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的婚禮因為下車禮金成為了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我被婆家指責,被親朋嘲笑。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我早就已經被這個家榨幹了利用價值。
幡然醒悟的我,不願意再做沒有原則的伏弟魔,我重新為自己而活的計劃逐步展開......
最殘忍的事情是什麼?大概就是在衝出絕望之後,看到的仍然是絕望!
我今天剛上身的白色襯衫,滿是被撕扯的痕跡,我緊抓著衣領,想要遮擋身上的淤青和屈辱的痕跡,腳步踉蹌的一步一步往回走。
今天是我到公司報道的第一天,上司鄭磊借工作之由,將我叫進了辦公室,迫不及待的想要撕扯我的衣服......
我嚇壞了,隻能拚命的掙紮著,連弄痛了自己都故不上。
鄭磊身上的那種濃重的煙草味道,讓我忍不住的作惡,他放肆的碰觸,讓我心驚膽戰,我大聲的求救,卻並沒有引起同事們的關注,最終我在他的胯下狠狠的踢了一腳,才能趁著他吃痛滾到了一旁去的時候,慌忙逃離了公司。
在我衝出門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同事們臉上的戲謔和鄙夷,還聽到了鄭磊在身後的咒罵,“給臉不要臉!”
當我拖著狼狽又疲憊的身體回到家,卻在自己的出租外聽到了舅舅和舅媽的爭吵......
“我們這麼做,會不會不太好啊!”舅舅接下來的話,讓我整個人都怔住了,“那個鄭磊不是什麼好東西,之前還離過婚,我們這麼做不是害了欣欣嗎?”
“你是糊塗了嗎?什麼叫做害,鄭磊是開公司的大老板,有的是錢,如果他跟欣欣之間發生了什麼,欣欣以後就不用跟我們擠在一起了。”舅媽說道。
“可是欣欣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那又怎麼樣?女兒的那個男朋友,充其量就是一個小康家庭,鄭磊就不一樣了,他們兩個若是成了,鄭磊一定可以給不少的彩禮,那咱們不就有錢給兒子買房子結婚了嗎?”舅媽興奮的語氣,讓我覺得心口微微發涼。
我渾身都在顫抖,心裏的那種冰冷逐漸蔓延到了我的手指尖,我就好像是被扔進了冰窖一樣。
“這......”
“你別這那的了,我跟你說,鄭磊的錢我已經收了,這事如何就看鄭磊自己的本事了!”
我的三觀徹底的被震碎了,怪不得同事和鄭磊會是那個反應,原來我在他們眼裏,不過就是一個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出賣的女人。
濃重的羞恥感和憤怒感,席卷了全身,我的手緊緊的扣著門框,用力到指甲都有些扭曲變形,自然也帶來了鑽心的痛,膽子換個時候,也隻有肉體上的痛能緩解我心裏的狼狽。
舅媽不喜歡我,我是早就知道的,我爸媽在我三歲的時候,就因為車禍去世了,我就被送到了舅舅家,當時表弟小赫才剛剛出生。
我永遠都記得那一日舅媽看到我的嫌棄表情,也記得舅媽啐在我鞋尖上的口水,我相信,若不是爸媽給我留下房子和三十萬的存款,我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我知道我是多餘的那一個,所以吃穿用度都不敢挑剔,都是撿鄰居們不要的,而小赫想要的東西,隻需要一句話,就能得到。
就連我上學也是舅舅跟舅媽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個月,才爭取到的,我很努力的學習,高考的分數完全可以上21,舅媽卻以家裏沒錢為理由,讓我早早的參加了工作,掙了錢的第一件事,就是租房子搬出來自己住。
小赫前段時間帶了女朋友回家,女方家裏條件很好,可以幫到小赫,舅媽擔心女方瞧不起小赫,就想著放長線釣大魚,先買房子,把兒媳婦娶回來,可是我卻沒有想到,自己像是一件貨物一樣被舅媽出賣。
我再也抑製不住心頭的怒火,衝進了出租屋,更讓我吃驚的是,出租屋被翻得一團亂,舅媽見到我之後,就下意識的將雙手背在了身後,而我清晰的看到,她的手上還拿著我的存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