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兩銀子多一點......江蘺對這些沒什麼概念,不過剛才在櫃台瞟了一眼價格,想來應該差不多吧。
看江蘺遲疑,張頤淡淡地笑笑:“姑娘如果不放心,也可以先去別家藥鋪看看。張某也是看姑娘像是著急用錢,才給了這個價。如今一鬥米也才40文,二兩銀子應該也能解姑娘之急了。”
江蘺本就不擅長討價還價,哪裏算得過精明的張頤,聽他這樣說來,這價格賣得不錯,隻得點點頭:
“可以。”若是被坑了,大不了以後不來這裏就是了。
收起張頤遞過來的銀子,江蘺微微躬身道別,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將二兩銀子存進了空間,聽張頤說的物價,想來這100文也夠用了。
“掌櫃的,為什麼收那個小姑娘的藥材呀?咱們不是有自己的渠道......”小二不解地撓撓頭,湊上去悄聲問道。
“這些草藥雖沒什麼用,但這兩株人參確實不錯,也不知道這鄉下姑娘從哪裏得來的。看她穿著,家裏應該條件不好,言行舉止卻不俗,就當結個善緣吧。”
從藥鋪出來,江蘺又用這100文錢買了幾鬥米,幾斤豬肉,兩包鹽和兩包糖,沒想到這邊鹽和糖價格這麼貴,一紙包的鹽要價竟也與小半斤豬肉差不多了。
想起村長來時的話,又去好好扯了幾塊布料和幾斤棉花,厚薄軟硬都有,打算給家裏人做幾件衣服,再把已經破了口子的被套換了。
一陣采購下,100文錢竟隻剩了三五十文在手裏。謹慎起見,江蘺將這些東西一一收進了空間,隻留十分之一在外麵。
到了集市,江蘺看到各式各樣的小攤,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肚子,這具身體還小,總是挨餓怎麼行。江蘺闊氣地掏出銅錢,買了幾個肉包和饅頭,自己吃了兩個,剩下的準備帶給陸壯和村長他們。
“村長,我把草藥賣了些錢,給您買了包子,您忙了一上午肯定餓了,快嘗嘗吧。”找到了村長,江蘺乖巧地走上前去,捧起了手裏的包子。
“哎,你這傻丫頭,”木庭憐愛地揉了揉江蘺的腦袋,這小丫頭,怎麼這麼招人疼呢,“我自己帶了幹糧,你好好把錢省下來,以後你們家裏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江蘺向木庭露出一個純真的笑臉:“那就借村長叔叔吉言了。”卻仍倔強地把包子遞在村長麵前。
木庭無奈,隻好象征性地拿了一個饅頭,“蘺丫頭,我這裏也賣得差不多了,一會兒收拾收拾,咱就回去。我看你還買了布料,要是家裏人不會做,一會兒跟我回家,讓你嬸嬸給你做幾身衣服。”
此時的木崗村後山,茂密的樹林間閃過幾道黑影。
“在前麵!追!”其中一個帶著黑色兜帽的身影一聲令下,身後又躥出幾個刺客打扮的人,朝著最前方渾身是血的男孩包圍過去。
同時搭弓瞄準,嗖——一支閃著寒光的利箭直朝少年背心射去。
“世子,小心!”
一直護在少年身邊的侍衛發現不對,抬劍格擋已來不及,隻好擋在這小世子身後。“啊!”黑衣侍衛怒上心頭,“祁王世子你們也敢動,誰給你們的膽子!”
兜帽男人冷哼一聲:“嗬,殺得就是祁王世子。”手一揮,黑衣刺客瞬間包圍而上。侍衛目眥欲裂,揮劍斬斷身上箭杆,大吼:“世子!快走!”說著將世子推出重圍,自己衝上前拖住刺客腳步。
被稱作祁王世子的男孩咬緊牙關,借力翻滾進灌木叢,屏住呼吸,伏低了身子,透過縫隙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侍衛,眼底一片猩紅。
自己身邊的侍衛全為保護他而死,這一次的刺殺,他著實著了道了......
少年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腰間,扯下一片衣角胡亂綁了一下止血,在刺客擺脫侍衛的攔截前跌跌撞撞地離開。他知道,一旦被刺客追上,這一次就不會再有人助他脫險了。
刺客把劍從侍衛身上拔出來,環顧了一圈,這山中樹林甚密,一時間也難以發現祁王世子的行蹤。
“頭,怎麼辦。”其中一個刺客靠近兜帽男人問道。
兜帽男人用劍翻了翻周圍的灌木叢,冷笑一聲:“你看,這是他的血。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