女那裏找到突破口,可是她們要麼不說話,要麼一問三不知。
偏生對我的態度極好,回答問題也是輕聲細語的,讓我找不到可以挑的地方。
我早上翻的牆,下午沈越昭便來了。
他將我壓在床上狠狠的警告一番,若不是我將嘴唇咬出了血,必定會失了清白。
看著地上撕碎的衣裙,我心中恨意翻湧,逃跑的心思越發堅定。
但我,不再莽撞行事。
我也沒想到老天如此眷戀我。
機會很快便來了。
不知道沈越昭要我去哪兒,派了侍女給我帶衣裳。
恰逢院子裏的侍女被調走,隻留了一個人。
我打暈了侍女,換上侍女的衣服,出了院門。
我終於看清了周遭的景色。
這裏大概是哪個莊子,臨山傍水,困我的宅子在最裏側,引了活水圍著。
我一路低著頭,小心的看著周圍,誰知還沒走到莊子外,便被沈越昭攔了下來。
「抬頭。」
沈越昭的聲音冷冷的,很生氣。
我用手扯著袖子,不知道怎麼會這麼快被發現。
腦袋裏靈光一閃,如果是沈越昭引蛇出洞呢?
一把散發著涼意地折扇抵住我的下巴。
我不得已順著扇子傳來的力量抬起頭。
入目便是沈越昭那張俊臉,不過此時臉上好似附上了一層寒霜。
「我說過,不許逃,阿顏是不是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