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馬蹄之聲伴隨著一陣的箭羽嗡鳴響在耳際,隨著山匪一個個倒下之時,一個手握弓箭的男人也緊跟著到了眼前。
來人一襲黑衣,更加襯的他青山偉岸、豐神俊朗,而那好看的麵容上卻是一片冷峻。
山匪們見這架勢早已是能跑的跑,不能跑的隻剩下一死了。
林晚辭強撐的意誌,直到現在才慢慢卸了下來,眼前一黑,身子軟軟的倒了下來。
視野朦朧裏,她覺得自己跌進了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裏,隨即便徹底昏死過去。
等林晚辭重新睜開眼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躺在溫軟舒適的床上,頭頂是鴉青色的帳幔,層層疊疊壓下來,像是早春枝頭的綠,在她眼底蔓延開來。
這又是在哪兒?
就在她睜眼的刹那,邊上坐著的個丫頭一臉驚喜的湊了上來。
“徐小姐,你終於醒了。”
喉間一陣火辣辣的疼,像是粗糲的沙子堵在喉間,難受極了。
“水。”
林晚辭覺得連開口都十分的費力,這副身子也是,稍微動一下就疼的厲害。
好在這個丫鬟是個機靈的,趕忙去倒了水來,又附身喂她喝下。
林晚辭連喝了兩大杯,這才覺得喉嚨舒服了不少。
“徐小姐稍等,我這就去告訴少爺和公主您已經醒來的消息,他們一定很高興的。”
丫鬟說完腳下步子飛快的就出了屋。
沒等一會兒,一個婦人和一個男子就進了屋來。
婦人雍容華貴,保養得當,已經四十出頭,但看著卻隻有三十來歲。
林晚辭認得此人,來的正是當今天子的親妹妹永安公主,而站在她邊上的是永安公主的兒子,如今的大理寺卿宋言澈。
當時趕來救她的就是他?
“雲微啊,你可算是醒了。”
永安公主看著她,麵容十分的溫和。
“多謝公主掛懷。”
永安公主一聽她這話,順勢在她的床邊上坐了下來,拉過她放在被子邊的手。
“這些山匪太囂張了,劫掠錢財就算了,怎麼還能要人性命呢。不過也多虧了澈兒能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要是出了事,讓我怎麼跟你爹娘交代啊。”
山匪嗎?
林晚辭不習慣與人這般親近,何況她與永安公主素無交情,這般被她親親熱熱的拉著手,那感覺十分怪異。
她費力的掙了掙,將手重新放回了被子裏。
永安公主本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被林晚辭的疏離,給弄的整個人僵了僵。
“你這剛醒,身子一定還乏,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等改日你好些了我再來看你。”
林晚辭身子一動就感覺鑽心的疼,隻能躺在床上對永安公主道:“多謝公主了。”
等永安公主都離開了屋內,但是宋言澈不曉得為什麼還沒走。
“這次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會調查清楚的,你好好養傷,不要多想,總歸你我是有婚約在身的,我不會棄你不顧的。”
林晚辭本來有些昏昏沉沉的腦子,聽到這話瞬間清醒了過來。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什麼需要就跟書桃說,她現在是專門伺候你的丫鬟。”
說完,宋言澈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