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羽兮為什麼會跟這樣身份尊貴的人呆在一起?
看起來,男人仿佛還是在替沈羽兮出頭?
一個尊貴的男人,和一個過分漂亮的女人,這樣的組合,足以讓滿腦子肮臟齷齪的沈父浮想聯翩。
思及此,那雙滿是算計的眼睛骨碌一轉,當即扯出一個笑臉,熱絡道,“不知您是?哦,自我介紹一下,鄙人是羽兮的父親,沈從宣。”
“說來慚愧,羽兮出生的時候,我忙著生意,疏於管教,這才導致了我們父女之間有些生分,你別見怪,這孩子要是有什麼伺候不周的地方,您盡管跟我說,我保證好好教訓她!”
說罷,沈父殷勤的遞上名片。
沈羽兮差點兒沒忍住笑出聲——
聽陸父這意思,是以為她被陸柏崇包養了。
笑死,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
陸與梵見色起意,死纏爛打的追求她的時候,這個未婚夫,也是他強塞給她的嗎?
“多餘的寒暄就不必了,”陸柏崇沒有任何自我介紹的意思,衝著後麵招招手,商務艙緊挨著頭等艙的第一排,立刻站起來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上前不由分說架起了陸父一行,“這裏是頭等艙,不是你這種身份的人應該來的地方,經濟艙在後麵。”
——沈母的原話。
陸柏崇這話的意思很明確——
到底是哪個女兒疏於管教?
一句話,瞬間讓沈家三人的臉色精彩紛呈,不愧是陸柏崇。
沈羽兮清澈的桃花眸地泛起了一絲波光,唇角掛上了不甚明顯的柔和弧度。
她目送被保鏢強行架著離開的沈父漸行漸遠,長睫一眨,輕哼道,“保鏢坐私人飛機回......等等,你的保鏢怎麼直接把他們三個丟下飛機了?”
“不然呢?”陸柏崇眉目疏淡,唇畔隱笑,“若是平日裏隻有我自己,自然可以施舍一份善心給他們,讓他們在經濟艙裏擠一擠,但今天夫人在這裏。”
“我可以委屈,夫人不行。”
——陸家少奶奶搭乘的飛機,可不是什麼阿豬阿狗都可以同行的。
“不過,話說回來,”陸柏崇饒有興味的盯著沈羽兮,“夫人,那位國寶級的鬱大師,該不會恰好就是夫人的雕塑老師吧?夫人跟商院長,還有那位岑大師,是同門師兄妹?”
那昨晚的比試,豈不就是小師叔欺負師侄?
不料,沈羽兮聞言一怔,旋即一臉莫名其妙的看向陸柏崇,桃花眸清澈真誠,“你怎麼會這麼想?當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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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時後,飛機落地。
鬱大師的身影準時出現在VIP通道接機口,一把老骨頭正熱情洋溢的衝著沈羽兮揮手。
陸柏崇一挑眉,揶揄道:“......夫人,我以為我們之間,是應該坦誠相待的關係。”
“我沒騙你,”沈羽兮麵無表情的推著陸柏崇朝前走,清麗玲瓏的身影逐漸朝著鬱大師的方向靠近,“鬱賀真不是我老師。”
年過半百的國寶鬱賀,很快向陸柏崇證實了這一點——
“小師妹,你可想死大師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