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廳的眾人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張翠海。
張翠海今天早上帶著十幾個人過來收宅子,昨天被秦飛差點兒打了一頓今天必須教訓秦飛和陳家人。
中廳的人剛要去開門,門就被踹開。
“哐當!”
陳家人和懷王都看向了門口。
“王八......”
蛋字還沒出來張翠海就看到了懷王,剛才懷王讓自己的人先回去,隻留下翟元和劉春,所以張翠海根本不知道魏勳在這裏。
懷王看了一眼張翠海,對此人他也聽陳懷月說過,這是張翠如的親弟弟,為人奸詐惡毒是個奸商。
“張翠海,你罵呀,繼續。”
陳懷安在一旁拱火道。
“我.....不知懷王殿下在此,給懷王殿下磕頭了。”
張翠海和身後的十幾個人倉皇跪下磕頭。
“哼,什麼東西?整天汙言穢語,給我掌嘴。”
得到示意的翟元走到張翠海麵前,幾個巴掌瞬間打在他嘴角,請客嘴角流出鮮血。
“哎呦,哎呦。”
“懷王殿下不知您在這裏饒了我吧,再也不敢罵人了。”
懷王端著茶水抿了一口,又看向了陳懷安。
“懷安,他說這宅子是他的怎麼回事兒?”
陳懷安趕忙解釋道。
“我爹把宅子抵給了泰恒當,當期兩個月,但是昨天他拿著房契說這是泰恒當掌櫃為了還錢抵給了他,所以他昨天過來收房子還要打我,被秦飛給製止了。”
“今天想必是帶人過來趕我們走的。”
這麼一說懷王就明白其中意思,他剛要開口陳祖德就趕忙說道。
“殿下別打了,饒了他吧,再怎麼說他也是翠如的親弟弟。”
懷王擺擺手示意翟元不要打了,翟元這才停手,再看張翠海臉頰紅腫像個蘋果。
他差點沒跪穩倒在那裏,不停的小聲叫著。
“哎呦,哎呦。”
陳祖德看著跪在地上的張翠海,讓他長長教訓挺好的免得以後遇到哪個厲害人物吃大虧。
“翠海,我們一會兒就收拾東西搬走,既然你拿到了房契這裏就是你的,我不會賴著不走。”
張翠海心裏嘀咕。
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呀。
說著陳祖德起身讓二房張翠如去收拾。
懷王這時也起身讓翟元和劉春幫忙搬東西,他沒有幫助未來的國丈是知道他也是有尊嚴的。
陳懷安和姐姐還有妹妹們收拾東西然後搬家,懷王則看著張翠海說道。
“陳家已然這樣,如果你以後再找他們的麻煩,小心你明天進棺材。”
“懂了嗎?”
懷王的威壓讓張翠海心生恐懼,連忙磕頭表示。
“不會,不會,那也是我的姐姐,姐夫。”
懷王撇著頭冷哼了一聲走出中廳,留下冷汗直流的張翠海和他的手下。
要緊的東西都不多,陳家人帶著一些隨身的冬衣,夏衣幾個人上了馬車,臨走陳祖德和陳懷安站在陳府大門外麵看了許久。
陳懷安發誓自己還會回來,到時候自己要成為最有權勢的人。
“爹走吧。”
“嗯!”
陳家人上了馬車,兩輛馬車壓著街道上的大雪咯吱咯吱的,半晌他們來到了南城的福祿巷。
德譽鋪門前,人,流熙熙攘攘,臨近過年這裏有著很濃的市井氣息。
陳懷安用鑰匙打開店鋪大門,撲麵而來的是一股鄉土氣息,這是個雜貨鋪。
雜貨鋪裏的東西很全,包括百姓們日常用的一些用品,也有農耕時的一些生產工具,雖然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但是勝在物美價廉。
陳懷安打開通往後院的門,然後把每個房間都打開,跑出門外搬東西。
魏勳不顧自己皇子的身份和陳家人一起搬起來,這也能說明這是個不拘小節的人。
被褥衣服,還有一些平日裏的東西都安排到了房間內。
陳祖德和張翠如在靠北的房間,兩個妹妹在靠西的房間,陳懷安和姐姐的房間被安排到了二樓,秦飛則被安排在了靠門的房間內。
雖然這裏元比不上陳府,但是也遠比外麵的百姓家要大的多。
安頓好以後,陳懷月過來給魏勳擦了擦額頭的汗,雖然是冬天但是魏勳確實也賣力氣的在幫忙。
“辛苦你了。”
“不辛苦,為了你值得。”
陳懷月從一開始就感覺自己配不上懷王,但是誰讓兩個人是彼此相愛。
陳祖德此時也走了出來,看見他們兩個如此,自己也就放心了。
此時懷王上前幾步說道
“嶽丈,其實我有好幾個園子,我也知道嶽父的苦心,所以就不提了,如果嶽父需要,我讓人立刻找人把你們接過去。”
“不用不用,如果懷月願意可以讓她去,看的出來你很喜歡我這個女兒。”
“我這個當爹的也想讓她過好日子。”
此時陳懷安也走了過來。
“是呀,讓我姐過去吧,我們在這裏無所謂,我姐以後可是王妃呀。”
陳懷安不拘小節的說著,他拿懷王已經當了自家人。
魏勳看著小舅子沒說什麼話,此刻他還不是太認可這個所謂的小舅子。
“爹,這件事兒以後再說吧!”
陳懷月打斷了幾人的話。
跟陳家人告辭之後魏勳上了馬車離開福祿巷。
幾個人回到房間內,此時劉翠如做好了飯菜等著他們。
“快來吃吧。”
一家七口人吃了飯之後,休息了一會,陳懷安則在鋪子裏轉了又轉,隨即來到南邊的大門口,隻見門口坐著一個看上去十五六歲的男孩子。
“唉,你坐在這裏幹什麼?”
“少爺?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德奎,劉德奎呀。”
“德奎?”
一時間陳懷安有些想不起來。
見陳懷安有些疑惑劉德奎站起身來興奮的對他說。
“少爺我是德奎呀你仔細看看。”
陳懷安仔細的看了看劉德奎,看他的麵容好似十五六歲,但是站起身來卻很高大,跟陳懷安差不多高。
“你今年多大了?”
“少爺我十六了!”
“你確定十六了?”
“我非常確定少爺,別看我年紀小,但是我長的高呀。”
陳懷安想起來了,劉德奎是德譽鋪的夥計,平時那些需要力氣的活兒都是他做。
德譽鋪掌櫃離開後劉德奎也被遣散,但是劉德奎先前當夥計是沒有月錢的隻是管飯,他飯量極大一個人頂三個壯漢的飯量,這在平常百姓家能吃的傾家蕩產。來到德譽鋪總算能吃飽飯了,幹活也有力氣了。
“你不是走了嗎?”
陳懷安追問道。
“少爺我......我沒地方去,找了幾家鋪子一看我這樣都沒人要,所以我就回來了。”
陳懷安一聽這話瞬間感覺他也是個苦命人,雖然自家現在也落敗了,但是也不差他一個人的飯,索性叫他進來。
“進來吧!”