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都已經表現得這麼明顯,自然也不好再說,用剛才的手帕將粉末擦拭幹淨。
原本就想要這樣離開,但是在看到對方艱難地用一隻手去處理傷口,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我幫你重新包紮。”
“麻煩你了。”
這次許卿衛沒有拒絕,點了點頭,便立即拿起幹淨的紗布還有藥粉迅速將其包紮起來。
可就在她為其包紮的時候,餘光就發現對方身上還有不少舊傷的傷痕,忍不住皺起眉頭。
“你到底得罪了什麼樣的人,竟然會願意給你下這種難以接觸的毒。”
“這你問我,我也沒有辦法回答,畢竟就像你說的一樣,我一個鄉下漢子讀了這麼久的書,走得最遠也就是鎮上,怎麼可能招惹到這種人我都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沈鈺寧當然不會相信這種話,但也能夠察覺到對方不想說,自然也就沒有再問。
可就在她準備起身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聲雞叫。
“你們家養了雞?叫得這麼慘會不會是進了黃鼠狼?”
“應該是別人家的雞被村中狗追著亂叫,畢竟......”
許卿衛環顧一周,看著同樣家徒四壁的家露出一抹苦笑。
看到他那張臉露出笑容,沈鈺寧一愣,但很快就回過神點了點頭,便帶著自己研究出來的東西快步離開。
等到那身影消失不見,另一個人影就從院牆翻了進來。
許卿衛看到這個不請自來的身影,眉頭微皺,卻因為對方下一句話,還是讓人進入屋內。
“將軍按照您的指示調查,屬下沒有發現半點不對,她隻是在山上采藥,換取錢財補貼家用,隻不過......”
察覺到他的猶豫,許卿衛眉頭一皺,厲聲讓人直說。
但部下還是有些許猶豫,最終還是將沈鈺寧給人治病的事情說出口。
“也就是說沒有半點異常?”
“是。”
部下說完,隨後就想起關口傳來的消息,再次抬起頭看向麵前的許卿衛。
知道他這是又要勸說,眉頭微皺,最終還是發出一聲歎息。
“說吧,不說隻怕是要憋死你。”
“將軍,大軍不知為何全部被滯留在關口。”
全部都在那裏停下做什麼?難道還有什麼事情?
許卿衛不知道那邊到底在準備什麼,眉頭擰作一團,身上有些許衝動想要過去。
但剛剛動作,就因為牽扯到傷口,臉色變得愈發陰沉,直勾勾地看著關口的方向。
“她的事情不用再管。”
部下知道許卿衛這是什麼意思,激動不已地抬起頭,卻在看到那緊抿的嘴角再次低下頭。
隻怕還是不能讓將軍出山。
“現在的我就算過去也做不了什麼,倒不如......”
許卿衛看向安調斷掉的腿,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抬手在上麵拍了拍。
雖然外麵已經看不出什麼,但那深入骨髓的疼痛還是能夠回想起來。
部下看著那隻沒有恢複的腿,臉色也極其難看,良久才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們的將軍。
“將軍,這消息若是放出去,我隻怕是真的不能再來,您可還有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