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顧霆琛看著嘴角都被打出血的時雪,男人俊美的臉一寸寸變冷。
他一把捏住時染的下巴,將時染按在身後的牆壁上。
男人身上的寒氣特別滲人,時染繃緊拳頭,跟顧霆琛對視。
她歪著頭,望著顧霆琛,嘴角勾起淡淡冷意:“顧霆琛,你真是眼盲心瞎。”
時雪這種白蓮花的手段,顧霆琛竟然看不出來?
還是說,顧霆琛其實看的出來,隻是因為愛時雪,所以選擇當一個瞎子。
“阿琛,別怪姐姐,一切都是我不好。”
“所以,你知道自己下賤,為什麼不去死。”
時染越過顧霆琛的肩膀,看向哭哭啼啼的時雪語氣冰冷問。
她恨時雪,就像是時雪恨她一樣。
“姐,你這麼想要我死嗎、”
時雪揪著心臟的位置,淚眼婆娑看向時染。
時染表情冷淡說道:“是啊,我想你去死,所以你這麼善良溫柔,不是應該滿足我?”
“我......成全你,我不應該回來的,真不應該。”
時雪鬆開了顧霆琛,對著兩人露出慘淡的微笑,身體往後退,一直人退到了窗子邊緣,她想也沒想,打開窗子,便要從窗子跳下去。
“雪兒。”
顧霆琛眼疾手快將時雪摟在懷裏,一張臉陰沉可怕掃向時染。
時染見顧霆琛用這麼駭人的表情對著自己,她抬起下巴,說道:“這可是她自己做的選擇,我可沒逼她。”
“時染,你真以為爺爺罩著你,我就不敢動你。”
“為了時雪,你有什麼是不敢做的嗎?”
她望著顧霆琛,嘴角帶著自嘲。
“顧霆琛,我真慶幸,我放棄愛你,不在要你。”
放棄愛你,不在要你。
這幾個字像是錐子重重插進顧霆琛的心臟。
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臟湧起一股尖銳的疼。
他掐著手心,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時染,你又在玩什麼?
時染朝著顧霆琛走去,來到男人身邊,對他說出這句話後,越過顧霆琛,徑自朝著門口走。
時雪抓住顧霆琛的手臂,指甲幾乎鑲嵌在男人的手臂。
“阿琛。”
顧霆琛的目光都在時染身上。
她做這麼多事情,是為了讓顧霆琛厭惡憎恨時染的,而不是......讓顧霆琛對時染動心的。
顧霆琛收斂目光,看向時雪:“別怕,我會保護你。”
“我好疼。”
時雪整個身體柔弱不已趴在顧霆琛懷中,對顧霆琛哽咽道。
顧霆琛擁著時雪的身體,黑色的眸子閃過陰霾。
“我不會讓時染繼續囂張。”
“我不怪姐姐,畢竟都是我的錯,她這麼愛你,我的存在,對她而言,是障礙。”
時雪說這話的時候,眼淚滾滾而下。
顧霆琛擦著時雪臉上的淚水,繃著臉說道;“我愛的人,原本就是你,當年要不是她害你,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
“阿琛,給我一個孩子,我突然很不安。”
這是時雪第三次跟顧霆琛提出想要一個孩子的請求。
顧霆琛婆娑著時雪的發頂並未回答,須臾,他抱起時雪,將她送回房間,讓管家叫來醫生給時雪處理傷口。
阿火站在門口,對顧霆琛提醒。
“少爺,時間快到了。”
今晚的宴會,是時染跟顧霆琛結婚以來,第一次一起出席,顧老也是非常重視。
他要求顧霆琛帶上時染,自然是要讓網上那些流言蜚語不攻自破。
“阿琛,你去參加宴會吧,我沒事的。”
時雪咬唇看向顧霆琛說道。
“好好休息。”
顧霆琛離開後,時雪的臉一陣灰白,隱隱帶著扭曲。
她一定要弄死時染。
時染......時染!
時染的確跟當年不一樣了。
可那又如何?
手下敗將就是手下敗將,當年她能讓所有人厭惡時染,現在也一樣可以。
......
時染跟顧霆琛一路上誰都沒說一句話。
狹小的車廂內,僵硬的氣氛,幾乎讓人窒息。
可憐的阿火夾在中間,欲哭無淚。
終於到達鐘爵士別墅門口。
顧霆琛拉開門,直接下車。
時染看著顧霆琛冷漠的背影,慢吞吞打開車門,緊跟其後。
“唔。”
時染因為穿的是半高的高跟鞋,為了不出意外,一直低頭走的很慢,也沒注意到站在自己前麵的顧霆琛,就這樣撞上男人的胸口。
時染的鼻尖直接紅了。
她捂著自己的鼻子,望著顧霆琛,雙眸帶著淡淡霧氣。
顧霆琛看著時染發紅的鼻尖,心猛地一跳。
這種怪異的感覺,讓顧霆琛的心情很糟糕。
他冷臉,將手臂抬起,語氣不耐命令:“挽著。”
今晚出席的宴會很重要,不能在外人麵前失了儀態。
時染見顧霆琛語氣這麼不耐,也沒說多餘的話,將手放在顧霆琛的臂彎。
這是她第一次以顧霆琛妻子的身份,出席上流社會的宴會。
兩人走到大廳,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時染跟顧霆琛身上。
麵對著那些人的目光,時染的身體不由繃緊。
“顧總,顧太太,真是難得看到你們兩人同框。”
鐘爵士端著酒杯,朝著顧霆琛和時染打招呼。
顧霆琛頷首:“鐘爵士說笑了。”
“今晚準備了不少甜點,顧太太想吃什麼,直接去甜品區品嘗。”
鐘爵士看向時染,語氣溫和說道。
“謝謝。”
時染落落大方點頭。
顧霆琛跟鐘爵士有生意要去樓上談,時染摸著咕嚕嚕叫的肚子,往甜品區那邊走。
她正吃著甜品的時候,一個傭人端著一杯果汁朝著時染走過去。
“顧太太,這是鐘爵士讓人特意給你榨出來的果汁,你嘗嘗看。”
時染看了眼傭人遞過來的果汁,看起來好像是很好喝。
時染拿過來喝了口,味道很不錯。
傭人見時染將果汁喝掉,眼睛閃過一絲暗光。
時染並未注意傭人的眼神,她端著果汁,往一旁的休息區走。
剛坐下想要休息,客廳中央響起音樂聲,不少人開始翩然起舞,時染摸著自己的肚子,不由欣賞那些人曼妙的舞姿。
“顧太太,有沒有興趣跟我跳一支舞。”
溫和有禮貌的聲音,打斷了時染的思緒。
時染看過去,一位長相清雋的男士對著時染伸手邀請。
時染搖頭;“抱歉,我不會跳舞。”
男人淺笑:“其實我也不會,我們一起學。”
“顧總正在陪鐘小姐跳舞呢。”
見時染還是不願意,男人指著舞池中央,備受矚目的顧霆琛說道。
時染順著男人的手指看過去,果然看到了正陪著鐘靈跳舞的顧霆琛。
鐘靈是鐘爵士唯一的女兒。
鐘家跟顧家是世交,兩家關係一直很好,而鐘靈......
時染單手撐著下巴,望著含羞帶怯望著顧霆琛的鐘靈。
情竇初開的樣子,像極了當年的她。
時染收斂目光,眼底無悲無喜。
“顧太太一個人坐在這裏,不覺得無聊?若是不想跳舞,不如我陪你出去聊聊,瀾水貨櫃碼頭的項目,不知道顧太太感不感興趣。”
時染臉色微變,看向男人。
瀾水貨櫃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