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雪心說完,甩給薑蕪一個大大的白眼,轉身扶著樓梯扶手上樓去了。
薑蕪看著婆婆的背影,隻微微抿了抿唇,並沒有說半句抱怨的話。
“少奶奶,廚房裏有湯,我去給你熱一下,喝一碗再去睡吧?”陳媽雖很同情少奶奶,但她到底隻是傭人,沒資格說什麼,隻能是找機會關心關心少奶奶而已。
薑蕪搖搖頭,“陳媽,你去睡吧,湯我就不喝了,我去廚房喝杯水就回房,不用管我了。”
陳媽點點頭離開了,薑蕪拖著有些疲倦的身子,走去了廚房,從壁櫥裏拿出一個玻璃杯,倒了多半杯溫水。
她靠在流理台前,右手拿著水杯,左手托著右手手肘,雙眸看著地麵,似乎是陷入了某種思緒。
突然,手機又響了一聲,把薑蕪從深思中喚回,她拿起剛剛隨手擱在流理台上的手機,查看消息。
像薑蕪這個職業,手機裏的任何信息,自然都不能錯過,因為很可能她忽略掉一個信息,要麼丟掉一個大好的機會,要麼就是她要花費更多的心思,去為藝人補救。
不過,這條這個時間發進來的微信消息,倒不是什麼重要工作,而是......一張裹著浴巾的自拍照。
拍照地點看起來,應該是酒店房間,從自拍主角的身後,能看到床上淩亂的被子。
很快,第二張照片又發了過來,這次倒不是什麼自拍照了,而是一張百達翡麗的手表照片。
表是男表,古典款,黑色表帶,薑蕪很熟悉,因為這塊表,是她老公謝明衍的手表。
薑蕪並沒有氣急敗壞的給發來微信的主人打電話過去痛罵她,也沒有回複她的微信,隻是很冷靜,很平靜的退出微信,鎖定屏幕,然後仰頭喝完杯中的水,衝洗了一下杯子後,將杯子放回壁櫥,拿著手機,離開了廚房。
回到臥室,薑蕪隻隨手把手機扔在了床頭櫃上,就去衣帽間換衣服,進浴室洗澡去了,她沒有再去理會那兩條很有內涵的示威照片,就好像根本沒有收到一樣。
翌日一早,薑蕪要去公司開會,七點多就要出門。
她的婆婆莊雪心一向要睡到八點多才會起,作息時間很規律,薑蕪早點走,正好可以不用跟她碰麵,免得又被一通嘲諷和羞辱。
陳媽記著昨晚薑蕪什麼都沒吃,特意早起,給她準備了早餐,讓她帶去公司吃。
薑蕪很感動,出門前抱了抱陳媽,說了兩次謝謝。
她照例走近十分鐘的路程,去取車,開車去公司。
隨著薑蕪的車子發動,拐出她停車的地方,隔著一段不遠不近距離的黑色雷薩保姆車,也漸漸開始加速,跟上了薑蕪。
坐在副駕的男人,手中拿著小型攝像機,時而拉近時而拉遠的認真拍攝著。
“你覺不覺得,我們這種行為很像變—態?”這時,駕駛位的男人問道。
“像不像變—態,你該去問霍總,而不是我!”副駕拍攝的男人語氣輕鬆的說,隨即又道,“真是奇怪,謝宅裏不是有車庫,這位薑小姐為什麼非要把車停路邊?鍛煉身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