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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仇執行官複仇執行官
懷良辰

第1章

瘋批女主*黑化

“監獄生活滿意嗎?”

看著江冉像喪家之犬一樣狼狽地坐在發黴的床上,我揚起嘴角。

曾經她是霸淩者,把我關在衛生間裏,把臟水淋在我的頭發上,把我圍毆到遍體鱗傷......

可現在,我把她送進了監獄。

1

我是來自異世界的複仇執行官。

受到神秘力量的召喚來到這裏。

這次的任務是幫助一個被校園霸淩的無辜女生複仇。

那個叫沐珍珍的女孩在黎明未至的夜晚絕望地倒在垃圾桶旁,手裏握著空了的敵敵畏。

袒露的皮膚上或新或舊的傷痕,隱晦地叫囂著她曾經曆的屈辱痛苦。

透過她脆弱不堪一擊的身體,我看到了她單薄千瘡百孔的靈魂。

“我的女孩,你受苦了。”

我向她緩緩靠近,將小小的、殘破的她擁入懷裏。

“你也是來打我的嗎?”

她在我懷裏顫抖著。

無盡地顫抖。

卻連推開的勇氣都沒有。

“別怕,剩下的交給我。”

我柔撫著她的後背,一點點溫柔地進入她身體裏。

鋪天蓋地的回憶,連同難以隱忍的生理疼痛將我拉入她的世界。

我開始梳理導致她痛苦至此的信息素。

2

沐珍珍兩年半前憑借H市第一名的成績破格考入當地的貴族學校,學費全免。

她原本有一個光明的未來的。

可是等待她的,卻是無止境的校園霸淩。

那些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學生,將她視為異類。

起初,隻因為她身上穿的幾十塊錢的地攤貨,群起而嘲之。

漸漸地,又對她天才般的傲人成績暗妒叢生。

到後來,以江冉為首的女生開始帶頭攻擊。

而導火線,僅僅是江冉愛慕的男生程澤向沐珍珍問了一道物理題。

她們把她帶到監控拍不到的死角折磨,再將她鎖在幽暗的雜物間,任她無助呐喊。

她也曾努力反抗過。

求助過旁觀者,懇請過老師,甚至央告過校長......

沒人會救她,也不敢。

江冉的父親捐過教學樓,是學校的財神爺。

在他們眼中,江冉是不可褻瀆的雲,是天之嬌女,而沐珍珍隻是不起眼的泥。

兩者明明可以相安無事,可雲卻偏偏要化成雨,平白添加泥的痛苦。

隨著事態的愈演愈烈,她們開始追求刺激,拿刀在她的身上畫畫,用煙頭燙她,往她的衣服裏丟蟲子......

她們用肆無忌憚的笑聲埋葬她的痛苦,再冠以她脆弱的名義。

沐珍珍再也撐不住了。

她想退學,想逃離囚籠。

這個學校壓在她身上的惡意,早已將她摧殘成一副行屍走肉。

可是她沒臉和奶奶說。

等她終於鼓起勇氣的時候,奶奶卻在她周末回家的當天不幸被車撞死。

送去醫院後被宣告搶救無效。

她拖著最後無力宣泄的恨意一步一步來到警察局,卻無意看到江冉的父親在息事寧人。

殺人凶手是誰一目了然。

她瘋了,不要命地衝向那個劊子手,卻被警察以妨礙公務拖出去。

絕望的她無處伸冤,用最後從嘴縫摳出來的錢安葬了奶奶的屍骨,然後喝敵敵畏自盡在奶奶最常撿垃圾的地方。

她不敢死在家裏,因為她不配。

無法為奶奶伸冤的她不配。

3

“他們一定都會受到懲罰。”

我揉揉她縮在一邊的靈魂:“親愛的,先睡一覺吧,等你醒來,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隨即,我便打了個響指,讓她陷入沉睡,然後輕車熟路地回到家裏,倒頭就睡。

這副身體又虛弱又疲憊,需要好好休息。

第二天,我準時來到學校。

當我踏進教室的那一刻,喧鬧的聲音停止了,無數雙眼睛黏在我身上,像看好戲般。

“珍珍呀,這個中秋假期過得還好嗎?”

江冉從座位上站起來,環抱住手看向我。

那張天使般甜美的臉龐上閃現出違和的惡魔微笑。

天真又鄙夷。

就是這樣視人命如草芥,還愛在傷口上撒鹽的人們將她傷成這樣嗎?

小小的年紀,竟然心思歹毒至此!

“拜你們所賜,過得很精彩。”

我咬牙切齒,盯著她一字一頓地說出來,臉上的悲傷和憤怒展現的恰當好處。

透過眼鏡片,我清晰地捕捉到她臉上轉瞬即逝的慌亂,但很快就被輕蔑取代。

很顯然,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做過什麼。

“精彩呀?那真是太棒了,恭喜你!”

她朝我走進一步,然後上前拍拍我的肩膀。

我半眯了一下眼睛,留意到她一頭漂亮飄逸的頭發,淺淺地操控了一下意念。

這麼好看的頭發,不利用一下可惜了。

下一秒,她摸著頭皮發出一聲慘叫聲,然後理所當然地氣憤看向後麵的小跟班。

“張寧夢,你抓我頭發幹什麼?想死嗎?”

那個叫張寧夢的小跟班一臉懵逼地看著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舉起的手,驚恐地連連搖頭否認。

江冉發出一聲冷笑,直接拽著她的頭發往自己方向用力扯。

張寧夢直接痛得驚呼出聲,卻不敢反抗。

“哈哈哈哈。”

江冉見她那慘樣,終於咯咯地笑起來,好不快樂。

我不動聲色地繼續使用意念,讓她好巧不巧地摔了一跤。

而推她的人是另一個不知所雲的跟班。

江冉又怒了。

狗咬狗。

真是一出好戲!

我滑過她們三個人或憤怒或驚惶的表情,在心底嗤笑一聲。

這就受不了了?

當時你們在她身上按煙頭、劃刀印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德行。

我收回視線,準備回到位子上,卻看到了書桌上亂七八糟滿是劃痕,甚至連封麵都沒有的書本和桌肚裏臟兮兮的攢了好幾天的垃圾,以及少了一隻腿的椅子。

真糟心。

趁著這場鬧劇的功夫,我去底樓的閑置教室換了張凳子,然後坐在位子上看書。

腦海中的知識順其自然地蹦出來,甚至還自動理清成思維導圖。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惡魔們......

這麼聰明好學的女孩,根本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這些人,憑什麼還能這樣毫無芥蒂地露出笑容?

4

大課間,我剛從廁所出來,後頸就被人捏住。

我握緊拳頭,表情卻裝得怯生生的。

“珍珍,你別怕呀。”

惡魔的吐息聲在我的耳邊酥酥麻麻地響起,我又聽到了她咯咯咯純真的笑聲。

“江冉,你又想幹什麼?”

我倔強地抬起頭,奔潰地質問,得到的卻是她兩個小跟班的拉扯。

從身邊經過的人或漠視或震驚或平常,沒有一個上前指責一句她們的行為是否得當。

旁觀者並不比施暴者更高尚。

“吱丫”的一聲,我最終被拖進了廁所旁邊的雜物間。

那裏昏暗狹小,空氣中散發出的潮濕奇怪的味道讓我有點生理不適。

從身體另一個靈魂深處湧上來的不安和恐懼像泥濘,一點點將我拖入窒息。

我感到自己呼吸急促,心跳也越來越快,渾身都開始冒汗。

是幽閉症......

她們竟然把一個對封閉空間充滿恐懼的人帶到這裏。

且不止一次!

屈辱的回憶再次翻滾起來,我有些控製不住的想幹嘔。

這些都是沐珍珍的靈魂在發生排斥。

排斥這裏的一切。

我住在她的身體裏,和她同感,也難受得很。

“這樣......我會死的,求你們......求求帶我出去。”

我勉強地說上了一句完整的話,手指卻輕輕按向衣服內側的錄音筆。

“就是這樣才刺激呀。”

江冉的臉上浮現出詭異又激動的笑容,使她那張漂亮的臉變得扭曲又亢奮。

像一次性狂吸了很多人血的癲狂吸血鬼。

我哆嗦了一聲,嘴巴卻無聲地蠕動,在做召喚。

刺激?

那就看看最後誰被刺激到吧。

“今天我們玩點什麼好呢?”

她隨意地按動著打火機,然後向我的頭發湊去。

“聽說打火機燒頭發的味道和你身上的臭味是一樣的,那這次我們就發發善心,幫你試試。”

她身後的兩個小跟班聽到指令,從口袋裏拿出打火機,然後上前按住我的身體。

我一邊流眼淚一邊艱難地往後退,聲音哀戚:“你......你們這樣會......會遭報應的。”

“報應遇上我,也得繞道。”

江冉很滿意我的表情,整個人笑得花枝亂顫。

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有幾小團灰不拉幾的小可愛咬上她的裙角和鞋子。

鼠兄來了。

一瞬間,我耳邊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我揉揉耳朵,再一次全身而退。

老鼠很會疼人的。

你們也勉為其難地發發善心,幫我試試效果吧。

於是,這一整天我就再也沒有看到她們。

也算難得給自己留了個清淨。

5

放學回家後,我匆匆地往家裏走。

沐珍珍家離學校有些遠,需要趕上最後一班公交車才能到家,否則就隻有露宿街頭。

可很不幸的是,我現在被人給攔住了。

江冉正帶著一大幫子穿得五顏六色的小姑娘,朝我這兒走過來。

原來在這兒等我呢。

我隨意地笑了下,心底還有些詫異。

她一直都是個驕傲的人,怎麼這次卻和這樣她看不上的小太妹在一起了?

為了整我,她可真能放低姿態。

還真是煞費苦心了。

“珍珍啊,虧我平時那麼疼你,可你怎麼能讓老鼠來咬我們呢?”

“你看,上午穿的那條裙子都沒辦法繼續穿了,那可是我爸爸從國外帶回來的限量款啊。”

“你說你應該怎麼補償我呢?”

她每說一句話,就向我走進一步,直到身體就要碰到我的時候才驀地停住,然後倒退好幾步。

臉上的表情很惡嫌。

“什麼騷味,真晦氣。”

我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眼睛平直的看向對麵。

有路人正等在對麵的十字路口,是一個穿著衛衣的年輕男人。

透過圍著我的人群,我和他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你傻了嗎?聽不到我說話?”

江冉最無法接受我無視她,聲音忍不住地拔高。

我依然看向對麵,嘴巴動了動,使用意念。

湊巧的路人,幫個忙吧。

現在萬事俱備,我選擇惹怒她。

“你在狗叫什麼?”

我將目光轉向她,聲音鄙薄。

“誰給你的膽子跟我這麼說話?”

一瞬間,江冉放下了所有的顧忌,眼裏的怒火似要噴出來。

在她心裏,我是不可能比得過她的垃圾,是下等。

她無法允許我平視她,更別說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

“你們給我打她!立刻,馬上!打一下一百塊錢。”

她被氣瘋了。

我不再將目光施舍給她,而是重新聚焦到那個路人身上。

他已經拿起了電話,一切盡在掌握中。

由於不同世界的運行法則,我無法親自對傷害她的人直接動手。

但我也一定會竭盡所能地讓他們血債血償。

“都給我用力點!”

江冉恨得牙癢癢,歇斯底裏地大叫。

數不清的拳頭砸在我的身上,我及時開啟了無痛模式。

用點異能沒關係,可是你們不能再傷害我的女孩了。

有我的地方,我都不想讓她承受人性之惡。

“我們打的那麼重,可是她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有個小太妹怕了,忍不住地停下手裏的動作。

其他幾個猶豫了會,也越想越慫,選擇收手。

“不是要錢嗎?怎麼不打了?”

江冉沒打我,眼睛卻殺瘋了。

“繼續打!”

“別打了,警察來了。”

陌生的男聲響起,說出來的話還有幾分可愛:“閑著沒事報了個警,你們不會介意吧?”

我抬頭看他。

是剛剛的路人。

這麼近的距離,我輕而易舉地嗅到了他身上同類的味道。

看來這世界倒也不止我一個複仇執行官。

也是個還算有點良心的。

“別逃啊,警車馬上到。”

他笑嘻嘻地攔住江冉的去路,然後衝我吹了聲口哨。

幾分鐘後,警察到了。

他們看到我身上慘不忍睹的傷勢,問了些情況後,便把以江冉為首的女生帶了回去。

我也跟著去做筆錄。

在此之前,我趁著那些人不注意的功夫從草叢裏扒拉出之前放好的針孔攝像頭。

“你信不信,她明天就又相安無事的回來了?”

男人看著我,搖搖頭。

“那又怎樣,有些人天生就在規則之外。”我抹掉嘴角的殘血,肆意地笑笑,“不過也沒事,我的愛好就是將這些人再重新抓回規則裏去。”

“那祝你成功,有緣見。”

男人煞有其事地露出一個微笑,轉身離開。

我衝他揮揮手,上了警車。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把江某人和江爸爸變成規則裏的人,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6

我看上去傷的很重,臉腫的像豬頭,袒露的皮膚上除了淤青,還有被掐出的好多血痕。

完全可以用觸目驚心形容。

派出所的警察剛開始還很重視,不僅嚴厲地批評江冉那群人,還宣布她們把我打成這樣不僅要處以罰款,還要行政拘留。

江冉乖得像隻小白兔,甚至比我更像受害人,到最後竟然還掉幾滴鱷魚的眼淚。

在別人麵前,她是慣會裝的。

但是很快,事情就變得微妙起來。

起因是她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

然後從門外進來一個被他們稱為所長的人。

他先是和那些打我的小太妹交談了一番,然後客客氣氣地將江冉送了出去。

理由是她隻是口頭說了幾句,沒有采取實際行動。

幾乎將她撇的幹幹淨淨。

我摩挲著手背上的淤青,連嘴角都懶得扯。

白受了頓打。

不過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獲。

事情結束的時候,我走出派出所,卻發現江冉正站在門口,衝我嬌俏地笑。

我甚至能看到她頭頂的惡魔角。

“沒想到珍珍變了,竟然都懂得用法律武器。”

“承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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