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大病初愈,可要慢些。”
周國,京城,李府院落,一位絕色少女,攙扶著李源,在後院之中緩慢行走,攙扶之間,李源的手肘時不時的會觸碰到團團的青澀。
美妙襲來。
“沒想到,穿越這種事,竟然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感受著手肘處的柔.軟,李源忍不住的歎息。
沒錯,李源穿越了。
原主的名字也叫李源,是周國武將,李淳風獨子。
李淳風年少時,為當今皇上伴讀,先帝駕崩之時,諸皇子奪嫡,李淳風率兵勤王保駕,力保天子登基,被封為大將軍王。
十年前,因西蜀叛亂,李淳風一去不歸,戰死沙場,屍首至今沒有找到。
聽聞,屍首被敵軍擄去,掛於城牆,整整三月!
當今天子大為悲痛,追封李淳風武定侯,隻待原主弱冠,便可繼承侯爵之位。
李淳風碎至鐵骨錚錚的漢子,但奈何他的獨子實在不像話。
因李淳風戰死之時,原主年幼,無人管教,老母又十分疼愛,便飛揚跋扈,是京都有名的紈絝子弟!
三日前,原主與其他幾家公子於郊外騎馬,不知為何,胯.下駿馬突然馬失前蹄,原主重重摔落,被後麵的馬狠狠的踏住了胸口。
抬回家中,當天夜裏便咽氣了,李源便穿越過來了!
三日時間已過,李源早已熟悉自己身份,畢竟,慌亂也無用,既來之則安之!
少女名叫婉兒,是李源的貼身丫鬟,今年剛滿十六歲,小臉圓潤,如剝著殼的雞蛋,光滑細嫩,雙團雖然略顯羞澀,但已初具規模。
婉兒服侍李源日常起居,也負責為李源暖床。
原主雖然極為紈絝,但良心未泯,至少還聽從老母之命。
老母曾下嚴令,弱冠之前不準近女色,所以這婉兒,還是一片未開墾的良田。
但婉兒知道,自己的身子遲早是李源的,因為少爺在迎娶正妻之時,要與丫鬟行周公之禮,熟悉各中曲直,所以,雖然羞澀,卻未曾鬆手。
“源兒。”
就在此時,一道慈祥的聲音傳來,一位衣著華麗,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身旁跟著四個丫鬟,一名老婦。
“母親。”
看到女子,李源微微行禮,這位就是李源的母親,李淳風的原配發妻,鎮國公王重山之女,王秋娥。
“你這孩子,母親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我母子,何需多禮?”
王秋娥行至李源身前,慈祥雙目,落在李源身上,有些心疼的說道:“胸口還疼嗎?”
“多謝母親關心,已經好多了。”
李源笑著回答。
“主母,有李將軍在天上庇佑少爺,少爺定會無恙。”
老婦在一旁笑著說道。
老婦是王秋娥的陪嫁,王秋娥剛出生時,老婦年僅十五歲,便一直伺候王秋娥,直至如今。
“唉,或許,真是李將軍在天有靈,這孩子,倒是變了很多。”
說起自己的夫君李淳風,王秋娥雙眸微微悲傷,但很快化作欣慰。
自己兒子平時胡作非為,王秋娥當然知曉,可天下母親疼兒女之心,其實道理能夠說明白的?
王秋娥本想等自己的兒子弱冠之時,繼承爵位,便送.入大周軍隊,好好曆練一番。
但未曾想到,自己的兒子,自從重傷初愈之後,性子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得謙遜儒雅,不再胡作非為,而且極為聰慧。
若不是李源的記憶沒有問題,王秋娥怕是以為自己的兒子,得了癔症。
此極不可思議之事,也隻能用李淳風在天有靈來解釋了。
“母親,近幾日天涼,您要多添幾件衣服。”
李源輕聲說道。
“好好好,母親聽源兒的。”
王秋娥眼圈一紅,哪怕李源的性子已轉變了三天,可王秋娥依然有些不敢相信,宛如夢中。
看到王秋娥的表情,李源心中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李源原本就在孤兒院中長大,不知母愛為何,自穿越而來,王秋娥一直守在床邊,整整兩晚都未曾安眠。
李源是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是母愛,再加上原主記憶的影響,這一聲母親,也是叫的情真意切!
“夫人,少爺!”
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快速走來,彎腰輕聲說道:“宋天宋大人來了,還帶著他的兒子。”
這位胡管家,自幼在李府長大,二十三歲那年成為李府管家,為李家操勞近五十年,是真正的忠仆。
“誰?他竟敢來我府上?”
聽到這個名字,王秋娥臉色一變,瞬間嚴肅,雙目之中隱隱透著怒火:“若不是宋天的兒子縱馬踩傷源兒,源兒豈會在鬼門關走一趟?我不去找他,他竟敢來找我!”
“母親,不必生氣,如今,父親亡故,祖父年邁,宋天在朝中盤根錯節,若是得罪,說不定會為日後惹下麻煩,更何況,當日,也是因為我過於貪玩,才墜於馬下。”
“望母親忍耐一時,一切待我弱冠,繼承爵位之時,再行處置!”
李源急忙上前勸道。
李源心裏也清楚,王秋娥如此生氣,並不僅僅因為此事。
宋天在朝中,為人極為圓滑,八麵玲瓏,但心思極為惡毒,聽說,當年還想栽贓李淳風,誣告李淳風造反,隻是,還未等事成,李淳風便戰死江場!
而且,李源已經察覺,那日馬失前蹄,是他人做的手腳,而且李源已經隱隱猜出那個人是誰了!
等我痊愈,必雙倍報當日之仇!
“好好好,源兒說的好啊,母親不生氣,走!”
王秋娥聽到李源的話,心中無比欣慰,這孩子真的是成長成熟了,竟能看透這番道理!
王秋娥怒火頓消,但轉過身來之時,雙目還是有些犀利,畢竟是鎮國公之女,將門之後,英氣猶存!
“母親,我與你一同前去。”
在婉兒的攙扶之下,李源和王月娥並肩而行,走向前廳。
“哈哈哈哈!”
剛到前廳,便傳來一陣爽朗笑聲,一個身材幹瘦,身著錦衣的男子,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放聲大笑,雙手抱拳作揖:“幾年未見,嫂夫人精神更甚從前啊,這幾年宋某任職兵部,忙於公務,不能時時前來拜訪,望嫂夫人見諒,哎呀,李公子,沒想到三日便可恢複行走,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不必多禮。”
王秋娥一點好臉色都沒有給,直接坐在主位上:“不知宋大人此次進來,是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