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沫,我有點醉了,出去透透氣,你待在這裏別亂跑。”宴會上,丈夫應沉澤叮囑了兩句,便匆匆開溜,腳步頗有些迫不及待。
溫沫換了一杯香檳,獨自走上二樓陽台,不緊不慢的吮了一口,垂眸看著樓下小花園裏的昏暗角落,映著朦朧的地燈,一男一女苟且交織的身影如膠似漆,親密至極。
她挑眉,喃喃開口,“小0,你給我的資料不是說這對狗男女還沒發展到這一步麼?係統出bug了?”
這分明就是精蟲上腦,死性不改。
【啊這,我得到的資料的確是這樣......】係統小0小心翼翼的開口。
溫沫本是築夢國上仙,因犯錯被貶,為了將魔王的肉身困在築夢國,去收集魔王的靈魂碎片,然後到這個世界成了一個炮灰。
原主是一個語言老師,跟丈夫應沉澤相知相愛走入了婚姻殿堂,可沒想到應沉澤這個應家旁支不起眼的存在,有朝一日被應家主家看中,可能成為繼承人。
應沉澤得勢後,他很快就膩了原主,最近和宋家的千金宋馨打的火熱,已經起了算計原主的心思。
溫沫冷眼看應沉澤猴急的抱著宋馨偷情,一手拿手機錄視頻拍下證據,一手搖曳著紅酒,仿佛靜待獵物入網的獵人。
等兩人漸入佳境時,她手指一斜,一杯紅酒潑下去,兜頭澆滅了二人燃燒的欲火。
“臥槽!誰特麼......”應沉澤暴躁跳腳,剛咒罵了兩聲,又想起自己這會兒的身份見不得光,連忙將狼狽的宋馨按進自己的懷裏,不讓她的臉露出來,半摟半抱的離開了。
宋馨俏白著一張故作無辜的小臉,委屈的悶哼一聲:“沉澤,我都濕透了......到底是誰這麼缺德啊!”
“我不也一樣濕透了!乖啊寶貝,咱們先回別墅中換衣服,眼下正是我能不能在應氏站穩腳跟的關鍵時刻,咱倆的關係還不能見光,今晚不能幫你出一口惡氣了。”應沉澤走到暗處,拉著人狠狠親了一口,抬頭往二樓看了一眼,影影綽綽的似乎站著一個人,但是逆著光看不清。
他咬牙切齒道:“等老子成了應氏的小太子,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再也不會像今天這樣憋屈。”
隨後便憤憤的拉著宋馨走了。
溫沫聽著二人欲氣未消的聲音,勾唇笑了,這對狗男女恐怕表麵上是去換衣服,實際是換個地方偷情吧?
很快,她便聽到樓下突然響起了熱鬧的驚呼:“家主來了!”
小0大喊:“前方高能!任務——攻略應寒臨,抱上新大腿。”
“原來是他。”溫沫眸子微眯,瞬間有了計劃,不如就將新大腿引過去看一出好戲?
她對著鏡麵整理了一下衣裙,綠裙栗發,細腰長腿,俏麗清純的臉蛋和前凸後翹的身材相得益彰,縈繞著一股說不出的魅惑味道。
溫沫拎著裙擺,盈盈一笑,朝著人群中央的焦點走過去,俏生生衝著男人一勾唇:“應總,好久不見。”
男人長了一張顛倒眾生的俊臉,五官棱角分明,硬朗中不失俊美,個子挺拔如鬆竹,清寒孤傲的氣質渾然天成,隻消往人群中隨意的一站,便是焦點所在,無需刻意點綴。
應寒臨淡淡瞥了一眼,平淡道:“你是?溫老師?”
五年前,溫沫在嫁給應沉澤之前,當過應寒臨的語言老師,那時候應寒臨還沒有這麼強大的氣場。
“是的,我現在是應沉澤的妻子。”溫沫一改方才唯唯諾諾的形象,舉手投足儼然一隻落落大方的小狐狸,軟玉溫言的尾調都勾著魅惑人心的氣息。
其餘人:“!!!”
在場多少少女對應寒臨都芳心暗許,可沒有一個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湊到他跟前獻媚!
誰人不知,應家的年輕家主雖然有雷霆手段,可一直形單影隻不近女色,身邊連隻母螞蟻都沒有,故而他還不到三十而立,家族那幫老頭子就自作主張的從旁支裏挑選了才德兼備的後生,打算慢慢培養好,將來接替他的家主之位。
所有人的心聲空前一致:這女的完蛋了!
就在眾人屏息等待溫沫的悲慘下場時,應寒臨卻拿了一杯果汁,換掉了她手裏的香檳,眼角掛著淡淡的興味:“溫老師,這個跟你更配。”
溫沫從善如流的接下果汁:“謝謝應總。”
眾人:“???”
就這?就這!
這還是那個曾經把靠近他的女人扔到海上遊輪玩漂流記的冷酷魔王嗎?
“應總,方便借一步說話嗎?”溫沫看男人點頭,不動聲色的引著應寒臨往應沉澤二人所在的房間去,一邊轉移他的注意力,“其實,我是想來替沉澤說幾句話的,他今天......”
她腳步一停,恰到好處的停在更衣室外麵,好像聽到了什麼熟悉的聲音,小臉瞬間煞白,下意識就要轉身往回走。
應寒臨挑眉,拉住她的手腕將人推到門口,語氣意味不明:“既然聽見了,還跑什麼?”
“我不......”溫沫僵硬的站在門口,肩膀上的一雙大手宛如巨石一般沉重,讓她寸步難行,兩人在門口聽了整整一場活春宮。
原本就是她想要應寒臨親耳聽到這一切,掙紮的動作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她佯裝遭了雷劈一般,小臉煞白,內心卻笑翻了天!
應沉澤,這回看你這鹹魚還能翻得了身?
很快,她又笑不出來了。
溫沫心如止水,可身後這男人的侵略氣息太盛大,由不得她不自覺紅了臉頰。
“嗚嗚!我不想聽了!”溫沫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轉過身抓著應寒臨的手,可憐巴巴的祈求道:“我們走吧,裏麵的人我不認識,這樣聽牆角不好......”
她哭的梨花帶雨,一張素淨的小臉滿是脆弱無辜,仿佛雨夜走失的小奶獸,顫顫巍巍的抓住了眼前這跟救命稻草,怎麼也舍不得放手。
這樣的純欲誘惑讓男人的眼眸愈發深邃,捏著她的下頜往牆上一推,高大的身影便壓了下來。
溫沫下意識往後一仰,腦袋差點磕在了牆上。
應寒臨眼疾手快的抬手墊在她後腦勺,一臉不悅的低頭看著她,呼吸近在咫尺:“親老公和女人偷情的聲音都聽不出來,溫老師,你是在裝傻,還是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