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門推開，老太太領著兩人進入一間小院，雖然小，但是幹幹淨淨，就是缺乏了點生氣，平日居家所用的東西稀稀落落，有點家徒四壁的感覺。

穿過院子，她走到一間屋子門口，輕輕叩了叩門，喚了一聲“二妮”，得到回應後才輕輕推門進去。

“我去跟丫頭說一聲，麻煩等等！”老太太小心翼翼進了屋，還不忘回身把門輕輕關上。

呈雪露猜測老太太的孫女患病肯定不輕，看這門窗緊閉的樣子，很有可能是患了影響了容貌的疾病。

不多時，老太太推門探頭出來邀請呈雪露進入，卻對蘇世勳抱歉地笑了笑，說姑娘不便，隻能麻煩蘇世勳在門口等等了。

蘇世勳表示理解，看著呈雪露進了屋子，隨即在門口坐下了。

屋內昏暗，空氣混濁，呈雪露的眼睛適應了好一陣才看清了屋內的狀況。

床邊坐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頭發留得很長，遮住了半邊臉，看到呈雪露進來，瑟縮地朝床邊靠了靠。老太太走過去輕輕撩起她的頭發，隻見女孩的臉上長滿了蝶形紅斑，顯得猙獰可怕。

“身上也讓大夫看看！”老太太輕聲催促道。

女孩有點猶豫，打量了一下呈雪露，似乎覺得來人的確可靠，這才慢慢褪下上衣，露出了身上大片的紅斑。

呈雪露點點頭，走過去將手指搭在女孩的腕部診脈，不多時她心裏就有了數。

“這些癍癢嗎？”

“嗯。”女孩點點頭。

“是不是關節痛？不知口渴？”

“嗯。”

“感覺很累，不想吃飯，還有時發燒，而且，月事已經停止很久了？”

“哎呀哎呀我就說是神醫，全讓你說對了！”這次還沒等孫女回應呢，老太太激動了。

“這是紅斑狼瘡。你們沒找人看過嗎”呈雪露判斷女孩已經患病時間不短了，中醫院就在不遠的巷子裏，而且鎮上也肯定有西醫院。

“看了，都看了，沒用，給開了藥，吃的抹得都用了，有的說是什麼皮膚病，也有說是什麼什麼狼瘡的，什麼藥都用過了，沒用！”老太太連聲歎氣，一臉的悲憤交加。

呈雪露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麼明顯的症狀居然會被診斷為皮膚病，真是什麼庸醫都有。

“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呈雪露輕聲問道，“一定要告訴我真實發病時間，治病要治本，找到根源才行。”

“三年了！”老太太搶答到。

“那發病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呈雪露耐心問道。

“這個......”老太太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有點難開口了。

“這位姑娘，看你我年齡相仿，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畢竟我是在為你診病，我知道了發病的誘因，這病就是可以治的，但前提是你得對我坦誠。”呈雪露希望女孩能夠自己說出原因，病是發在她身上，隻有她才知道到底為什麼。

女孩依舊低著頭，嘴唇緊咬，兩隻手攥著衣服角，都快把衣角扯壞了。

“二妮，你就說吧！”老太太勸說道。

“我......”聽到呈雪露說到這病可以治的時候，女孩的情緒明顯波動了，但她似乎在努力說服自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